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主峰背面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百倍 —— 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裹着雪粒往衣领里钻,连马蹄踩在冰面上都打滑,得用艾草裹着马掌才能勉强稳住。林默牵着马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罗盘泛着淡蓝,指引着旧祭坛的方向;小白走在中间,鼻子不停嗅着空气,偶尔对着某个方向 “呜呜” 叫两声,苏小满就知道那里藏着小股煞气,赶紧让张阳用断剑清掉;张阳扛着补全的断剑走在最后,受伤的左臂用布条吊在胸前,却依旧警惕地盯着身后,断剑的金纹时不时闪一下,像在预警。
“快到了。” 小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山谷 “嗷” 了一声,鼻尖指向谷口 —— 那里的雪地上,刻着淡淡的五灵纹,被雪盖了大半,却还是能看到龙、凤、狐的轮廓,“这里有五灵的气息,肯定是旧祭坛的方向!”
林默赶紧凑过去,用手拂掉雪层,完整的五灵纹露了出来,纹路里还泛着淡淡的光,和罗盘的气息完美呼应:“没错!卓爷爷手记里说的就是这个!顺着谷往里走,应该就能找到祭坛!”
刚进谷口,风突然停了 —— 不是自然的平静,是被一股浓重的煞气压住了。苍牙突然炸毛,对着谷内龇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林默的罗盘疯狂震动,蓝光对着谷内闪个不停;苏小满的青丘珠也暗了下来,珠面映出三道黑影,正从谷深处慢慢往这边飘。
“是幽冥之主的投影分身!” 林默握紧罗盘,指尖凝聚灵力,“一共三个,各带水、火、金煞!他肯定知道咱们要找旧祭坛,派分身来拦咱们!”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就显了形 —— 左边的分身裹着黑红色的黑水,触手从身体里伸出来,像乱舞的蛇,是水煞分身;中间的裹着跳动的黑火,火苗里还夹着火星,是火煞分身;右边的握着柄黑气凝成的剑,剑气泛着冷光,是金煞分身。
“想拦俺们?没门!” 张阳把断剑扛到肩上,金纹对着金煞分身亮了亮,“俺来斩金煞!这玩意儿的剑气,正好让俺试试补全的断剑有多厉害!”
苏小满也握紧青丘珠,小白贴在她脚边,爪子泛着淡绿:“火煞交给我!木灵克火,我能用狐火缠它,再用藤条勒碎它的本体!”
林默点点头,掏出凤羽花攥在手里:“那水煞就归我!我用水灵冻住它的触手,再用火灵烧它的核心,正好试试龙涎心的火灵力!咱们分工,速战速决,别让它们拖延时间!”
“好!动手!” 张阳率先冲出去,断剑对着金煞分身劈过去,“金灵借道,破邪斩!” 七道金纹全亮了,一道丈长的金剑气对着分身的剑就撞 ——“铛!” 黑气剑被震得歪了,分身发出刺耳的嘶吼,剑气对着张阳的胸口刺过来。张阳早有准备,用没受伤的右手握剑,左手往腰间一摸,掏出龟甲石碎片 —— 土黄的光裹着剑身,金剑气突然变重,“嘭” 地把黑气剑劈成两半,剑气顺势斩在分身身上,黑气化了大半。
苏小满也没闲着,青丘珠对着火煞分身晃了晃,“木灵借道,唤狐火!” 淡绿的火苗从珠里飘出来,小白也对着火苗吹了口气,火苗瞬间变成三只小狐火,对着火煞分身扑过去。火煞分身想喷火反击,可狐火一碰到黑火,就 “滋啦” 冒白烟,黑火被压得慢慢变小。苏小满趁机引木灵藤,从分身脚下的石缝里窜出来,缠住它的身体,“木灵借道,缚!” 绿藤越缠越紧,把分身勒得 “咔嚓” 响,最后狐火钻进分身核心,“嘭” 地把它炸成了灰。
林默对着水煞分身举起罗盘,“水灵借道,冻!” 龙涎心的力量顺着罗盘淌出来,蓝光对着分身的触手射过去 —— 触手瞬间被冻成冰柱,“咔嚓” 断成两截。水煞分身急了,剩下的触手对着林默缠过来,林默赶紧掏出凤羽花,“火灵借道,烧!” 淡红火苗对着触手烧过去,冰化了的同时,触手也被烧得冒黑烟。“就是现在!” 林默引了道混着水火的灵箭,对着分身核心射过去 ——“噗” 灵箭扎进核心,水煞分身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灰散了。
三道分身全灭,谷里的煞气淡了不少,可三人也累得够呛。张阳靠在石头上,左臂的布条又渗了血,却笑着擦了擦剑上的灰:“俺这断剑没白补!金煞的剑气根本挡不住!” 苏小满蹲下来给小白顺毛,青丘珠的绿光慢慢恢复:“狐火和木灵配合,连黑火都能压下去,以后再遇到火煞,俺们也不怕了!” 林默收起罗盘,凤羽花还泛着淡红:“水火一起用,比单独用灵力强多了,看来五灵真的能互补。”
休息了半个时辰,三人继续往谷内走。越往里走,五灵的气息越浓,谷尽头突然出现一片开阔地 —— 正是五灵旧祭坛!祭坛是用整块青石雕成的,比昆仑主祭坛小些,却更精致,坛身刻满了初代五灵使者的浮雕:林玄握着罗盘,苏璃捧着青丘珠,剑尘提着断剑,凤苍举着凤羽花,龟玄握着龟甲石,五人并肩站在浮雕上,眼神坚定,像在守护着什么。
祭坛中央,立着块一人高的石碑 —— 正是五灵残魂碑!碑身泛着淡淡的五灵光,蓝、绿、金、红、黄五种光在碑面上慢慢流动,像活过来似的。三人走到碑前,刚想伸手摸,碑面突然亮了,五种光从碑里飘出来,慢慢凝聚成五道模糊的人影 —— 是初代五灵使者的残魂合力!
人影虽然模糊,却能看出各自的特征:最左边的人影握着罗盘虚影,是林玄;旁边的捧着青丘珠虚影,是苏璃;中间的提着断剑虚影,是剑尘;右边的举着凤羽花虚影,是凤苍;最外侧的握着龟甲石虚影,是龟玄。五道人影围着三人站成圈,温和的声音在祭坛上回荡,像来自千年之前:“后辈们,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林默突然红了眼眶,对着林玄的虚影躬身:“太爷爷,俺们…… 终于找到您了!” 苏小满也对着苏璃的虚影行礼:“太奶奶,您和林玄太爷爷的故事,俺都在手记里看到了,俺们没辜负你们的期望!” 张阳对着剑尘的虚影拱手:“剑尘先祖,俺把断剑补全了,没给您丢脸!”
初代残魂合力的光闪了闪,声音里满是欣慰:“好啊…… 好啊…… 看到你们这么有骨气,这么懂合作,我们就放心了。临时封印撑不了多久,幽冥之主的本体还在积蓄力量,要想彻底封死轮回门,光靠你们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林默赶紧追问:“那我们该怎么做?只要能守住阳界,俺们啥都愿意做!”
“用你们的五灵信物,激活我们的残魂合力。” 初代人影的光聚在一起,形成个小小的光团,“你们的信物里,藏着历代传承者的灵力,也藏着我们的一缕本源。只要把信物贴在残魂碑上,用你们的血滴在碑上,就能激活我们的合力,这才是五灵的终极之力 —— 传承之力。”
苏小满摸了摸胸口的青丘珠,又看了看林默和张阳,眼神坚定:“俺们愿意!为了阳界,为了祖辈,为了身边的人,这点血算啥!”
张阳也握紧断剑:“俺们现在就激活!早一天激活,轮回门就早一天安全!”
林默点点头,掏出罗盘,对着残魂碑深吸一口气:“太爷爷,各位先祖,俺们准备好了。请把传承之力交给我们,我们一定能彻底封死幽冥之主,守住你们用生命守护的阳界!”
初代残魂合力的光又亮了些,慢慢飘回残魂碑里,碑面上的五灵光更盛了,像是在等待信物的触碰。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手里的信物 —— 罗盘、青丘珠、断剑、凤羽花、龟甲石,慢慢往残魂碑贴去。阳光透过谷口的缝隙洒在祭坛上,五灵的光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像为这场跨越千年的传承,镀上了层神圣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