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中海选养老人的首要条件,或者说一个重要手段,那就是得让养老的人持续接济贾家,让贾家把崔大可给套牢,同时也让秦淮如一家对他感恩戴德。
而崔大可要是真的娶了媳妇,成了家,那媳妇能愿意自己男人把家里的钱粮、好吃的,没完没了地往外拿,去接济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
到时候别说养老了,就是普通邻居都没的做,傻柱这样已经算好的了,他易中海的算计也就全落空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阎埠贵,精明的眼镜片后面,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却清楚,他憋着笑,也没吭声。
他当然明白易中海的那点小心思,也知道刘海中这纯粹是没过脑子,习惯性地指手画脚。
易中海心里骂归骂,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更何况现在还当着崔大可的面。
他呵呵笑了两声,打着官腔,用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语气说道:
“老刘啊,你的心意我替大可领了。不过啊,大可这才刚进厂工作,岗位还没完全站稳呢,技术也还在打基础的阶段。我的意思是,先不着急。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等他好好干,把技术学扎实了,升到了三级工,甚至四级工,到时候有了稳定的高收入,有了技术傍身,成了厂里的骨干,还怕找不到好姑娘?那好姑娘还不是随咱们挑!你说是吧,大可?”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崔大可,那眼神里带着询问。
崔大可是个人精,他隐约也能猜到易中海的一些心思,知道这老家伙不想让他那么早成家,好继续把他当枪使,去接济秦淮如,顺便牢牢控制住他。
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说,他认易中海这个干爹,本身也是看中了易中海八级工的技术、在厂里和院里的地位,以及那份据说还算厚实的家底。
至于娶不娶媳妇,什么时候娶,对他来说,并不是眼下最迫切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单身更方便他出去沾花惹草,更方便他施展手段。秦淮如嘛,玩玩可以,娶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立刻顺着易中海的话头,一脸“诚恳”的表情说道:“二大爷,谢谢您关心!不过我爹说得对,这也是我心里想的!我现在啊,真不着急找对象。”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踏踏实实工作,勤勤恳恳,跟着我爹把技术学好,学精!这才是立身的根本!等我把技术练出来了,挣得多了,还怕找不到好媳妇?”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既捧了易中海,又表明了自己的“高尚”情操。
易中海听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他就喜欢这种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干儿子完全顺着自己心思来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刘海中见人家“父子”俩一唱一和,态度明确,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也就是闲着没事,为了显示自己作为二大爷的“存在感”随口一提,既然人家不领情,他也懒得操这份闲心。
于是便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到了别的地方。
几人又正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这时贾家的门帘“哗啦”一响,秦淮如端着一个洗衣盆,从屋里走了出来。
盆里堆满了衣服。她低着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腰肢随着步伐自然地轻轻扭动,一扭一扭地走到院子中间的公用水池边上,把沉重的盆子“哐当”一声放下,然后直起腰,习惯性地抬起手,理了理额前因为忙碌而散落的几缕头发。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干活利索又透着一丝疲惫的风韵。
崔大可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死死地盯在秦淮如那因为弯腰撂盆子而更显丰腴滚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那股在丁秋楠那里受挫后压抑的邪火和原始的欲望,“腾”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这秦寡妇,虽然比不上丁秋楠年轻水灵,但别有一番熟透了的味道,而且看样子,更容易得手!
易中海把崔大可这副毫不掩饰的猪哥相尽收眼底,心里非但不生气,反而非常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崔大可对秦淮如有想法,有欲望,但又不能让他轻易得手,得吊着他。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秦淮如这根“绳子”,牢牢地把崔大可拴住,让他为了这点念想,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卖力,给自己养老。
这其实是一种极其扭曲甚至有些卑劣的控制手段。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火候还不到,得让崔大可再多憋一憋,多急一急。
易中海恰到好处地轻咳了一声,声音不大,倒是把正在意淫的崔大可拉回现实。
“大可啊,”
易中海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带着长辈的关切,“你这在外面溜达一天了,也累了吧?赶紧回屋歇着去。你娘还在屋里呢,给你留着饭了,要是没在外面吃,就回家再吃一口。
而正在盯着秦淮如意淫,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各种龌龊戏码的崔大可,被易中海拉回现实心里一阵不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连忙收敛了神色,答应一声:
“哎,好嘞,爹!我......我这就回去。”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说完,又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秦淮如的背影上移开,这才转身,快步走进了易家屋子。
而这一幕,也被坐在自家门口屋檐下,正陪着儿子何理还有许晓媛,在中院空地上玩的傻柱,无意中看在了眼里。
傻柱现在跟易中海这帮“养老团”关系早就淡了,也就是普通邻居,见面点个头,偶尔能说上连句话。
他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和崔大可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具体算计,但他这段时间闲着无聊,也观察过这个新来的崔大可。
他直觉就觉得这崔大可不像个好东西,那眼神里总透着股算计,贪婪和猥琐,看秦淮如的眼神尤其不正经。
看着崔大可那盯着秦淮如恨不得用眼睛扒了人家衣服的恶心眼神,再看看易中海有些鼓励的意味,傻柱撇了撇嘴,不屑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
“这易中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找这么个下三滥的玩意儿当干儿子......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这他妈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不过他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他现在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有宝贝儿子要养,跟易中海、秦淮如这帮人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
晚上十点多,夜色已深。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光亮。
张建军从老丈人家那个藏着密室的四合院里悄无声息地溜达了出来。
精神力开到最大,先在附近几条胡同里转了两圈,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了,他才找了个连个路灯都没有的胡同口,心念一动,将那辆墨绿色的带篷解放卡车从空间里取了出来。
接着发动车子。卡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张建军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卡车,尽量压低油门,朝着老丈人家所在的胡同口开去。
大卡车体型庞大,进胡同根本施展不开,而且声音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张建军只能把车停在胡同口稍微宽敞点的路边,尽量靠边。
他刚把车停稳,熄了火,拔下钥匙,就看到老丈人沈父的身影已经从胡同里闪了出来,正站在门口阴影处张望。显然,沈父一直在家门口等着他。
张建军跳下车,快步走过去。沈父看到他,以及胡同口那辆大卡车,明显松了口气,但眼神里还是带着紧张,不时地左右看看。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书房,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家里其他人都已经睡熟了,说话怕吵醒他们。
进了书房,关好门。张建军这才压低声音对沈父说:“爸,车准备好了。一会儿您就去车里,坐在驾驶室帮着看看就行,盯着点外面,别让人靠近或者好奇打量。底下密室那些东西,我自己一个人搬,动作快。”
沈父第一反应是想跟张建军一起搬,父子齐上阵,速度也能快一点,而且那么多沉重的东西,他担心张建军一个人累着,也怕他毛手毛脚磕坏了宝贝。
但他转念一想,张建军说得有道理。这大半夜的,一辆卡车停在胡同口,要是没人看着,万一有个小偷小摸的过来,或者哪个起夜或者晚归的醉汉、邻居看见,好奇凑过来看,甚至手贱掀开篷布,再给举报上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沈父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把担忧压在心里,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行,听你的。我在车上盯着。你......你也千万小心点,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是你爷爷他们的心血,轻拿轻放,宁可慢点,也别磕了碰了。”
他反复叮嘱,手心因为紧张都有些出汗。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保证完完整整。”张建军应道,语气沉稳,让人安心。
接着两人先象征性地一起从密室里搬了两三个不算太沉重、但体积不小的箱子出来,里面装的是一些相对普通的瓷器,抬着走到了胡同口的卡车旁。
沈父看着张建军不费劲地把箱子搬上车斗,心里也放心不少,对于张建军的身板又有了新的认识...
接着沈父直接爬上了卡车的驾驶室,关好车门,注意周围的动静。
而张建军,则转身再次走进了书房,关好了密室入口。
没了沈父在一旁盯着,张建军彻底放松下来。他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一件一件地费力搬运。他直接利用自己空间的能力,精神力迅速蔓延到整个密室之中,精准地覆盖住那些已经包好的东西上,还有那些看着就不轻的大箱子。
心念转动间,这些宝贝直接进了张建军的空间里。
整个过程,效率极高,如同秋风扫落叶,而且没有任何声响,比人工搬运快了何止十倍百倍。
等到他觉得收得差不多了,密室里只剩下最后几件体积大一点,但不算太重的红木家具和几个特意留下的空箱子,这些是用来装样子的,显得车斗是慢慢被填满,他这才停下来。
然后,他像普通人一样,扛起一个空箱子出了院子,走向胡同口的卡车。
快走到卡车旁边的时候,他才心念一动,将刚才收进空间里的部分东西,主要是那些沉重的大箱子和小部分古董,重新取出来,摆放在车斗里,做出正在努力搬运、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甚至还故意弄出点轻微的喘息声。
这主要是做给驾驶室里紧张观望的老丈人沈父看的戏。
要不然,他根本不需要借这辆卡车,直接全部收进空间,神不知鬼不觉就运走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就这样,张建军来回“表演”了十几趟。
密室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即使他主要依靠空间收取,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表面上的搬运工作也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接近凌晨十二点,才总算把需要运走的东西都“搬”上了卡车。
不仅后面的车斗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就连副驾驶和后面的座位,也都放了一些经得住晃悠不怕压的箱子,确保从外面看,这辆车没什么问题。
张建军最后检查了一遍车斗,确认堆放得还算稳妥,这才走出来,将卡车的后挡板关上,插好插销,然后把后面厚重的帆布篷子放下来,遮挡得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谁也不知道这辆看似普通的卡车里,装着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巨额财富。
沈父也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看着被塞得满满登登的卡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眉宇间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转而开始担心路上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