“这你放心，本宫定然一件不少如数奉还。”
余贵妃不肯让谢之序开口。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
想到之前姜青釉问她要的东西。
再想想现在还要给的东西。
余贵妃气的都快要吐血。
但皇上亲自开口，她也不得不答应。
“那......”
长公主略带希冀的目光看着皇上。
她想赶紧将此事定下，避免夜长梦多。
“行了，朕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现如今事多繁杂，此事容后再议。”
皇上烦躁的挥了挥手，觉得长公主实在是没有眼力见。
再也不想看到面前这一群人。
让他们赶紧离开。
“姜二小姐，本王送你回去。”
谢淮钦开口要送姜朱瑾回府。
来的时候禁军开路，御赐轿辇。
回去的时候皇上没了心情，也不会在意姜朱瑾。
若真让姜朱瑾走着回去，回头病情加重。
怕是杜大夫和姜青釉都要埋怨他。
“晚晚，你先送你娘回去吧，本宫再交代序儿点事情。”
余贵妃对长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但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打算私下和谢之序说说，让他提点一番赵姒晚。
“是，母妃。”
赵姒晚也有这个打算，这话正合她心意。
长公主略带疲惫的点了点头。
闹了这么一通，她也是累了。
谢之序麻木的跟着余贵妃回了永庆宫。
今日之事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姜青釉真的死了？
殿门关闭，隔绝了外头一切的虚与委蛇。
余贵妃面目狰狞，目光所及的玉瓶瓷器皆成了碎片。
“怎么回事，娶回来的怎么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
长公主在皇上跟前，最大的优势就是当年的事情。
为了赵姒晚玉牒之上能不排人后。
居然拿出这件事情来说。
让皇上一时没了法子，只能答应她的请求。
余贵妃头一次觉得长公主如此蠢笨。
这样好的优势，自然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如此小事，有什么好计较。
往后如何，还不是由活人说了算。
竟然还敢拿自己与赵姒晚作比较，更是可恨。
在先后灵前执妾礼又如何？
被先后压一头又如何？
待日后谢之序登上皇位，得封太后的只能是她！
不会是先后，更不会是旁人。
“序儿，你回去之后好好和赵姒晚说说。”
“让她劝劝长公主，寻个机会去皇上跟前认错。”
“可别耽误了咱们日后的大计。”
余贵妃才不想和长公主再赔笑脸。
她今日如此羞辱她，她才不会去上赶着。
若非有求于人，余贵妃恨不得把长公主教训一顿。
“母妃，永庆宫的四个嬷嬷不都在秋棠苑吗？为什么姜青釉还是出事？”
谢之序像是没听到余贵妃的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瞥见一旁站着的林公公。
他这才想起当日王府还有永庆宫的几个人。
“序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贵妃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那些嬷嬷只是本宫派去看着姜青釉不让她闹事的。”
“可不是贴身伺候她的宫人，时刻待命。”
余贵妃当初就为自己想好了说辞。
现在应付起谢之序来更是毫无压力。
“这几个嬷嬷只在秋棠苑外守着，事发突然她们也不能未卜先知。”
“等她们发觉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
“她们就算有心搭救，也没有办法啊。”
早在婚宴结束，永庆宫的人就都从王府回来了。
余贵妃在得知外头的流言之后。
就以责罚为由，把那几人送到余家的庄子上。
就算谢之序现在想找人对峙，也见不到。
“王府不是有救火队吗？怎的没救下来姜氏也不上报？”
“可惜母妃被你父皇禁止去观礼，否则定是能救下那可怜孩子。”
余贵妃把事情撇的干净，生怕谢之序对她有一丁点的怨恨。
“对啊，当时为什么没人报上来？”
谢之序仔细回想当时的事情，越想越心惊。
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更恨自己不关心姜青釉。
她都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真假他都该去看看才是。
怎么能听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断定姜青釉是在无理取闹。
现在好了，人真的没了。
谢之序就算再后悔也没用了。
“我听闻当时是长公主带着救火队去。”
“你回去好好问问晚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闹出认命了。”
余贵妃疯狂暗示是长公主所为。
“母妃，我先回府了。”
听了余贵妃的暗示，谢之序仿佛恍然大悟般。
头也不回的往王府走去。
......
遥兰王府中
谢之序等赵姒晚回府，一直等到深夜。
“序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姒晚看谢之序好像等了她很久。
她还以为谢之序会被余贵妃留到很晚。
怕一个人面对姜朱瑾，故意拖到现在才回来。
“当时姑母说，她带着救火队过去，让你我安心。”
谢之序的眼眶微微发红，黑瞳却异常清亮。
看向赵姒晚的时候，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并未回答赵姒晚的问题，反而对她问出自己心中疑问。
“喝完合衾酒之后，你告诉我火势不大，已经熄灭。”
“既然火势不大，姜青釉怎么就死了呢？”
谢之序需要赵姒晚给自己一个解释。
听到谢之序如此质问，赵姒晚登时就落下泪来。
在丫鬟的搀扶下跪在谢之序面前。
一副娇娇弱弱的可怜模样。
“娘身边的嬷嬷亲自过来，确是如此所说。”
“妾还让人去打听，府中下人也没说过此事啊！”
赵姒晚害怕谢之序会怪罪她。
赶紧将自己撇干净，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
不过当时长公主跟前的嬷嬷亲自到了新房来。
确实是这样告诉赵姒晚。
“妾也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只是今日娘的情绪大起大落，回去就病倒了。”
“等过些时日她身体好些，妾亲自去问问可好？”
现在谢之序的情绪不稳定。
赵姒晚打算过几日等谢之序好些了，再和她谈论姜青釉的事情。
“那就把姑母身边的嬷嬷，请过府来问问。”
谢之序打定主意现在就要问清楚。
逼着赵姒晚这会去长公主府要人。
“本王让梁华护送你过去，这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