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
徐凡没想到是个听上去很年轻女人。
从青战记忆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印象里，徐凡都快已经脑补出了一个隐世老头了。
现在这印象突然变成了一个躺在电竞椅上，坐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操作着无数台设备的女黑客。
他知道过一点消息，这天地会的会长就没露过面，都是“远程办公”的。
徐凡的神识覆盖着方圆几公里的区域，他刚才查探到，这些无人机都是从这座大厦附近窗口中飞出来的。
有的是从大厦的窗户，有的是从地下室向外开通的闸口。
徐凡扫了一眼，才注意到这大厦里存在着不少无人设备，都是被人远程操控的。
也就是说都被这名会长掌控着。
“也就是说，你现在有‘火力’了？”
杜墨离冷淡地回复道，“还以为你天塌了都指望不上呢。”
“怎么会呀，我的摄政女王大人。”
对方的声音轻快婉转，“没想到你连这尊‘雷神’都能请来，根本就不需要我吧！”
杜墨离抬头看了看徐凡，这个称号就是在说他了。
徐凡默然无语，怎么还有这么称呼的。
这个称号的来历大概就是上次结丹后释放的大“天雷术”了。
“你好呀帅哥，雷神大哥，救世主大爷，听得到吧？”
轻快的声音响起。
杜墨离的手机上，对方突然打开了摄像头。
杜墨离黛眉一皱，将手机直接递给了徐凡。
徐凡接过来一看，脑海中阴暗地下室里的女黑客的印象变成了元气少女。
对方染着浅蓝色的蓬松头发，带着红框眼镜。虽然手机画面不是太清晰，但也能看出只是无框眼镜。
眼镜下一双深蓝色的瞳孔熠熠生辉，炯炯有神地盯着徐凡。
“喔！是人类呀！”
她轻轻捂着嘴作惊呼状。
“还以为你是赛博坦人呢！
那可是军武科学院的战机欸。
虽然基础构造上是龙-50型号，但不管是引擎还是制导系统都做了异能大升级，妥妥的大杀器。
这都能被你干下来，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要不是我懒得动，我都想隔着屏幕给你跪一个。”
对方轻快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徐凡此刻拿着手机，心思却不在她的话上面。
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明明隔着手机屏幕，却仿佛对方就在他面前。
徐凡拥有神识之后，看人并不只是依赖视觉和触感。
而徐凡神识扫过的物体，也不只是一个画面而已。
比如说，他看一台电脑，不管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那他能够感知到这就是一块电路元件的集合体。
将神识扫向人时，就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生机、异能、乃至意识，和看一块屏幕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徐凡看屏幕里的这个元气少女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生机、异能、意识等的存在。
这很不寻常。
徐凡试着将神识放出，发现系统的查探功能竟然能够使用！
徐凡当即使用查探。
【姓名：安娜尔】
【年龄：23岁】
【等级：30级】
【异能：神迹系】
【外貌：倾城】
【双修经历：0】
安娜尔？
徐凡在心中默念了一下。
听着不像个龙国名字。
再加上这发色、瞳孔……
难道是国际友人？
但这一口流利的龙国话，肯定是母语级别的。
至于这异能，果然又是神迹系。
徐凡使用查探的时候，觉得这三个字最是头疼。
上次查探杜墨离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神迹系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值得重视，但仅从这三个字却看不出具体的异能。
这系统能不能给升个级？
“喂喂，怎么这么高冷阿？
还是说，是我的美貌让你一言不发？”
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晃了晃，像是对方在摇了摇手机。
徐凡有些无语。
“你好。”
徐凡轻咳了一声，露出平淡的表情。
“你不是龙国人？”
“咦，你的关注点真奇怪。”
安娜尔眼神一瞪，眼眶里蓝色的瞳孔又亮了一分。
她用涂过美甲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深蓝色的瞳孔。
“因为这个眼珠子？还是我这一头蓝毛？
我100%纯血龙国人呀，是美瞳而已，要不要我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你看看？”
“行了。打个招呼就差不多了吧，我手机还要用呢。”
杜墨离在一旁皱眉道。
蓝可安在一旁鼓着气憋笑，杜副会长的表情好像有点有趣。
“行行，那不占用你的手机了。”
安娜尔向徐凡歪头眨了眨左眼。
“咱们加个好友哈。”
“好友？不用了吧？”
徐凡神色一正，大义凛然地沉声说了一句。
随后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没事，不用告诉我号码，我已经从杜墨离的联系人列表里扒出来了。”
安娜尔的脸没有看着屏幕，而是望着一边。
那边还传来噼里啪啦敲动键盘的声音。
“你也不用操作，我直接加进你的列表里了。”
徐凡打开手机一看。
【[特别关心]Anulis：[动画表情]wink】
Anulis是她的网名。
果然已经加到列表里了，这是什么手段？
甚至还设了个特别关心。
徐凡这时感觉自己狭窄的边界感受到了挑战。
“既然知道他来了，你作为会长不出来现身迎接一下吗？”
杜墨离在一旁说道。
“哎呀哎呀，我向他表达最真挚的感谢之情和仰慕之意，我薯片快没电了，挂了啊！”
安娜尔打了个哈哈，直接结束了通话。
“又是这样。”
杜墨离轻轻地“呵”了一声。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会长了。”
杜墨离看向徐凡，“跟我一样都是重生者。”
“我来天地会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会长了。”
“顶掉了前世会长的位置。”
“你知道我的异能，我想要掌控他们很容易。”
“但这个女人一直躲在她的‘庇护所’里，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也不知道她的‘庇护所’在哪里。”
杜墨离摇摇头。
这会长安娜尔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生活物资，完全与世隔绝，所有的行动都通过远程无人设备操控。
都没露过几次脸，大都是和他们文字交流的。
今天见到徐凡，突然话这么多。
杜墨离的黛眉怎么也舒展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