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洲看着她白皙泛红的小脸，那双漂亮的眼睛若星辰明亮，盛满温柔。
他心念一动，低头吻下去。
四周雪花纷纷飘落。
车水马龙，霓虹辉映。
他们站在路边接吻。
......
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旁边有路人经过。
江意潼赶紧抱住蒋南洲，将头埋在他怀里。
用眼睛偷偷捎着，待路人走远。
她才轻吐了口气。
仰起脸，男人正在调整歪掉的眼镜。
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流畅的脸型，充满欲色。
江意潼的心跳了两下，低声说：“两次来京市，都遇到了雪。”
蒋南洲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上次你跟谁一起看的雪？”
江意潼：“林琳呀，我们许了愿。”
蒋南洲饶有兴味：“什么愿望？”
江意潼看着他：“已经实现了，就在刚刚。”
蒋南洲黑眸深邃。
两人都没有说话，握在一起的手，心照不宣地十指交缠。
在寂静飘雪的夜晚，他们并肩慢慢往目的地走。
不一会儿到了胡同口，江意潼看到一个推着自行车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她说：“我想吃糖葫芦。”
蒋南洲喊住了那个老爷爷。
本想挑两串尝尝就算了，江意潼注意到老爷爷的手冻得通红，像胡萝卜似的。
她心里不忍，更是想起前些天在青阳自己在户外被冻僵的事。
她把蒋南洲拉到一旁，趴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我们都买下吧，明天带给朋友吃。”
蒋南洲早就看出她动了恻隐之心，点了点头。
老爷爷一听他们要全买，竟然还担心他们吃不完。
他本来这么不容易了，还在替人着想。
江意潼说：“爷爷，我们送给朋友吃，我们是外地的，来京市过年，听说这里的糖葫芦很好吃。”
老爷爷这才放心，帮他们打包。
一共还有29串，145元。
蒋南洲扫码付款时付了五千块。
他们提着袋子，走了没几步，老爷爷就在后面喊：“哎！小伙子，你给多了！”
江意潼和蒋南洲相视一笑。
蒋南洲转头说：“给您拜个早年，新年红包！”
老爷爷感动不已，知道他们是故意给多的，喃声道：“真是好人。”
到了院门口，江意潼拿出钥匙开了门。
院子里有些黑，她下意识挨着蒋南洲走，蒋南洲腾出提着糖葫芦的手，挽了她的。
进了厢房，开了灯，江意潼才松了口气，不由得说：“我第一次住这种老房子，如果你不来，说实话，晚上我还有点怕呢。”
蒋南洲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我来了。”
她笑了笑：“我去洗漱，你先坐着。”
江意潼进了洗手间。
蒋南洲打了董临的电话，董临已经停好车，提着箱子进胡同：“蒋总，我看到大门了，你出来吧。”
蒋南洲出了门，在门口接了箱子，吩咐道：“明天不用那么早来接我。”
董临鬼精的笑：“了解，我能那么不懂事么。”
蒋南洲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门。
上了门闩，提着箱子穿过小院子。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响起江意潼一声大叫：“啊！有鬼！”
蒋南洲心一沉，立刻推开门，冲进去。
刚到洗手间门口，江意潼就从里面跑出来，撞进他怀里。
他顺势抱住她，往里瞅了一眼：“怎么了？”
江意潼吓得小脸发白：“我，我听见墙那边有响声。”
蒋南洲暗道，不会真有鬼吧。
但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表现出相信，否则，江意潼会更害怕。
他抱了抱她，安慰道：“没事，可能是别的东西，我到外面看看。”
江意潼立刻抱紧他，“不行，我害怕，我和你一起去。”
“好。”
两人相携出了屋，院子里已经打开灯，不过是比较老式的节能灯不是很亮。
蒋南洲也听见一些动静，在旁边的房子。
他走过去，刚要晃门，门就开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江意潼害怕地躲到了他背后。
蒋南洲借着院子里的光影辨认，脸色一冷，沉声道：“陈蕊？”
“大晚上的叫什么？”陈蕊不满出声，并打开了屋里的灯。
瞬间，这一片亮了。
江意潼探出头，果真是陈蕊。
陈蕊又变回了短头发，穿着一套灰白撞色的珊瑚绒睡衣，一脸不高兴。
蒋南洲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蕊：“这里离电视台近啊！晚会的时候我也忙，万一赶上堵车误了事就不好了，就在这儿住几天。”
蒋南洲：“你不会故意住这儿的吧。”
“呸！”陈蕊不高兴，“老子在京台好几年了，每年过年都会借住在这儿行不行？倒是你们，怎么跑来了？”
蒋南洲听此没了脾气，想想觉得陈蕊说的也没毛病。
他懒得解释，拉住江意潼的手准备走，顺道说了句：“大晚上的别弄出动静，老院子吓人。”
陈蕊不遑多让：“没胆儿还住这里！”
然后“砰！”关了门。
蒋南洲与江意潼回了厢房。
江意潼奇怪问：“我怎么觉得陈蕊对你的态度大变。”
蒋南洲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是吗？”
“对呀，在青阳我觉得她对你可好了，说话都变得挺女人的，这会儿又变男人了。”
蒋南洲明白，上回他打电话说的话让陈蕊生气了。
不过事儿不好让江意潼知道。
他淡淡道：“不理她。”
蒋南洲去冲了个澡，披着浴袍就出来了。
江意潼坐在被窝里，看着都冷。
她蹙起眉尖：“你不冷吗？”
蒋南洲在京市多年，已经习惯这里的气候：“不冷，你冷吗？”
江意潼点点头：“刚才在外面走了一路，脚还是冰的，这会儿的气温我觉得都有零下十度了。”
蒋南洲没应声，转身又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放在了炕边的脚踏上。
“起来泡泡脚。”
江意潼一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连忙从被窝里出来，坐到了床沿。
他弯身帮她把裤管往上卷了卷，将她的双足放进了水盆里：“烫吗？”
“有一点，不过忍忍就好了。”
蒋南洲坐到一边，擦着短发说：“在北方冬天都要泡脚，不然身上的寒气会淤积，对身体不好。”
“那你也泡泡。”
“这个盆太小了，你泡吧，我不怕冷。”
江意潼心里暖暖的：“我帮你吹头发吧。”
蒋南洲说：“没找着吹风机。”
“我带了呀，在我箱子里，你去拿。”
蒋南洲打开江意潼的行李箱，拿出来一个小吹风机，插上电，递给了江意潼。
两人都坐着，他高，她又在泡着脚，根本够不着。
江意潼拍拍他：“你躺下吧，躺我腿上。”
蒋南洲点头，上了床，躺在了江意潼的腿上，搂着她的腰。
吹风机打开，江意潼用手隔着些热，均匀地把风吹到他的短发上。
吹着吹着就感觉圈在腰间的大手开始不老实，有意无意地在她腰上的软肉上捏。
江意潼轻嗔：“老实点儿，我还泡着脚呢，一会儿把盆踢了就不好了。”
“踢吧。”他任性一句，掀开了她的睡衣。
江意潼刚才换衣服时，已经把胸衣脱了。
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一个没忍住蹬了下腿。
“咣当！”脚榻上的洗脚盆摔了下去，水洒了一地。
她吓了一跳，推开他，嗔怪：“瞧你，弄了一屋子水！”
蒋南洲坐起身：“你还真踢了。”
江意潼无辜：“你摸到我痒痒肉了。”
蒋南洲看着她皱起的小脸，笑了笑：“我来打扫。”
他下了床，从洗手间拿了布拖把，迅速把屋子地板上的水吸走。
然后就马不停蹄地上床，把江意潼压在了床上，气息已经不稳：“现在好了。”
他的唇贴上她的，缠绵地亲吻。
两人正难舍难分之际。
“砰砰砰——”外面突然有人暴力拍门。
两人顿时被扰了兴致。
蒋南洲黑了脸，安抚地摸了摸江意潼的脑袋，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沉声不满：“干什么？”
“大晚上的别弄出动静，老院子吓人。”陈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蒋南洲黑眸微眯。
这不是他刚才给陈蕊说的话吗？
这么快就还回来了。
她故意的吧。
就响了那一声，知道他们住隔壁，用得着特地再跑过来敲门吗？
蒋南洲淡淡道：“建议你戴个耳塞。”
门外，陈蕊瞪眼：“蒋南洲，你什么意思啊？”
“我为你好。”
“你不会还要弄出动静吧！”
“小别胜新婚。”
“......”
陈蕊暗骂了一句，气呼呼回了房。
关上门，上了床，刚躺下就听见了江意潼“啊”的叫了一声。
陈蕊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边厢房，江意潼摸着自己的颈子，嗔瞪着蒋南洲：“你干嘛突然咬我？”
他圈住她，声音沙哑：“被打扰到，生气。”
“那你就咬我？”
他翻身将她压在枕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不但咬你，我还要吃了你。”
“你悠着点儿，一会儿陈蕊又来拍门了。”
“最好把她吵得受不得，明天就搬走。”
“......”
江意潼看着男人眼底的狡黠，禁不住说：“你还真是坏。”
他眸色一深，“怎么？”
江意潼俏皮一笑，勾了他的脖颈：“但是你坏坏的样子很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