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退出后，钟小小惊魂未定。
脑中飞快地闪过二丫跳河、祥子抱着她尸首痛哭的画面，随后是刘氏被休，寒夜冻死于周家门口，两个孩子抱着她冻僵的身体喊“娘”，最后画面定格在村长守在媳妇和女儿坟前祭奠，捂着胸口心脏病发而亡。
没想到只是救了吴氏，竟连带挽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悲剧。
原本吴氏死后，二丫觉得娘是为了在端午大集上找她，才会撞到邪祟，因而愧疚跳河。
周家人觉得小女儿跳河，是大儿媳刘氏说的那句“中邪”所致，让二丫有了克母的名声。
于是把刘氏休了。
回想起来，那日要不是小娥婶在，说不定这句话真的会传出去。
看来这里还有她治好了小娥婶腰伤的功德。
刘氏不知什么原因最后在周家门口冻死了。
村长和他媳妇感情那么好，家里一下子去了两个，第二年悼念亡妻的时候心脏病发而亡。
可能因为这3人不是她治好的，但她也间接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所以打个折也算是她的功德？
那是不是她累积的功德越多，空间的功能就会越强大啊。
钟小小心道，好歹把网速给她提一提，或者让她能多几次机会进空间也行。
可钟小小凝神静听了半天，也没有“噔噔登登”的话外音给她回复。
什么破系统，连个对话界面都没有。
撇开这点不说，她这个空间是可以和平行时空的亲人对话，还可以上网查资料。
这样想，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个空间高大上起来，龟速的上网速度不算什么，只要她多积累功德，空间的功能是不是就会大大提升？
一想到这里，她就充满干劲。
虽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去哪里找病人，但斗志满满就是了。
手边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伤寒论》教材，现代的书皮已经变成了古代装裱好的泛黄封面，就连写如何堆肥的那几页纸也变成了竖排版的手抄件。
空间考虑得还是很周到的，这样即便被人看见，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不对，钟小小一拍脑袋，书籍在古代是相当贵重的，怎么会出现在她这个农户家里呢？
看来以后在家利用碎片时间学习，还是要关起门来才行。
一大早又把三个孩子叫过来，钟小小解释说自己以前在山中有奇遇，遇到一名道姑送了她一箱书。
如果以后你们见到为娘在家看书学习，不要奇怪啊。
这是家里的一级机密，千万不能往外说。
东宝听了眼睛亮了亮道：“娘，那你识字了？”
钟小小：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嗯，娘识字，”她轻咳了一声，“县城门口的布告娘能看懂个七八成。”
“也是那个道姑教你的吗？”
“是……是吧。”钟小小一头汗，忘了孩子正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年龄。
“那娘能教我认字吗？”东宝问。
“认字？”钟小小愣了愣，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给家里买纸笔，那日去镇上的时候问了问，普通的笔墨纸砚加起来也要一两多银子，她现在负担不起啊。
她随手拿起《内经》道：“娘这里没有小儿启蒙的，你要是觉得可以，跟我读启蒙认字也可以。”
前世家里的孩子确实是四岁起就开始读《内经》了，读不读得懂不重要，古人对于经典的学习方法都是先背下来再说。
南宝一听说东宝要读书，蟋蟀也不斗了，立刻跑过来表示，东宝要学，他也要学。
贝儿没说话，却也是支着个小脑袋在边上听。
两个孩子若是能真把《内经》通读下来，那她也不用费心再给他们灌输什么养生法则了。
钟小小把《促织经》拿出来，道：“娘找到这养促织的书，有空读给你听。”
南宝一听，居然有讲怎么养蟋蟀的书，立刻眼睛一亮：“我要读这本。
娘，我可以把这本背下来。”
钟小小：说好的读经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