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斗气化马难敌冲锋枪
项少龙的摩托车刚拐进赵国驿道，后颈就泛起一阵灼痛——那是“追杀预警”的老毛病，每次强者靠近，后颈的皮肤就像被火漆烫过般发烫。他猛踩刹车，车身在青石板上滑出半米，抬头看见前方的槐树上，正斜倚着个紫衣青年，指尖流转的淡紫火焰，比昨夜的蓝银草更灼人。
“萧炎？”他脱口而出，视线扫过对方腰间的纳戒——那是《斗破苍穹》里的标志性道具，藏着焚决、异火，还有无数天阶斗技。此刻青年唇角勾起冷笑，斗气化翼在身后展开，竟比赵国最烈的战马还要高大三分。
“知道我？倒省了自我介绍的功夫。”萧炎指尖轻弹，一道火莲虚影掠过项少龙耳畔，将路边的槐树烧出焦黑的洞，“时空乱流的蛀虫，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斗气化马’。”
话音未落，斗气化作的紫马已踏地而来。项少龙这才惊觉，对方的“斗气化马”并非真马，而是由斗气凝聚的战马虚影，四蹄掠过地面却不沾尘土，速度却比他的哈雷快了不止一倍。他慌忙拧油门后退，却听见“嘶——”的一声，摩托车轮胎竟被火莲余温烫出裂痕，橡胶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靠，你这马怎么还带涡轮增压的？”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躲到驿道旁的石碑后。萧炎的斗气化马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的气浪将他的外套撕出条口子——还好里面穿着防弹衣，否则这一下怕是要见血。
他从背包里掏出冲锋枪——这是他穿越时藏在摩托车夹层的“大杀器”，弹匣里压着30发9毫米子弹，在现代对付抢劫犯足够，可面对斗气化翼的斗皇，真的有用吗？项少龙想起《斗破苍穹》里的设定：斗者可凝斗气铠甲，斗皇能御空而行，而子弹...大概相当于凡人的“暗器”？
“试试就试试。”他咬牙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第一发子弹擦过萧炎的肩头，在斗气铠甲上溅出火星；第二发直击胸口，却被淡紫斗气弹开，反震的力量让项少龙手腕发麻。果然，斗气化形的铠甲能卸去大部分冲击力，除非能命中对方的“斗气弱点”——但萧炎的斗气化翼始终护着要害，根本不给机会。
“凡人的器物，果然只能挠痒。”萧炎冷笑，斗气化马骤然加速，前蹄扬起的斗气刃劈向石碑——“轰”的一声，半人高的石碑碎成齑粉，项少龙趁机滚进旁边的排水沟，冲锋枪在泥水里溅了满脸。他抬头看见萧炎的斗气铠甲上有细微的波动——每次抵挡子弹，斗气都会出现短暂的紊乱，像水面被石子砸出的涟漪。
“原来斗气不是铁板一块。”他屏住呼吸，悄悄掏出备用弹匣。排水沟里的腐叶味熏得人作呕，却让他想起在香港混黑道时学的战术：对付穿防弹衣的敌人，要打“连击”，盯着同一个位置打。
“喂，萧炎！”他突然站起身，朝天空开了两枪，“你这马跑这么快，是不是吃了兴奋剂？”
萧炎皱眉，斗气化翼一振悬停在空中：“聒噪。”话音未落，却见项少龙突然将枪口对准他的斗气化马——不是马头，而是马腿。子弹接连命中同一处，淡紫斗气竟出现了裂痕，像被蛛网缠住的玻璃，“咔嚓”一声碎成光点。
“什么？”萧炎瞳孔骤缩。斗气化马是他凝聚的低阶斗技，虽非本体，却与斗气感知相连，此刻马腿碎裂，竟让他胸口泛起一阵钝痛。更要命的是，项少龙的子弹竟带着某种“不属于斗气世界”的力量——不是魂力，不是仙气，而是纯粹的“动能冲击”，像无数小锤子砸在斗气铠甲上，虽不伤根本，却能扰乱斗气运转。
“试试这个！”项少龙趁他分神，掏出从现代带来的震撼弹——这是警用非致命武器，却能发出强光和巨响，扰乱敌人感官。强光闪过的刹那，萧炎的斗气化翼晃了晃，竟从空中跌落半米。项少龙趁机冲过去，冲锋枪抵住他的斗气铠甲，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愣住——
对方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惊讶，还有...欣赏？
“你倒是个妙人。”萧炎落地时退后半步，斗气铠甲已自动修复，“用凡人的‘暗器’破斗技，这份机变，比寻常斗者更难缠。”他指尖闪过青莲地心火的微光，却没发动攻击，反而打量起项少龙手中的冲锋枪，“这东西叫什么？无需斗气就能伤人，倒像是‘热武器’？”
项少龙咽了咽口水，枪口却没放下：“冲锋枪，21世纪的产物。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把这玩意儿对准你的纳戒——反正你藏在里面的异火，总不会比子弹快吧？”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萧炎瞳孔微缩。纳戒是斗者的命门，里面藏着修炼资源和底牌，若真被这凡人器物破坏，损失远比受伤更重。他忽然想起药老的叮嘱：“天地间规则万千，斗气之外，亦有‘科技’‘因果’等大道，不可小觑。”
“罢了。”萧炎挥袖收了斗气，纳戒在指尖转了个圈，“今日便让你一次。但下次再见，不会再给你掏‘暗器’的机会。”说完斗气化翼展开，化作紫影消失在天际，留下满地弹壳和一辆轮胎报废的摩托车。
项少龙瘫坐在泥水里，看着手中的冲锋枪发愣——刚才那几枪，其实根本没伤到萧炎本体，只是靠“连击弱点+感官干扰”逼退了对方。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萧炎临走前看他的眼神，竟不像敌人，倒像看见新奇猎物的猎手。
“妈的，越来越像闯关游戏了。”他扯下头盔，擦了把脸上的泥水，听见项链上的“斗破苍穹”吊坠传来轻响——裂痕比前两枚更深，边缘甚至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