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未央的工作室这边把话说完之后,徐凡神识一扫,苏霜月也已经在大厦里的会客厅等候他了。
看来苏霜月并没有和那些人聊多久。
秦未央也跟着徐凡出来透气。
“你好。”
苏霜月见到徐凡两人来到会客厅,对徐凡身后的秦未央招了招手:“是秦未央小姐吧,幸会。”
苏霜月大方地打了个招呼。
“苏霜月小姐?早就听说过你名动江南的‘武仙子’的名声,你在山河地区与雾界活动时的名气也无人不晓呀。”
秦未央是原属秦家商会的大小姐,虽然有时是宅了点,但也很善于交际的样子。
“哪里。秦未央小姐才是,大锻造师的名声名扬天下,好多顶尖势力都想将秦未央小姐邀请为座上宾吧。”
苏霜月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
徐凡伸出手在两人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俩搁着商业互吹呢。
“行了。”
徐凡看向苏霜月,“刚才见到杜墨离了吧?”
“嗯。她似乎去外务部门那边办事去了,也听说了你来的消息。她让我们先去她的办公室里,可以随时到外务部门那边叫她。”
苏霜月在这里悠然喝了半小时瓶装茶,已经和杜墨离接触过了。
只不过她能拿出一瓶瓶装茶来,让路过的天地会成员无不侧目,这在炎狱末世里可是绝版货。
来到杜墨离的办公室。
徐凡也没急着打扰杜墨离,而是直接给安娜尔打了一个电话。
他现在身边的重生者也就三人,杜墨离、安娜尔、洛斩樱。
转脑筋的事,徐凡当然优先找安娜尔和杜墨离。
安娜尔的话,线上交流也方便。
“摩西摩西?怎么又跑到临海市去啦,我还在安全区等你来参观我的仓库呢。”
安娜尔的梳着头发出现在屏幕里,盯着徐凡笑盈盈地说道。
“仓库怎么了?”
“哼哼。我用你给我的宝贝做了一个有趣项目。”
安娜尔说的“宝贝”指的是洞天戒。
“在炎洞开启之前,我就开了一个水滴存储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呢。
存一瓶,取半瓶!”
安娜尔用手指比了个耶,“比起他们在家里存一瓶取零瓶,我这可是良心活动了。嘻嘻,要不要分你一些水呀?”
看安娜尔很开心的样子,徐凡笑了笑,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好玩的小活动吧。
安娜尔这才开始关注徐凡身边的场景,眼眸中的蓝光亮了亮:“这是要干嘛,开会?”
“嗯,来探讨一下末世本身。以及你们为什么‘重生’。”
徐凡指尖灵力一动,随手就把杜墨离的大办公室改造成了会议室。
安娜尔听到这话,手里梳着一头梦幻蓝发的动作一顿:“怎么突然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
徐凡把雾界深处烟雨屋里器灵的话给安娜尔又重复了一遍。
蓝星和雾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虽然在迷雾末世期间连通,但彼此间是独立的。
蓝星上出现了许多重生者,这件事本身就很难解释。但雾界中存在的器灵给了他们另一个视角。
玺儿说,她上一次听说末世和异能者的消息,是千年之前!
这个千年并不是确切的一千年,只是玺儿自己的感觉,她在难以计数的空间里,不知道具体过了多少年。
总之间隔了非常长的时间。
“哦?这可厉害了。”
安娜尔放下手中的梳子,“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问我知不知道点什么?很遗憾呢,我也只是一个低位面生物,只知道重生而已。”
“安娜尔,你觉得用理论原理来解释的话。重生可能是怎么回事?”
徐凡提问。
“哇靠,是不是找茬。你都重生了,还要什么理论原理?”
安娜尔将手中的头发抛到了脑后,瞪着大眼道。
但她说完后,眼眸亮起蓝光,思考了一秒后开口道。
“最简单的思路的话,是时间折射显像反应……简单来说,就是人的脑海里由于某些缘故,进行了大量计算,精准地推演出了一个未来。随后在保留这些推演未来的信息的情况下,思维回到了现实的时间。
也就是说,按照这种解释的话,重生者实际上只是有了有一些推演未来的记忆,只是在感官上觉得重活了一世。”
“但是,这个世界上存在许多重生者。”
苏霜月在一旁开口道。
“没错,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种思路——时间穿越。”
安娜尔打了个响指,杜墨离办公室的投影屏幕就随之开启。要是杜墨离见到这一幕肯定会脸黑,自己的办公室都能被安娜尔随意操纵。
安娜尔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了屏幕上,仿佛是不愿意呆在徐凡手机那个小屏幕里聊天。
“要是你们经常看影视啊小说啊这些作品,对我说的应该不陌生吧。你遇到了末世,你死了,哦豁。”
安娜尔摊了摊手。“但是呢,你死前不甘心的说,啊啦啦,要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的。然后呢,你就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某个时间点。”
“于是呢,我们这个世界上出现了那~么多的重生者,大家都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出现了时间穿越,这就比刚才说的那种思路要合理一点。”
安娜尔的话让秦未央点点头,她只是跟着徐凡过来的,没想到加入进了这么深奥的话题里。她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试图理解。
“不错。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信息。”
徐凡对安娜尔的思路没有表示意见,直接顺着她的话提出了转折。
一招手,徐凡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柄斩灵剑,器灵玺儿从中钻了出来,让安娜尔眼眸也亮了亮。
徐凡向安娜尔介绍的时候,只说了玺儿来自雾界,而没有提烟雨阁主、器灵身份之类的事。
“这位玺儿小姐的存在让人惊讶。但是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她其实也在不知不觉中重生了,只是模糊了自己对时间的感觉。”
“不,我一直都很清醒的。”
玺儿摇了摇头否认道。
“是吗?”
安娜尔用指尖点了点自己软弹的脸,“那我再想想别的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