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以前自己的房间,花静姝仍是很困难入睡,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个声音催促她到古榕树上。
可那里有月光太冷冽耀眼,很不舒服,怎么办,找了条纱布巾遮住眼睡总得了吧。
花静姝随心而起,又倚在古树树根倒下而睡,沙巾遮住半亮未亮的夜空还是挺舒服的,赞了一番自己聪明伶俐后,眼一闭就睡倒了,连嘴角小得意地翘起都没收回。
洛竞天想不到那人还敢来,法力那么低,连树上有人都不知的人,还不一会儿均匀安睡的呼吸声传来,他更怀疑这人是有病还是梦游了,好好的床不睡偏睡这歪七倒八的树根上,舒服吗?可怀疑她不是怀疑自己吗?自己也有病吗?受虐狂还是妄念症呢?
难道是梦游了,心那么大,唾得那么沉,依稀有轻微的打呼声,这真是人才。
洛竞天竟再没睡意,在那胡思乱想中。究竟她是谁?天宫的人还是上来祝寿参加继位大典的人?应该不是天宫的人,否则自己在这那么久,这两天才瞧见。要不要叫醒她,告诉她有梦游症,要治呢?可又好像自己太多事了,不是他这个太子未来天君该管的小事!何况与她认识,自己跑到这睡觉,不就被人发现了,这一传二,二传四的滚下去,他太子天君的脸往外放。不行,万万不可!
他沉在自己的胡乱思想中,全没注意一个成熟的果子啪一声脱枝而落,正好掉落他额头上。
一声清脆啪一声,果子停在额上半秒又侧额一旁后继续往下坠落!
如不阻拦怕又要打到树下人儿身上,这二次打到人总归是他的错。
洛竞天一想到这,亳不犹豫一俯往下扑去,伸长手,在离花静姝三十公分的额头上捉住了果子。
好险!洛竞天暗叫一声,果子及自己的冲劲带来了一阵风,沙巾竟动了动,从鼻尖上往上翻动着。
洛竞天怔在半空,俯身向下正在花静姝一只手的距离,近在咫尺,她均匀的呼出的热气余温都热红了洛竞天的脸颊。
宽额头圆润饱满,几条调皮的头发飘着,瓜子脸却有些婴儿肥,琼鼻玉立樱桃小嘴,朱唇未点红润娇嫩;耳如新月,盈盈一弯,透出灵动的娇俏,手如柔荑,肤若凝脂,指尖纤细如削葱根,腕似流纨素,滑腻无瑕。只差眼睛睫毛及玉足了!
洛竞天怔得失神,连呼吸都停止,他的手还伸长抓住果子的姿势。只要伸直就可以掀开纱巾,见到她的眼睛,盖她全貌。
这应该是他梦中背影女孩的脸吗?洛竞天不敢确认,他只确认六七层,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人最灵动最吸睛的器官。
他抑压不住地徐徐伸直了手,他的心怦怦乱跳,眼神炽热,脸里尽是热切的期待。也许成为天君前能见到梦中的女孩也就没遗憾了。
他手指尖已碰到在蠕动不安分的沙巾,那人却突然身体在翻动,似乎睡久了不舒服,亦或发现偷窥的自己了?
想到这,洛竞天羞愧难当,立刻像做贼被发现了狼狈不堪而逃窜,一下子就没影无踪了!
他逃跑时一阵风把花静姝的沙巾吹翻飞起,花静姝半眯起眼,发现太阳还没出来。
翻了身又想睡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慌张地东张西望。
刚才有炽热的光注视自己,如同自己是他的猎物般狂热,不是太阳光,那就是人的目光了!花静姝想到这才清醒过来。
可四周没人啊?还是那偷窥狂法术真气高一见自己动就逃跑了?
那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天宫这神圣地方偷窥她呢?
一想到这,花静姝睡意全无,慌忙起身离开。以后不能来这睡觉了,被人抓住行凶麻烦,失了身更是天大的事了!
要不要告诉师父这天宫有坏蛋呢?真是不安宁!睡个好觉都不行!
真是烦人,花静姝烦躁起身,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往知足殿走回去。
古榕树甚是无奈,我这清静之地怎就成了凶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