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院子是特意给徒弟们准备的婚房,腾明远早就操办齐全了。
九来个院子挨得整齐,格局几乎一模一样,看着就规整舒心 。
每院都是三间正屋,院门东侧单独隔出一间宽敞厨房,烟囱砌得高高的。
屋里的家具也都是统一置办的,半点不马虎。
主卧室里,结实的实木双人床旁边立着一个三门大衣柜;客厅摆着一张方桌,配着四把靠背椅;另一间屋子被改成了书房,靠墙立着半人高的书柜,窗前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家具简单却实用,真正做到了搬来就能住,不用多费半点心思。
个人结婚的时候,真觉得缺什么,再各自添置就是了,但对于现在人结婚来说,这么多新家具真是的足够了。
就连常年驻守在外的罗砚洲等人,屋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具一应俱全,就等着他回来结婚时,能直接用上。
可这事没多久,就被罗砚洲的姐姐给知道了。
罗姐姐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风声,就闹到了院子门口,她现在脸皮被扒下来,也开始不要脸了:“我是他亲姐姐,我弟弟不住,我要住进来!”
她身后跟着姘头肥猫,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着帮腔:“就是!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应住在一起。”
腾明远站在门口,脸色沉了下来。
他敬重罗砚洲,可对这位罗姐姐,实在喜欢不起来。
腾明远不敢碰罗姐姐,毕竟是师兄弟的亲姐姐,传出去不好听,可他还不敢碰肥猫吗?
没等肥猫再说第二句,腾明远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给了两拳。
他是退伍军人,哪怕有一条腿不得劲儿,但身手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且手上力道十足,打得肥猫鼻血直流,嗷嗷直叫。
“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腾明远眼神凌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再敢来闹事,我打断你的腿!”
肥猫被打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敢嚣张,捂着鼻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自那以后,罗姐姐果然没再来闹腾过。
可没过几天,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找到了腾明远,红着眼睛说:“腾叔叔,我妈妈被人打了,你能不能帮帮她?”
这小姑娘是罗姐姐的女儿,看着可怜巴巴的。
可腾明远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他没跟着小姑娘去看罗姐姐,给罗砚洲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砚洲,你姐来抢你婚房,还带着她姘头来闹事,我把那男的打了一顿,你姐的女儿来找我了。”
电话那头的罗砚洲沉默了片刻,长长的叹气,“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她只要没出人命,你就别管了。”
腾明远心里清楚,罗砚洲也早就对他这个姐姐失望透顶了。
在腾明远看来,罗姐姐这顿打纯属自找的。
当初要不是她贪心不足,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把无辜的人害得差点死了,现在不过是被打了一顿,算得了什么?
要不是看在罗砚洲的面子上,他都想上去打两巴掌呢。
腾明远和师兄弟们都是当兵的,骨子里护短,可正常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他们敬重长辈,也尊重师兄弟的亲人,要是罗姐姐能安安分分做人,不这么恶心人,他们这辈子都会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尊重,遇事也会护着她。
可她偏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想着算计别人,靠着姘头作威作福,最后落得这个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这是腾明远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罗姐姐是眼睁睁放着千条光明大路不走,非要往泥坑里跳!
腾明远修得这院子是人人叫好,喜欢的不止是罗姐姐,鱼水情的人谁不眼馋。
但没用。
一是师徒身份,师父就是愿意给徒弟花钱,别人嫉妒不来。
二是战斗英雄身份,又背负了那么大的冤枉,中国人,在骨子里就一直是尊重前线军人的,所以他们待遇再怎么好,别人不会眼气。
店里其他员工也要结婚,可没这待遇,他们如今还住在冷库边上的集体宿舍里。
那片宿舍的房子当初盖得简陋,当地人都叫 “一把泥”,几个壮实的男人一天就能夯出一间来,不值什么钱。
腾明远看着有些新人实在没地方当婚房,就做主定下规矩:五毛钱一个月租一间,等新人有了自己的住处就搬走。
没成想,后来住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这片 “一把泥” 宿舍竟慢慢成了鱼水情酒店职工宿舍的大本营,同事们住在一起感情更好不说,外人也欺负不着,加上这里地皮子不值钱,租金更是低得很,大家都更愿意搬回来住。
只是随着酒店发展,房子也越盖越好,早就没了当初的简陋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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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市长重视孩子的学习,知道月亮上了一年级成绩还不错,立刻给她插了班上课。
到了晚上,沈策把她接回来了,看到杨玉贞就迎上来,小月亮抱着奶奶大腿仰着头,嘴里巴巴巴的:“奶奶,我可想你了,我昨天晚上梦到你在哭呢,我可伤心了。”
杨玉贞笑着亲了亲小肥崽子:“那奶奶被你哄好了吗?”
“嗯。”月亮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欢快的神情。
杨玉贞低头,抱着小煤气罐子,手上一重,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抱起来。
“我的个天啊,这些天,我们家月亮吃了啥了,跟个秤砣似的,实心的啊。”
“鹅鹅……”
小月亮开心的笑。
因为时情不一样,现在的孩子胖,是有福气,是好事,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孩子胖不可爱不美的,所以这是正向性的,小月亮以胖为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