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目标定得挺高啊。”他松开我的肩膀，双手插兜向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和欣赏，“不过智慧这东西可不好得，你打算怎么得到？”
我被他问得一怔，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不是顺着你说么。”
他唇角上扬，“行，顺着我说……那你觉得，什么样才算是得到智慧了？”
我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向他列举起来，“包容、强大、平静、温柔坚定，又不乏幽默有趣，还能帮别人拨开迷雾……”我摩挲下巴，在心中继续想着。
“嚯，这要求还真不低。”
王也单手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将我所说的特质在心中过了一遍，眼底笑意更甚，“不过你说的这些，倒真像是有智慧的人会有的样子。”
我点点头，又补了一条，“还有总是能一眼看破问题本质。”
他双手抱臂，笑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种智慧的体现。”他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看向我，“不过，你怎么突然对智慧有这么多想法了？”
我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小声说着，“可能……也许……我也增长了一点智慧？”
王也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好笑，“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眼睛微眯，笑着看向我，“你倒是给我展示展示你增长的智慧呗。”
我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顿时笑出了声，“哈哈，智慧又不像什么具体的超能力，怎么展示？”向他抛去一个揶揄的眼神，“给你发个智慧之光？”
他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声渐止后，目光带着几分玩味，“智慧之光？那我还真挺期待的。”
他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前倾，故作期待地看着我，“要不，你给我分析分析当前的局势？”
“当前？什么局势？”这话题转的有点突兀，我一脸懵地看着他。
他耸耸肩，笑得有些狡黠，“随便什么局势都行啊，比如咱们现在的处境，或者是异人界的形势。”
顿时明白过来，他想看我如何运用所谓增长的智慧来分析问题。
但这话题可不好接。
我摊了摊手，一副无辜表情，实话实说道，“我又不了解你们异人界，没怎么看过。”
他轻拍一下脑门，略带尴尬地笑了笑，“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不了解异人界这回事了。”
王也双手插兜，微微仰头，语气变得有些悠远，“不过，智慧这东西啊，也不是非要在大事上体现。”他垂眸看向我，眼中带着笑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智慧。”
他走到我身边，肩膀轻轻撞了撞我，“就比如，你怎么处理和我之间的关系？”
我眉头微蹙，仔细斟酌着用词，片刻后才谨慎开口，“之前说的，不近不远？”
他眉头微挑，“这回答也太笼统了吧。”双手抱臂，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具体说说，怎么个不近不远法？”
见他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我深吸口气，认真补充道，“具体来说，该有的界限和原则不能模糊和突破，其次两人关系中始终保持些个人自由度，设置一定边界。剩下的遵从自己的心。”
王也闻言眉间微松，垂眸思忖片刻，再次抬眼时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嗯……有点意思，没想到你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扬眉轻笑一声，“低估我了不是？”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他双手插兜，微微歪头笑看着我，“是，小爷我之前确实有点小看你了。”顿了顿，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不过，你这想法还挺成熟的嘛。”
成熟么……
我微微收敛了笑意，回顾前段时间的自己，抿唇笑了笑，“之前不是觉得太清醒，咱俩进度有些卡么，心里有点着急，就让自己变得稍微那么恋爱脑一些。”
“哟，还知道自己恋爱脑呢？”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笑着看向我，“那你现在是清醒了还是还在恋爱脑啊？”
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恋爱脑一些还是清醒一些？”
王也被我问得一怔，随即摸摸鼻子，眼神有些飘忽，“咳咳，小爷我……自然是希望你清醒些，可又……”他声音渐低，透着几分不自然。
“嘿，”我立刻抓住他话里的犹豫，“你看，享受的是你，痛苦的是我呗？”
一听这话，他立马抬起头，神色认真地看着我，“哎，别别别，小爷我可没这意思。”他挠挠头，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矛盾。”
“说你蔫坏还不承认。”我故意撇撇嘴道。
他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我身边，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行，小爷我承认，我就是蔫坏。”他眼神变得柔和，声音也低了下来，“但我保证，我没想着让你痛苦。”
我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放缓了声音，“嗯，知道。”就是因为清醒的知道，才无法对你决绝的转身。
王也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好奇，“哎，你说你之前有点恋爱脑，那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啊？”他双手插兜，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向别处，语气尽量随意，“就是满心满眼都是你呗。”
王也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泛红，眼神有些飘忽，“咳，你突然说这个……之前怎么没听你这么直白地说过？”
就怕你听不懂，又怕你突如其来的“刷新”，所以我一直都很直白好么！
我白他一眼，“说过啊，你忘了。”
他故作沉思，轻敲着自己的脑袋，“是吗？可能小爷我当时没太在意……”偷偷瞥我一眼，“要不，你再说一遍？”
我眼睛滴溜溜一转，抬起下巴，“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
“哟，还跟我谈价钱呢？”他双手抱臂，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你说说，要什么价？”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哄我再说一次了。
我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你说呢？”
王也心里有些发怵，他迟疑片刻试探着开口，“请你吃顿大餐？”眼睛紧紧盯着我。
“大餐？”我挑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上下打量起他来，最后缓缓地、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