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六皇子还有些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这三哥的可选择性,明明有那么多,而这京城想要嫁给太子的女人们不少,可想要嫁给三哥的贵女们未必就比不上太子的人多。
单单就他知晓的,就那朝堂之中,丞相的爱女,都不知道明里暗里的多少次设计偶遇自己这三哥了,这般明显的招式,意图实在是毫不掩饰了,
可三哥倒好,放着丞相的那嫡小姐不屑一顾,却非要花欢颜那么一个女人?
就很令人迷惑。
娶妻娶贤,尤其是三哥身份特殊,未来的三皇子妃更该慎重啊。
“三哥,臣弟着实是有些不明白了,好好的京城名门贵女你都看都不看,反而对那名声狼藉,传言寡克之名的花欢颜感兴趣,还要娶回三皇子府?”
“一个寡克名声的女人~”
“一个已经注定无人依靠的孤女罢了,三哥莫不是也被她那张脸迷惑住了不成?”
“三哥也觉得那女人长得美?”
“难道六弟不觉得花欢颜绝世倾城吗?”三皇子独孤凌云闻言,眼眸微微眯起,淡声问道,明明说的是女色这暖人心的话,偏偏给人一副冰冷刺骨之感。
六皇子闻言讶异至极,他承认那花欢颜确实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面貌,倾国倾城都不为过,也却是一举一动都魅惑人心。
但不该啊,三哥不是那般看中皮相之人,儿女情长之事更是不可能,毕竟他太知道了,有舒妃娘娘和那舒家在背后,三哥只能一心都在那个位置上,否则……
所以啊,娶那花欢颜这个名声狼藉的累赘,做什么。
不能成为三皇子府的助力,还会惹人非议,说他三哥着重皮相,沉迷美色,不堪大任,简直全是负面影响,如此不划算的生意,可不像是他那个运筹帷幄的三哥该做的。
亏本的很啊。
所以他着实是不懂。
“六弟,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以及那花欢颜寡克的传闻,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你也是皇家子嗣,该最是知道这京城之地的尔虞我诈,府中的嫡庶之争,后宅的龌龊陷害!”三皇子淡声说道,眼中神色清冷的很,更是在提到这京城这些阴谋时隐隐有些厌烦感。
处处阴谋之地,就拿他与这六皇子坐在这易水楼之中,虽是如今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但他们之间难道就没有算计吗?
谁又能说的明白~
“六弟,那有关传闻之事,不说有几分真假,但那花欢颜的事情有一点你说错了~”
“何事?”六皇子挑眉,他倒是承认三哥刚刚所说,那花欢颜寡克之名或许就是有人陷害,但那又如何,不能护得自己,就是无用。
“那花欢颜她可不是什么孤女~无人为靠山。”独孤凌云先是摇了摇头,眼中神色清明至极,哪有被那美色迷惑住了的模样。
淡漠的很,随即看向六皇子说道:
“这些日子,你目光只在她本身上,可你莫不是忘了,这花欢颜可不单单是这临安侯府不受宠的嫡小姐,也不单单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她还是那花青烈这个镇远将军的亲妹妹。”
“花青烈,呵呵,不过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是寒泉关的镇远将军,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六皇子闻言更不懂了。
花青烈中了连西抚国皇室都无解的诛心之毒,再加上御医张文道那里得到的消息,一剑穿透腰身,乃至于双腿尽废。
所以就算是不说他将死之身,就是那花青烈侥幸以后能活着,又能如何呢?
不过就是如世人说的那般,一个废人罢了,况且,他也活不成了。
“呵呵,六弟这就错了。”
“花青烈别说是现在还未死,就算是他死了,六弟是不是忘了,花青烈手里还有一支花家军了,所以若是花青烈死了,六弟以为那花家军以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三皇子看着面前神态依旧嘲讽的六皇子,不得不提醒。
花青烈手中的二十万的花家军~那可是可撼动江山社稷~的将士。
“三哥,你什么意思,这花家军,花青烈死后,自是归于那临安侯府,有侯府再传给花章安那个独子了!”
六皇子想当然的以为,军中将士,难不成还传给一个女人不成,那花青烈愿意,那二十万花家军,又岂会愿意?
“不,你说错了,最后会归花欢颜。”三皇子倒是干脆的很……
这件事,也是他无意得知,他在寒泉关的人,也已经打听清楚了,花青烈前些日子去信寒泉关,传信说是以后若是他身死,花家军势必要护得花欢颜余生安稳,长命百岁。
军中将士,最是重军纪承诺,况且这些年,那些花家军也都知悉,花青烈从军的源头便是花欢颜,他若身死,花家军护佑花欢颜便是遗愿。
以这些年花青烈与那花家军的默契程度,二十万花家军的归属,非那花欢颜不可。
再加上,今日花欢颜露的这一手,往后彻底收服花家军,更是指日可待。
毕竟,军中将士,最是以武会友。
武功高强者,自是受尊崇。
而且,基于上次百花宴上见过的那次,加上最近收到的消息,所以这些日子,三皇子与宫里的母妃那舒妃娘娘,也已经达成了共识,势必是要娶那花欢颜为三皇子妃啊。
只是如今,他们还缺少一个契机,
当然了,他也在等,花欢颜与当今太子的婚约废除。
只要婚约一废,他便立刻入宫请旨赐婚。
总而言之,这三皇子和舒妃二人想的极好。
不但是想的好,他还觉得,花欢颜以后被太子抛弃,被世人嘲笑,他转瞬抛去橄榄枝,她一个女人该是感激涕零,死而后已的也要辅助他夺得帝位的。
为他贡献上花家军在军中的势力的~
朝堂……
百姓……
人心……
他都有,唯缺这将士一门的效忠。
而回京的这些年,三皇子倒是私下里接触了不少武将,但那武夫之人,实在是直肠子的很,就认死理。
也不站队。
死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