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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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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你在呀,要进去买东西吗?可惜叔叔得走了,还有事。”

“我不买,你走吧。”

江景行感觉江淮依旧怕自己,罢了,他顾不上那么多,关键是不能让那个女人追上。

要是那个女人一直缠着他,他恐怕要出问题了。

赶紧骑上车,匆忙离开,走了一段回头看,见梅疏月没追来,才松了口气。

因为梅疏月已经被江淮拦在了供销社门口。

“妈,你去哪儿?”

梅疏月指向江景行离开的方向对江淮说:“小阳,你刚刚没看见?我看见你爸了,可他说不认识我,连清平湾在哪都不知道,躲我像躲瘟疫一样,你一定也看到了吧?”

“你说的那个人,我刚看到了。确实挺像我爸的,但我清楚他不是。我爸已经去世了,妈,你可能看花了眼。”

“不,不会的,我绝不会看错,我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他就是大河。可他为什么改名叫景行了呢?姓氏又没错。”

“还是错了,姓氏一样只是巧合。听我说,他绝对不是我爸。我昨天,我爸托梦告诉我,他在那边过得很好,让我别担心。你太想念他了,看到个长得像的人就觉得是他。”

“是我。”梅疏月突然怔住,“我是不是看错了?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是谁。”

“妈,人家都不承认您,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您一定是看错了。”

其实她内心早已把江景行骂了一千遍。

那人心中明明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却不相认,是不是因为害怕影响他现在的生活?

他真想说,不是母亲老眼昏花,而是他心如死灰,但他怎敢出口。

“妈,别疑惑了,那绝不是爸爸。对了,您的香包交给他们了吗?若交了,咱们也该回去啦。”

梅疏月却恍惚地站着,似乎没听见儿子的话。

她内心紊乱不堪,直到采购员唤她,依旧未能回过神来。

江淮走进屋,与采购员清点完香包后结账,出来发现母亲仍伫立原地,神情茫然。

“妈,咱们回家吧。”

梅疏月像行尸走肉般,任由江淮牵着走到自行车旁。

“小阳,他真的是你父亲吗?”

江淮心中不忍苛责,但那个背弃之人已有自己的家庭,即便被认出也不愿相认,即便真是父亲又有何意义?

“妈,您还这般说。他若真是我父亲,为何不认您?您这样执迷不悟,不觉难堪吗?”

“我……我在胡思乱想?”梅疏月似被训醒,“他……他真的不是你父亲吗?”

“当然不是,他人都不认识您,您却纠缠不清,他还结了婚,若让家人知晓,他如何解释?”

梅疏月满心失望,“小阳,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以为再见到了您父亲,可他竟不是。”

“妈,我就知您还未释怀。罢了,我们回家吧。”

他不知如何宽慰母亲,家中孩子众多,或许回家后被可爱的孙子孙女分散注意力,她便不再执着此事。

他们回到四合院,刚进门便听见屋内孩童啼哭不止。

梅疏月心疼不已,急忙进去查看。

看到安安和糖糖都在拼命地哭,方念初和江婷一人抱一个安慰,却怎么也止不住他们的泪水。

只有佑佑安静地躺着,像个乖巧的宝宝,乌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听见哥哥姐姐哭闹,他还会咧嘴咯咯笑,仿佛被逗乐了。

“哎呀,安安,糖糖,别哭了,瞧瞧佑佑都在笑话你们呢。”梅疏月走进来,问道,“孩子们怎么哭成这样?”

“刚吃完奶,没拉也没尿,也不像是生病。小孩子嘛,估计就是想闹腾闹腾。”方念初一边安抚一边回答。

不久,安安停止了哭泣,随后糖糖也渐渐平静下来,而佑佑依旧张着小嘴呵呵笑着,那笑容和笑声最能让人放松。

“这孩子很少哭,整天乐呵呵的。”梅疏月看着佑佑,心都被融化了。再看看另外两个孩子,竟暂时忘掉了刚才见到江大河的事情。

晚上饭后,她在屋里独自坐了一会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那是大河,肯定是他。他为何不认识我?”她心中疑惑重重。

还有,她觉得江淮当时见到那人时显得太过冷静。即便那不是他父亲,但长得如此相像,江淮为何不表现出一丝惊讶?

他为何如此确定那人不是他的父亲?

她怀疑江淮是否知晓某些 ,却又故意对她隐瞒。

她再次询问江淮:“江淮,我还是觉得今天在供销社看到的人就是你父亲。”

江淮坚决否认:“不,妈妈,您别瞎猜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他和爸爸哪儿不像?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他不是你父亲呢?”

说话间,她仔细观察着江洋的表情。

江淮并未察觉母亲是在试探他,他的表情充满困扰与痛苦。

“妈妈,我知道爸爸已经去世,如果是他,我一定能感觉到的。”

梅疏月从江淮那里得不到更多信息,失望地回到房间。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躺在床榻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既期盼那个人是江大河,又害怕是他。

原本平静的心绪,此刻却波涛汹涌。

江淮也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母亲已经第二次见到江景行,但那个薄情之人竟然矢口否认认识她。

他不知是否该将江景行再娶之事告知母亲,心中犹豫难决。

夜晚,梅疏月依旧与方念初留在许楠楠房中,悉心照料许楠楠和孩子。

她想起今日与江景行相遇的情景,本欲向许楠楠提及,却欲言又止。

这么大岁数了,若真是认错人,岂非徒增笑柄。

另一边,童根生所写文章因在《新花报》上失去重心位置,稿费已连续三月下降,从原先的一百多跌至如今的二十几。相较之下,玉碎的作品始终占据显要版面,每每读报时,他都不禁心生嫉妒。

他的教学收入本就不高,以往稿费占主要部分,如今锐减,给阮青梅的零用钱自然缩减不少。

从前每月能给三十,现在给十块都觉得奢侈。

阮青梅为此不满,“你的钱都给了谁?只给我十块,莫不是把我当乞丐打发。”

童根生心情不佳,对妻子冷脸相待。

“我的稿费只剩二十,给你十块还不知足?”

阮青梅不相信稿费会骤降如此之多。

“你在骗我吧,是不是给了别人?背着我外面找女人了,把钱全给她了吧。”

“你简直无理取闹,给你十块已是宽厚,还闹个不停,一毛不拔。”

阮青梅径直翻找他的衣袋,却被一把推开。

“我的口袋岂容你搜查。安安分分的,还能让你花点钱,若得寸进尺,趁早滚蛋。”

“滚蛋?咱们可是夫妻,你想赶我走,我就偏不跟你离。”

童根生瞥了她一眼,沉默地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今晚我要回宿舍住。”

阮青梅顿时紧张起来,急忙上前拦住他,“根生,别走,回来都这样了,又何必再去宿舍呢?”

童根生态度冷淡,甚至提出了离婚的想法,这让阮青梅更加害怕,生怕他会去找别的女人。她想起自己当初就是挤走另一个女人后才和童根生在一起的。

她抱住童根生的腰,手指缠绕在他的胸口,“根生,别走,我们一起多好,一个人睡太孤单了。”

阮青梅故意用手指在他胸口挑逗,弄得童根生浑身不适。他转身将她抱起,“行,我不走了。”

到床边放下她后,他也脱衣上床。阮青梅觉得再次掌控了局面,心中暗喜,年纪虽大,但依旧能轻松驾驭男人,连她自己都感叹自己的魅力。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林如烟和莫无畏。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境况比他们强。

童根生的收入虽少,但总归比莫无畏失业强。而且,她至少还能从童根生这里得到欢愉,换了莫无畏,根本无法满足她。

她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感受着童根生的动作,情不自禁说道:“根生,还是你懂我,能满足我的一切需求。你知道吗?莫无畏现在成了残疾,完全没法和你相比。”

童根生听到莫无畏的名字,动作忽然停滞,“什么?莫无畏成残疾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

“是的,我见过他,根生,别停下。”然而,童根生的情绪已受影响,无论阮青梅如何恳求,他都无法继续下去。

过去的莫无畏,既是他在职场上的对手,也是文学创作中的劲敌,若论及情感纠葛,更可称作情敌。

长久以来,童根生将莫无畏视为最大的威胁,只要这个名字传来耳畔,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本能地退缩。

他穿上衣裤,坐在床沿,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阮青梅似乎还未尽兴,“根生,你怎么停下了?不是还没到吗?”她的眼神中透着些许埋怨。

童根生显得有些焦躁,带着质问的口吻:“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其他下放的人早已回城,他自然也不例外。他如今住在哪里?又是如何与你碰面的?”

阮青梅正欲开口讲述那天与莫无畏、林如烟相遇的情景,却察觉到童根生语调异常:“根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与他有什么牵连不成?”

她语气坚决:“我从前瞧不上他,现在更是不屑。况且,他如今成了残废,还娶了林如烟,你何必将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呢?那天我恰巧在公交车上遇到他们,只见莫无畏坐在轮椅上,显然无法行走。而林如烟的状态也不佳,一个是残障之人,一个是……他们倒是很般配。”

即便知晓莫无畏境遇如此悲凉,童根生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

想到莫无畏,他不禁联想到那些文章;提及莫文蔚,便忆起那份被他抢占的报纸版面。

每当想起那个版面,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位与自己争夺重要位置的“玉碎”。

他忽然觉得“玉碎”的文风似曾相识——简洁质朴,虽满载凄凉却蕴含温情,发人深省,令人鼓舞。

他急忙走向茶几,拿起昨日的早报,开始浏览“玉碎”所写的内容。

刚读几句,他便觉得这文字与莫无畏过往的作品颇为相似,继续读下去,脸色愈加凝重,嘴角竟浮现一丝苦笑,最终怒不可遏,将报纸狠狠摔在茶几上,恨恨道:

“莫无畏,果然是你!你又出现了,真是阴魂不散。你就该安分守己待在乡下,何苦再来搅局!”

他轻触额头,似有迷茫之意。莫无畏刚从归来,既然能回城,谁愿久留乡间?

“你若归来便罢,为何还要发文夺我生计?你让我处境艰难。”

他对莫无畏的才华深感愤懑,归来即让他陷入窘境。

多年以来,他始终未能超越对方,但凡莫无畏现身,他的光芒总会黯然失色。

“既生瑜,何需亮?莫无畏,有我在此,你不该来。”

阮青梅听出弦外之音,猜测玉碎即为莫无畏。未曾想莫无畏仍笔耕不辍,且成果斐然。

版面意味着收益,莫无畏定已赚得盆满钵满。她一时心生波澜。

想起自己拮据的零花钱,若投奔莫无畏,重归于好,稿费便属己有。可随即打消念头。

怎会找莫无畏?不仅关系破裂,且他身有残疾,即便富有亦不愿相伴。

童根生虽稿费减少,仍是教务主任,胜过莫无畏百倍。

她宽慰道:“就说稿子是他所写,又有何妨?残障之人不过能写稿而已,文章再佳也无法弥补缺憾。”

“哦?”童根生听后稍感释然。

“确实如此,他不过擅写文章,还能做什么?呵呵,别无选择。与他相较,我能行走自如,可教书育人,日后还欲当校长。我亦能写作。眼下不及他,将来定超前。”

前话自负满满,末句却显底气不足。

他热爱文学,梦想成为作家,不甘落后于莫无畏,立志超越。

童根生刚从短暂的自我安慰中兴奋起来,随即又被愁绪笼罩。阮青梅心疼地看着他,“又是因为那篇文章的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童根生苦恼地抹了把脸,“我真的比不上他吗?能不能有一天超越他,把属于我的位置重新夺回来?莫无畏,你真是我的克星,为什么你不早点消失?你要是当初在乡下就死了该多好,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对莫无畏的怨恨从未如此强烈,此人成了他一生最深的痛。

阮青梅明白,仅靠言语已无法劝慰他,她决定采取行动。一方面要为童根生讨回公道,另一方面也要让莫无畏停止向《新花日报》投稿,避免再次争夺版面位置。

两天转瞬即逝,梅疏月出门倒垃圾,路过胡同时看到一个高个男人骑车迎面而来。她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却在下一秒认出了对方,急忙上前想要追问这人是否是江大河。

但当她靠近时,脱口而出的却是:“大河,大河,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肯承认我?我是你的妻子啊,疏月。”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正是她的丈夫江大河,绝不会有错。

江景行见又是她,顿时烦躁不安,加快了骑行速度。然而梅疏月始终紧跟不舍,“大河,你别跑,告诉我为何躲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多年都不愿见我?”

江景行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心只想逃离。

但梅疏月紧追不放,无论他骑得多快,她就跟得一样急切。忽然,她因奔跑过猛被脚下杂物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 。

江景行闻声回头,见她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心中莫名柔软下来。四下无人时,他停下车子,走过去扶起她。

“你听我说,我不是你要找的江大河。我知道你想找回丈夫,但我并非他。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请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他伸出手想扶起梅疏月,但刚弯下腰,手触碰到她的手臂时,吴敏突然冲过来,对他大喊:“江景行,你想干什么?”

吴敏见状,指着梅疏月质问江景行:“你跟这女人什么关系?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江景行没想到吴敏会在此时出现,忙解释:“我不认识她,她一直追着我,刚才摔倒了,你帮忙扶她一下。”

“我可不会扶她!你赶紧说清楚,你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我若不来,谁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事!”

“吴敏,请你说话注意些。我只是想扶她一把,这里人多眼杂,还能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若不是在这里,你们就能做点别的了?”

“吴敏,你无理取闹。”

梅疏月看着两人争执,心中满是痛苦。难怪大河不愿认她,原来他早已成家,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他的妻子。

她的大河,难道真是一个负心之人?

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眼前的妻子,竟是曾经与他争吵过的那个女人。

仿佛是命运的捉弄。

她努力起身,却被吴敏再次推倒。

“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不知廉耻。你儿子干粗活,你就想勾搭我丈夫,你们乡下来的就是只认钱!”

“吴敏,你太过分了!”

江景行将吴敏拉开,向梅疏月道歉:“对不起,我妻子误会了。”

他想扶她起来,“你能站起来吗?”

“我没事,能自己站起来。既然她误会了,你好好解释给她听。这事也怪我,我认错人了,不该追着你跑,你带她回去吧,我自己能站起来。”

他的关怀让吴敏更加不满。

\"江景行,你究竟在干什么?是在心疼她吗?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就这么不能接受?\"

她走近梅疏月,想要再次推搡她,却被江景行拦住。

\"吴敏,够了。她不过是认错了人,我和她毫无瓜葛。\"

\"你当我傻啊?刚刚你们还纠缠不清。难怪你不给我钱,原来都给了这个女人!\"

江景行无奈地说:\"这是我们的私事,与旁人无关。我不给你钱,是因为我知道你从不缺钱。若按你的花法,即便全给了我,我们家也早就败光了。\"

\"你闭嘴!就因为你对她的态度,你才不肯给我钱,是不是都给了她?\"

吴敏情绪激动,江景行忍住怒火,没让她得逞。

\"吴敏,咱们回家再说,别在街上丢人现眼。\"

他们争吵时,梅疏月已起身,缓缓沿原路返回。

她不再关注他们的争执,只知大河另结新欢,抛弃了他们母子。

年轻时他的承诺与誓言,如今皆成空谈。

往事不可追,她像行尸走肉般走着,吴敏追上来质问:\"你跟江景行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把钱全给了你?\"

\"我和他毫无关系。刚才认错人了,真的与他毫无牵连。\"

说着这些话,她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他已经变心,回不去从前,只能接受现实,视他如死人。

\"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认错人?\"

\"确实认错人了。我儿子都二十多岁了,他已娶妻生子,我也做了奶奶,怎会与他有任何纠葛?\"

吴敏半信半疑:\"最好确保你说的是实话,穷人最看重利益,若你真与他有染,休想逃过我的手心。\"

\"吴敏,莫要无端猜忌,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心思。\"

\"你还替她说话!\"吴敏大声喊道。

梅疏月头也不回地离开,吴敏站在街边与江景行争执几句后,两人先后归家。

梅疏月并未直奔回四合院,心中满是痛苦,多年来所思所盼,竟落得如此结局。她竭力压抑情绪,却仍忍不住想要放声痛哭。

尽管历经沧桑,年岁渐长,她依旧感到内心的脆弱。悄悄避至角落,拭去泪水后,才返回四合院。天寒地冻,四下无人。

她决定暂时不去找许楠楠,那里人多眼杂,自己脸上的泪痕难免引人询问。先回房静一静再说。

坐下片刻,心情稍稳。她在思考是否该将此事告知三个孩子。

忽然忆起江淮初次见到大河时的情景。大河与江川极为相似,江淮见到大河,定然能猜出那是父亲。江淮曾去过他们家,或许早已知晓父亲变心之事,故能如此平静面对。

孩子在她面前否认大河的身份,定是为了避免她伤心。

调整好情绪,她再次找到江淮。

“小阳。”

“妈。”

江淮见母亲眼眶泛红,关切地问:“妈,您怎么了?”

“小阳,我知道你为何否认他是你父亲。今天我在街上又遇见他了,还有……还有他的新婚妻子。”

“妈,您都知道了。”难怪会这般伤心。

“是啊,我都明白了。”鼻尖又酸涩起来,“小阳,他变心了,来这里另娶他人,还生下了孩子。一鸣就是他们的孩子。怪不得他不认我,他大概是不愿再与过去有任何牵连。”

“妈,他就是个负心汉。他变心便变心了,您别为他难过。您还有我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们都熬过来了,早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江淮说着也声音哽咽。

想起他不易,想起他们一家经历的种种艰难。

当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再次相见时,他已成了背叛他们的人。

“妈,他们可不止一鸣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儿。上次我去他们家,母女俩一起羞辱我。她们不知道我和江大河的关系,只因我是农民工,就看不起我。妈,你能想象吗?能和这种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人,会有多糟糕?”

“可是,你爸以前确实很善良。”

“妈,你觉得他还好吗?他抛下我们不管,这算什么好事?”

梅疏月忍不住回忆起过去,想起她和江大河初次相识的情景。

这些事发生在江大河失踪之后,她因伤心不愿对孩子们提起。

后来,江大河外出购物后再未归来,外界开始流传各种说法,有人说他已去世,有人称他移情别恋,另娶他人。这两种猜测都让她恐惧,她不敢提及,江大河成了家中禁忌,除非她主动说起,否则孩子们从不提起。

砚舟问:“小阳,还有谁知情?”

“我嫂子、婷婷知道,院子里其他人可能也知道,只有我大哥不知情。妈,我们不是有意隐瞒。”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会难过伤心。大哥一旦见到那个人,就会明白 。”

“嗯。”

“我觉得大哥不会因此困扰,他也未必期待父亲回来。妈,我们都已释怀,就怕你还放不下,所以没告诉你。”

梅疏月思索片刻,“既然大哥尚不知情,我们去告诉他吧,别让他继续被蒙在鼓里。”

“好的,妈。”

他们来到许楠楠的房间,三个孩子虽未入睡,却安安静静躺着,乖巧得很。

关老太太不在房内,大概是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方念初与江婷守在许楠楠和孩子的床旁,还有江川在场。

“妈。”江川注意到梅疏月脸色不佳,急忙上前询问:“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些事需要告诉你。”梅疏月说道,目光转向许楠楠和方念初,“这件事你们或许已经知晓,就是有关你父亲的事。”

许楠楠见梅疏月进来便觉气氛不对劲。

她公婆年轻时在艰难环境中独自抚养三个孩子,这足以说明她的不易与坚韧。

平日里,她总是笑容满面,极少流露消极情绪,普通的事情难以让她动容。

如今她眼眶泛红,许楠楠意识到一定是出了大事。

在这群人中唯有她这般状态,难道又是遇到那个男人了吗?

她猜测梅疏月应是得知江景行的变节,才会如此难过。

梅疏月抬头瞥了一眼江川,大儿子和那人长得极为相似,这让她愈发难过。

“阿野,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弟妹们都知道了,唯独你还被蒙在鼓里,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妈,到底是什么事?”

江川扶着梅疏月坐下,看着疲惫的母亲,心中一阵疼惜。

方念初担心她说的是自己不该听的内容,“我去外面等,你们聊。”

“不必。”梅疏月制止道,“既然进来了,就不怕你知道。也许这事你也略知一二,但听完后千万别取笑我。”

方念初深知对方家过去的艰辛,“疏月,我们虽是亲家,相处已久,也算姐妹相待,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不敢保证能帮上忙,但只要能做到,必定尽力。”

“念初,谢谢您。”

梅疏月再次望向江川:“阿野,其实你爸还活着,我已经见过他了。”

此言一出,江川表情并无太 动,反而显得更加阴郁。

“妈,您心情不好是因为见到了他吧。”

“嗯。”她望着儿子忧虑的脸庞,“阿野,你是不是知道他还活着,反而不开心?”

“妈,他生或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妈,我不希望您因为这个人而伤心难过。”

“你……你真的不愿意认他吗?”

“是的。”江川想,若是那个人未曾辜负他母亲的话,只要母亲愿意,他一定会答应相认。然而此刻的母亲显然十分痛苦,这想必是拜那个人所赐。

那个人辜负了他的母亲。

“妈,您是在哪里遇到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妨告诉我吧。”

梅疏月犹豫片刻,许楠楠便歉意地对江川说道:“阿野,其实我最先得知父亲并没有去世。年前我去江家为江老先生诊病时,发现江景行与您长得极为相似,年纪也足以当您的父亲了,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公公。

只是他早已在此成家立业,有了两个孩子,几乎与江婷、江淮同龄。他当年的消失,不过是回到这里罢了。阿野,别怪我隐瞒。”

“楠楠,你无需道歉,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们好。”

若母亲从未知晓此事,便不会受到伤害。

“大姐,这件事我也早知道了。”江婷道,“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一个女孩,容貌与您相似。她便是那个薄情父亲与别人所生的女儿。”

江淮接着说:“我也早就清楚了,我的同事江一鸣,正是他与那位女子的后代。大哥,我们并非有意瞒着你。”

“我知道,你们不必自责。”

如今最关键的是如何安慰母亲,而非考虑是否接纳江景行。

他紧握住母亲的手,“妈,咱们家里,最难以释怀他的便是您。虽然他在那边已组建新家庭,我也无法劝您立即放下,但我们总该面对现实。

您有我们,就如从前一般,假装他从未存在过,好吗?”

梅疏月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母亲明白,母亲年岁已高,这样做确实不够争气。可母亲实在难以承受,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年,他曾承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

江川沉思片刻,说道:“尽管这些年你很少提起他,但我们都知道你多么在意他。我见过无数次,你独自在房间默默看着他的照片,每一次流泪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跟我们聊聊他的过往,或许说出来会让你好受一些。”

梅疏月目光依次落在三个孩子身上,最后看向儿媳和亲家母。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见外了。我来说吧。”很快,她陷入对往昔的追忆,嘴角浮现笑意,“那是二十多年前,正值乱世,各地战事频仍,但也存在一片宁静之地。

我们梅家世代经营香料生意,有自家田地种植香料作物。虽战乱时期遭受重创,幸有家底,家中依旧兴旺。

那天我去田间采摘花卉,途经河边时,发现一个男子昏倒在岸边。几个女工以为他已断气,十分害怕。我鼓起勇气靠近,发现他额头受伤,试探鼻息后确认他还活着,便决定施以援手。

当时他的情况危急,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性命难保。我在学堂曾听先生讲解过,溺水者需实施心肺复苏或人工呼吸。

我依照所学,在他胸口按压一阵无果后,只能尝试人工呼吸。周围女工全程注视,见证全过程。最终我成功将他救回,他对我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

女工们打趣说我吻过他,要他承担责任。他一时不知所措,满怀歉意地看着我,我则解释无需多虑,我只是尽人事罢了。他不必因此束缚终身。

我询问他的来历,他却称记忆全失,不清楚来自何处,也不知姓名,更不明白为何被河水冲至此处。”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猜测他是因头部受伤导致短暂失忆。他受着伤,又不知家在何处,我便将他带回家。

他在我们家休养,很快身体恢复,但记忆依旧空白,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家乡在哪。

我和父亲带他走访邻村,希望寻回他的家人,也托熟人帮忙,可他的家并不在清平湾附近。我们甚至带他去县警局求助,但警局人手不足,无能为力,他只能继续留在我家。因他随身携带的扳指刻有“江”字,父亲给他取名江大河。

他在家中从不白吃白住,不是在家务活,就是在田间劳作。他力气大,能抵两人,厨艺精湛,懂得诸多事务。

那时局势动荡,时常下山劫掠,某次,首领率众闯入我家,意图强娶我为妾。我不愿,他拼死将他们驱逐,自此再无人敢来滋扰。然而,那次他伤势严重,险些丧命。

待他痊愈,村里开始流传闲话:说我当初救他时与他有过亲密接触,他长居我家,又能干,必定已与我不清不白。谣言四起后,他鼓起勇气向我和父亲表明心意,若我们不嫌弃,他愿入赘梅家,无论能否找回亲人,都将成为梅家的一员。

私下他也向我坦言,已倾心于我,我也对他心生好感,于是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起初,日子过得甜蜜美满。婚后不到一年,我们迎来第一个孩子,取名梅野,按梅家姓氏。

那时生意艰难,家道中落,父亲因劳累病倒,内外事务全靠一人支撑。即便如此,他每日忙碌,仍细心照料我和父亲。

父亲常说他娶了个好女婿,我也庆幸与他相遇,这是命运的安排。

江家遭受变故,财产被没收,还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上级认为江父是家中支柱,打算将他与女儿一同带走,接受公众的指责。

年迈体弱的江父不愿让女儿涉险,提议改姓江,由自己成为名义上的家长,独自承担一切压力。从此,每次批斗都由他顶替,即便遍体鳞伤也毫无怨言,承诺守护家人直至终老。

若非如此,江父恐怕熬不过那个寒冬。几年后,江父病逝,家中仅剩母女三人艰难维生。然而,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丈夫外出采购后杳无音讯,生死未卜。

村里议论纷纷,有人说他已故,有人猜测他返乡遗弃妻儿。但江母始终坚信他不会食言,定会回来团聚。此刻,她泣不成声。

在场众人深受触动,重新审视起江景行的形象。江淮亦感慨万千:“没想到他竟如此深明大义。”

江婷却道:“如今他已另娶他人,组建新家。”

梅疏月迟疑片刻,“或许他有难言之隐,被迫做出选择?”

江川看着眼前这个“复活”的父亲,心中毫无波澜,但他不愿母亲因此而难过。

“妈,既然您已经见到他,他有没有解释为何突然消失?为何不给您一封信或找人捎个话?”江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没有,他说根本不认识我。我向他讲述过往的事情,他却一脸茫然,说我是认错人了。”母亲抹着眼泪,声音有些颤抖。

“他肯定是有别的家庭,才不想认我们的。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江淮愤然说道,原本对父亲残留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灭。

砚舟 梅疏月轻轻摇头,起初她也这么认为,但回忆起与江景行初次见面的情景,总觉得他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多年来与他共同生活的经验告诉她,他向来诚实,让他违背本心说谎几乎是不可能的。

“父亲从不说谎,一旦心虚就会脸红。”

“可他为何否认一切?难道真是在装模作样?”江淮追问。

“这……我也无法理解。他绝非伪善之人。”

江淮心中其实也深受触动,不愿相信父亲薄情寡义。当初父亲为何一声不响离开,如今又为何拒绝相认?

“会不会是他真的遗忘了过去?”许楠楠提议,“妈,您说过他年轻时去清平湾时患过失忆症,也许后来恢复记忆了,记起了家乡和姓名,这才回来。”

梅疏月疑惑道:“即便恢复记忆,也不该将我们遗忘啊。”

“妈,我虽未见过他,但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或许他在第一次失忆时忘掉了之前的一切,在恢复记忆后,只记得第一次失忆前的经历,却遗忘了中间那段时光以及恢复记忆后的记忆。”

许楠楠的话刚落音,那母子四人便陷入了沉默。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沉寂许久。

梅疏月原本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嘴角竟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就说,大河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一定是这样,他恢复记忆了,却把在清平湾的经历给忘了,把我们都给忘了。”

说着,她的眼泪再次滑落,既期待这是真的,又害怕接受这个事实。

“他又成了最初的那个大河。不,他不再是大河了,他是江景行,只是江景行。”

江淮有些不满:“妈,这意味着,在他的记忆里,我们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可我们明明是真实存在的四个人。他能装作若无其事,把所有后果都推给别人承担。”

“小阳,如果他没恢复记忆,而忘掉那些经历,绝不会变成这样。”

江川开口道:“目前来看,楠楠说得最有可能。既然他已经忘记我们,我们也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互不相干,互不相欠。妈,你觉得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无能为力。好在他并非有意背叛我们,我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些。

他有了新家,我们也有自己的归宿。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我们不打扰他们,再遇见他时,我也不会再纠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吧。”

即便她清楚这只是理想化的想法。

毕竟江川长得像江景行,早晚会有碰面的一天,只盼江景行那时别多心。

紧接着,江川说道:“以后见到他,他若发现我和他长得相似,我就说是巧合。”

“对,我之前告诉他你和你爸长得像,他也说是巧合。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必刻意回避,就当他只是这里的一个陌生人就行。”

话毕,她似乎豁然开朗了许多。

大河流向终于有了眉目,他也并非有意抛下他们,她多年来的心结终于解开。

门外传来隔壁老王的声音:“梅同志,梅同志。”他本想直呼其名“疏月”。

梅疏月走出屋:“王大哥,您找我有事?”

老王见她眼眶泛红,心疼地皱了皱眉。

“梅同志,你怎么了?”

梅疏月擦了擦眼角,“没事,王大哥,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老王递给她一盒点心:“这是别人送我的,吃不完,怕放坏,你帮我吃了吧。”

“这……”梅疏月愣了一下,急忙后退,不敢接,“王大哥,东西您吃不完可以给其他人,我不能收。”

“给谁呢?”他又赶忙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您。”

“什么事?”

“我的棉袄破了,我自己缝不好,听说您手巧,想请您帮忙缝一下。”

“这……”梅疏月想起方念初擅长针线活,手艺肯定比她强,老王为何不找方念初,莫非是担心许鹤轩误会?

“您把衣服拿来吧,我给您缝缝。不过这点心您还是带走。”

“只是些点心而已,我带回去自己也吃不完。再说,您帮我缝衣服已经很费心,我心里过意不去。如果您不要东西,是不是就不愿帮我忙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那好,我回家拿衣服。”老王笑着离开前,将那盒点心硬塞进梅疏月手里。

不一会儿,他便拿着棉袄回来交给梅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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