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这时候秀文化了？”奥古迪姆气得直磨牙，“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付旌一回去，联盟士气暴涨，白鹰国压根不敢掏真本事，还想着留底牌防别人偷家。
这仗怎么打？输定了！到时候他们一甩锅，咱们全得完蛋！”
佐佐木却缓缓扭过头，盯着他，眼珠子里透着一股子冷笑：“你凭什么觉得……白鹰国一定会输？”
奥古迪姆一噎。
“你们是全球第一军事强国，不是菜市场摆摊的。”佐佐木语气轻飘飘的，“他们不是不想打，是不敢打得太狠。
付旌在那边，他们怕暴露底牌，怕被全世界盯着看，怕露出马脚后有人趁机掀桌子。”
“可这不代表他们没牌。”
“他们宁可慢慢熬，也不愿一把梭哈。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奥古迪姆嗓子发干：“为什么？”
“因为没人想当炮灰。”佐佐木淡淡道，“白鹰国不怕打，怕的是——全世界都看清了，他们早就病入膏肓，只是靠拳头撑着装死。”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就像一条快断气的狼，谁都知道它活不了了。
可谁敢上前踢一脚？生怕它临死前一口咬断你脖子。”
奥古迪姆沉默了三秒，喉咙动了动：“……你这话，太扎心。”
“所以我才说，白鹰国黑宫不是怕战争，”佐佐木轻笑，“他们是怕——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他们。”
奥古迪姆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他们最近在毛熊国那边的骚操作，没人看得穿？”佐佐木嗤笑，“分裂、煽动、暗杀、栽赃……全套流程，玩得比谁都溜。
他们就等着别人先动手，自己再‘被迫还击’，装成受害者。”
“但这次不一样。”他眼神一冷，“这次他们得自己上，自己动手，自己擦屁股。”
奥古迪姆嘴唇发颤：“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没瞎。”佐佐木漫不经心道，“你们的把戏，在我眼里跟小学生写日记差不多。”
他突然正色，盯着奥古迪姆：“告诉我——白鹰国正式行动，是哪天？”
奥古迪姆咽了口唾沫：“……后天，凌晨四点。”
佐佐木一挑眉，笑意更深：“凌晨？啧……”
他缓缓靠回椅背，像欣赏一场早已写好的戏。
“看来，他们连‘舆论抹黑’的剧本都提前排好了——趁着天没亮，趁人睡得沉，好让人以为‘联盟是趁夜偷袭的贼’。”
“啧，真会演啊。”
“我猜，两天后凌晨，海域那边准得有平民遭殃——要么被国际联盟的炮火炸飞，要么被联合军抓去当人质。”
“而那个碰巧站在国际联盟对立面的倒霉蛋，八成是你白鹰国黑宫早就埋好的棋子，就等这出戏一开，你们好名正言顺派兵，对吧？”
奥古迪姆心头一震，脸上却没动，慢悠悠点了下头：“佐佐木先生，真不是我吹，您这脑子，怕是能算到明天太阳打哪边出来。”
佐佐木修兵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别给我戴高帽。
真不是我聪明，是你家黑宫那套老戏码，演了二十年还没换新剧本，谁看不出来？他们不是不敢说破，是怕露了底。”
“现在他们最大的依仗，就剩下那堆铁疙瘩和导弹。”
“你们康纳德的军火，该往上挪挪位子了——别老缩在人家裤腰带底下当小跟班。”
奥古迪姆眼睛猛地一亮，呼吸都重了：“醍醐灌顶！真真是醍醐灌顶！”
“怪不得最近那些黑宫特工跟我碰头，嘴上还是客气，可眼神里那股子热乎劲儿，压都压不住。
原来是怕我翻脸，想拿点甜头稳住我！”
“也就是说……我手里的牌，能打更硬了？”
佐佐木修兵眯起眼，盯着他，慢悠悠道：“我再猜一猜——前阵子你跟黑宫商量对付国际联盟的方案时，他们是不是跟你提了点‘小要求’？听着不疼不痒，还顺手能捞点好处，对不对？”
奥古迪姆立刻猛点头：“对对对！弗兰那老狐狸说，只要我们加快新型直升机和单兵装备的投产进度，他们就亲自出面，去国际联盟递抗议书——就这，还当自己是恩赐呢！”
佐佐木笑出声，笑声里全是刺。
“所以啊，付旌那小子虽然嘴笨，可话说得真没错。”
“黑宫现在是强弩之末，还要硬撑着高高在上。
他们不是怕你，是怕你站起来——康纳德早就够格自立为国了，这根刺，他们早想拔了。”
“当然，付旌还在，他们就不敢动手。
毕竟，拿你开刀，得先扛住他反扑。”
奥古迪姆脸色一紧：“那……要是黑宫真扛不住了，会不会干脆吞了我们，自己续命？”
佐佐木摇头，笑得像在看小孩数钱：“我只是提个醒，你真以为，付旌那么容易就能被你们摁死？”
“以你们俩现在的样子——一个外强中干，一个困兽犹斗——我压根看不到谁能赢。”
“反而，你们要是对他松一点手，他搞不好就能掀了你们俩的桌子。”
“不过嘛……眼前这烂摊子，我倒能插一手，当个和事佬。”
奥古迪姆眼睛唰地亮了：“佐佐木先生，您有办法拦住付旌回顾麻里？”
佐佐木没急着答，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剑三，轻声问：“手怎么样了？”
剑三缓缓抬起右手——五根指头整整齐齐，皮肉如新，连疤都没一道。
奥古迪姆瞪大眼，后背发凉。
他全程在屋子里，一步没挪。
剑三的手……是啥时候好的？
他扭头看佐佐木，眼神里全是问号。
佐佐木像是早料到他会懵，淡淡一笑：“普通人伤口都能自己长，你家剑小队这帮人，手指头断了再长出来，值得大惊小怪？”
奥古迪姆咽了口唾沫：“我以为……只有您才有这种本事。”
“一样的能力，也有高下。”佐佐木笑了笑，“剑三，听好了。”
“不惜一切代价，把付旌挡在顾麻里边境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