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拉了一个近景，夏凡的脸庞出现在显示器里，那脸庞瘦得恰到好处，有着刀刻一般的棱角，五官也精致至极，帅得没有死角。
采访的大姐眼神里含着光，妆容精致的脸上也始终保持着笑容，她偶尔还穿插几个与公司和产品无关的话题，比如夏总你今年多大，爱好什么……
杜若晴和张白灵在旁边看着，两个女人的眉头全程都是皱着的。
大姐，你都快绝经了，还想着霸道总裁爱上离异带娃的我？
“夏总，炼春堂生物科技公司下一步要怎么发展？”
“嗯，我要打造我们华夏第一的化妆品牌，让我们华夏女人面上有光。”
“夏总你可真会说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夏凡：“……”
门口来了一个人，接近180的大高个，黑色紧身背心搭配褐色多袋裤，腰以下全是腿，一双国风丹凤眼，瑶鼻樱桃嘴，又美又飙。
谭爽来了。
夏凡看了她一眼，但在采访中也不好打招呼。
张白灵和杜若晴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这个女人是真有威胁。
采访结束，张白灵和杜若晴送电视台的人离开，也给夏凡和谭爽留下了空间。
“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夏凡笑着说，一段时间没见，他还真有点想念她。
这似乎是上次在姑苏大学的小树林里，那次舌尖基因交换产生的化学反应。
“你还不知道吗？”谭爽看着夏凡，眼神里也掩藏不住亲切与喜悦。
毕竟，舌尖基因交换是相互的，而且对她的影响似乎更大一些。
夏凡微微耸了一下肩：“我昨晚才回来，今天一早就来公司上班了，你说的是什么情况？”
谭爽说道：“孙家和叶家在藏蓝明争暗斗，最后联手，他们请了最顶级的洞穴潜水员从地河进入山腹，但是一个都没有出来，也没有找到尸体。”
“地河里很危险，一般的洞穴潜水员根本不可能达到山腹里的洞天。”夏凡熟悉那里的情况，这也是他知道孙家和叶家去藏蓝开启密藏，仍然淡定的原因。
事实上，就算有洞穴潜水员运气好，闯过危险的地下河河道，进入安全的水域，那里还有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等着他。那些消失的洞穴潜水员，要么是被地河冲走了，要么就是被小青吃掉了，没有第三种可能。
“孙家和叶家的人回来了，那块门石还在孙御渊的手里。陆局与两家家主见了一面，聊了大半天，但聊了什么，我不知道。”谭爽面露忧色，“然后……”
“然后什么？”
谭爽说道：“叶家提议让你进去，拉一条钢索，然后他们就能进去了。”
夏凡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办法，是不是犀利哥想出来的？”
谭爽讶然道：“怎么，你真想去啊？”
夏凡哂笑了一声：“叶家的人还是那个毛病，以为有几个臭钱，想办什么事都能办到，想要什么东西，也一定能得到。叶家欠我的帐，我还没跟叶家清算，这又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凭什么，凭……”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视线也落在了谭爽的身上：“不会是陆云霄答应了，让你来说服我吧。”
谭爽说道：“陆局的确是答应了，也的确是做过我的思想工作，让我来劝你，不过我没答应。”
夏凡笑了笑：“为什么？如果你做通了我的思想工作，肯定是大功一件。”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粉拳就捶在了他的肩膀上。
谭爽没好气地道：“我不想你去，凭什么让你干那么危险的事，他们在后面坐收其成？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对649局是越来越失望了。这次回去休假，我跟我家老头子提了一嘴辞职的事，结果被狠狠地训了一顿，气得我胸疼。”
夏凡脱口而出：“多半是郁气郁积不散，乳腺增生，我给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了嘴，心里也暗骂自己是犯了职业病。人家是官方修仙人，怎么可能得乳腺增生这种病？再说了，人家真得了乳腺增生，他还能给人家揉一揉，热敷一下吗？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给我揉一揉吗？”谭爽紧盯着夏凡，眼神里竟含着一丝期许的神光。
上次姑苏一别，回京都，每每想起姑苏大学小树林里的事儿，她就辗转难眠，想一次就经历一次回南天，她既害怕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却又期待着梦境成真，心情好矛盾。
夏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谭爽轻蔑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夏凡正要说句什么，门外传来一点动静。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是张白灵和杜若晴在门外偷听。
他的心情其实也很矛盾，他知道，门外的两个女人喜欢他，屋里的这个也喜欢他，他选谁都会伤害另外两个，这叫他怎么办？
好比几个小孩在一起玩耍，棒棒糖就一只，怎么分？
谭爽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柳眉微蹙，她显然也察觉到门口有人。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夏凡正要叫张白灵和杜若晴进来，刚刚把嘴巴张开，身边的谭爽忽然伸手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夏凡：“……”
却就在他以为谭爽的捉弄到此为止的时候，陡然听到她捏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不要，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你好坏。”
卧槽！
夏凡感觉被雷击了，外焦里嫩。
会议室的门哗啦一下开了。
张白灵和杜若晴神情紧张地进来，乍见夏凡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张白灵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
八目相对。
北约秘书长在会场里当众叫懂王爸爸，都没有此刻这么尴尬。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夏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立刻接，却把手机屏幕递给谭爽看。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孙御渊。
谭爽说道：“估计是想绕开叶家和649局跟你合作。”
夏凡点了一下头，忽然发现张白灵和杜若晴浑身冒酸气地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跟着又起身过来将手机屏幕递给张白灵和杜若晴看。
张白灵和杜若晴找回了一点面子。
夏凡划开了接听键：“喂，孙前辈，有什么事吗？”
孙御渊的声音：“夏神医，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