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清酒店自助餐厅的冷气混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何思思刚跨进门，眼睛就直了。
冰镇海鲜区的小龙虾堆成了小山，青红色的虾壳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旁边的冰台上，大龙虾的螯钳还在微微颤动，生蚝则挺着肥嫩的肉身，等着被浇上柠檬汁。
“我的天……” 张小川咽了口唾沫，拽着马正凯的胳膊就往海鲜区冲，另一只手已经抄起两个不锈钢餐盘，“快拿盘子！这生蚝的品相，一看就不是地球货，搞不好是外星品种！”
“川叔，这就是普通生蚝……” 马正凯哭笑不得，却还是乖乖跟着拿盘子，眼睛却瞟向烤鱿鱼区，“不过您看那烤架上的鱿鱼，会不会是修仙界说的‘墨海龙须’？”
何思思早顾不上交警的矜持了，左手捏着支草莓味棒棒糖，右手用叉子叉着块龙虾肉，嘴里还塞着半只生蚝，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小松鼠。
她把剥好的小龙虾肉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俩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再不吃，帝王蟹就要被抢光了！
三人的桌子很快堆成了食物小山。张小川把生蚝壳摆成圈，嘴里念念有词：“这排列像不像外星人的麦田怪圈？我跟你说小马子，当年我在城郊办案，就见过类似的图案，后来证明是……” 话没说完，就被马正凯塞了块龙虾肉堵住嘴。
马正凯自己则举着只大闸蟹，对着灯光研究：“您看这蟹壳的纹路，多像修仙秘籍里画的阵法图？说不定吃了能增进修为……”
何思思翻了个白眼，把一整盘小龙虾推到他俩面前：“吃你的吧，再叨叨我把你俩的雪糕全吃光。” 说着从冰柜里拿出三支巧克力雪糕，自己叼着一支，另外两支往他俩手里一塞。
路过的服务员看着这三位活宝，忍不住偷偷抿嘴 —— 穿警服的吃自助餐能这么热闹，也是头一回见。
二楼 VIp 房的气氛则优雅得多。
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洒在餐桌上，乔紫柔用刀叉细细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马海辉正拿着银签，慢悠悠地品尝着燕窝，眼睛却时不时往乔紫柔那边瞟，又飞快地收回目光，嘴角的肌肉来回抽动，显然在琢磨什么。
陈宇峰倒是自在，面前的冰盘里摆着几只龙虾，他用小锤子敲开螯钳，蘸着芥末酱吃得津津有味。
“峰哥，您是不知道，这半年来有多不容易。” 马海辉放下银签，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上次颂猜的人来闹事，我硬是带着兄弟跟他们耗了三天三夜，最后把他们的老巢都端了；还有上个月台风天，赌场的排水系统坏了，我带头跳进污水里修管道，愣是没让场子停一天业……”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却时不时偷看乔紫柔 —— 她正侧耳听着陈宇峰说话，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警服穿在身上竟有种别样的干练美。
乔紫柔放下刀叉，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 这位马老板倒是很会邀功。
陈宇峰敲开最后一只龙虾螯，把雪白的虾肉挑出来递到乔紫柔盘里，才慢悠悠地开口：“海辉，别光顾着说这些。王大伟呢？我找他有点事。”
马海辉的话头戛然而止，脸上的得意淡了几分：“您说伟哥啊？他不在奥岛。”
“不在？” 陈宇峰挑眉，“他去哪了？”
“前阵子跟奀妹姐弟还有几个兄弟去太国了。” 马海辉挠了挠头，“说是去看人妖表演，还说要尝尝正宗的冬阴功汤，走的时候没说啥时候回来。”
陈宇峰的动作顿了顿，芥末的辛辣味突然在鼻腔里炸开。他想起高瑶说的血蚀菌，想起那些被感染的粉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 王大伟的血能治邪物，现在偏巧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
“他们走了多久？” 乔紫柔适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快一周了吧。” 马海辉回忆着，“临走前给我发过条微信，说在慢谷大皇宫拍了照，之后就没动静了。”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见张小川的大嗓门：“你看这龙虾壳！多像外星人的飞船残骸！” 接着是马正凯的附和：“川叔您说得对！说不定这餐厅就是外星基地伪装的！”
“等他回来，立刻让他来找我。” 陈宇峰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不管他在干什么。”
马海辉连忙点头，眼睛又忍不住瞟了乔紫柔一眼，心里还在为那个 “嫂子” 的称呼纠结不休，嘴上却应得干脆：“哎，好嘞！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