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利刃贯穿了云飞扬那冰寒意志，轰杀他的神魂。
只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飞扬神魂识海之中，仿佛是有一座冰山在瞬间凝练成型。
强行挡住了陆川的灼心刃。
任由那无形的精神攻击如何爆发，终归是无法洞穿，反而是在相互碰撞之下，精神力消耗得非常恐怖。
这就让陆川震惊到了，终于是难以自持，满脸惊愕。
自从他的精神力大成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怎么会这样……”
陆川面色凝重，意念一动，强行引动了自身刀意，加持在灼心刃之上。
轰……砰……
这一下，无形的灼心刃仿佛是多了一股锋芒。
强行撕裂了层层冰山，朝云飞扬的神魂识海推进。
只是，依旧是失败了。
在破开了一层层冰山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完全破开，就陷入了某种焦灼状态，宛如陷入了泥潭之中。
任由他如何爆发，始终不得寸进分毫。
“怎么样……”
云飞扬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看向了陆川。
“呼……”
陆川长吐了一口浊气，顿时收回了自身精神力，眼眸中闪烁着精光，心底却是唏嘘不已。
事实上，今天他以精神力覆盖整个天门关的时候，遭遇到诸多武道意境的抵御，他就意识到武道意境对精神力会有影响。
只是，他没想到这影响会如此之大。
“我没想到，武道意境对精神攻击的抵抗力会这么强……”
陆川苦笑了一声。
旋即，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意识到，自己自从精神力突破后，就有了一些骄纵和狂妄，虽然后面也有所反思，但整体上并没有太多改变。
总以为自己依仗精神攻击，在与武者对战的时候，就是压倒性的碾压。
现在看来，是自己有些井底之蛙了。
武者并非是没有抵挡精神攻击的手段，而是他之前遇到的武者没有这样的手段。
武道意境，并非是每一个武者都能参悟的。
“精神力是源自于一个已经逝去的轮回时代的修行体系，而如今我们所在的这个时代，人族的修行体系就是武道和仙道。
但每一种修行体系，虽然看似在改变，其实是为了契合每一个时代的规则。
其实最终还是殊途同归，越是往后，共通之处也就更多。
心灵修行体系分三重，精神力、意志和心灵。
其中第二重的意志，和武道意境本质上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所以理所当然的，武道意境能压制精神力，帮助武者抵挡精神攻击，那也是理所当然。
你自身就参悟了刀意，其实你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
“是的，我应该早就明白，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我太自大了。”
陆川苦笑。
忽然，他起身恭敬朝云飞扬行了一礼，道：“云主管，多谢……”
这一礼，他很郑重，也是发自内心。
因为他意识到，如果不是云飞扬现在点醒了他的话，未来他绝对会吃大亏。
一旦遇到那些将武道意境参悟到云飞扬这样级别，甚至比云飞扬更强的。
他的精神攻击对人家就是一个笑话。
而以他的武道修为，能杀他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说，云飞扬这其实等于是救了他一命。
“无妨……你实力其实很强……”
云飞扬摆了摆手，道：“你的精神力很强，刀意也很强，如果这两种随意一种能够更强一点的话，我还真未必抵挡得住。
我之所以和你比试一场，也并非是要打击你。
而是要告诉你，精神力并非是无所不能，也会有缺陷。
所以你不要想着硬扛那些老东西，不太现实，那些老家伙都不简单，几乎都参悟了武道意境。
其中有几个不在我之下。
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他们这么好说话……”
陆川点头，心底苦笑不已。
同时也在暗暗决定，一定要尽快将武道修为提升上去，否则光凭借精神力，弊端太大了。
“接下来就将重点放在了开发人体神藏之上，争取早日演化出足够多的神域……”
陆川自语，很快就有了计划。
他并没有因此就受到打击，相反的，通过这一次他反而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实力和不足之处，对未来只有好处。
同时也迅速调整了自己以后的修炼计划，准备重点开发人体神藏。
“对付那些老东西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云飞扬看向了陆川，沉声道：“我现在就与你签订S级合约，先将你的身份给坐实了。”
“好！”
陆川点头，自然不会有意见。
既然已经答应和云飞扬合作，那就没必要拖泥带水的。
S级合约签了就签了，至于会不会因此和雷霆武馆绑定得更深，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这个世界虽然人族有严格的制度，律法健全。
但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伟力归于一身，强者通吃的世界。
只要他未来有足够的实力，如果想要脱离雷霆武馆的话，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他觉得这云飞扬看上去还不错。
至少，现在给他的感觉还不错。
当然，陆川也不会因此就彻底信任对方，说白了，这一次合作不过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简单多了，云飞扬很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已经准备好了合约。
接到合约之后，陆川还是让智能助手小艺过了一遍。
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陷阱合同。
当然，陆川也很清楚，如果对方真要做什么手脚的话，肯定会针对虚拟助手做了某些规避，小艺未必看得出来。
“你不用急着签，可以找一个专业的律师仔细看看。”
云飞扬看向了陆川，轻笑道：“不过，这合约只是你A级合约的提升而已，其中诸多条款都是延续A级合约而来的。
之前合约中的某些东西，我是没权限修改的，除非是馆主下令。
所以你就算是签订了这一份S级合约，武馆对你约束，该有的还是会有……”
既然是这样，我还看个锤子。
陆川一翻白眼，也不废话，直接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反正都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努力提升自己实力了。
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打破超凡极限，相信这所谓的S级合约，对他也不会有半点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