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跟上他的思维，想到一个可能，“白泽啊？”
“白泽？”他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激动地看着我，“你是说那只鹿是白泽？”
随即又坐了下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可……它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
“我之前帮你灵魂绑定了，你试试还能召唤它吗？”
王也闻言抬手掐诀，试着召唤了一下，片刻后放下手无奈地耸耸肩，“不成。”看向我，眼中带着询问，“是不是还得需要什么特定的条件啊？”
我心中奇怪，站起身，试着闭上眼凝神静气，在心底默念召唤——
小白应声而出。
见小白突然出现，王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它，随后转头看向我，语气有些惊讶，“还真出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小白，心中充满疑惑，“之前我怎么就召唤不出来呢？”
我看向王也，心中忐忑，“长什么样？”
王也目光在小白身上来回扫视，眼中满是新奇，“跟鹿长得挺像，浑身雪白。”他凑近仔细观察，啧啧称奇，“还真挺有灵兽的范儿。”
“羊角呢？”我追问细节。
“羊角？”他绕着小白走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回头望向我时神情略带困惑，“没看见啊，你确定它有羊角？”
“好吧。”至少不是奇形怪状。
我不再纠结，看向白泽，“小白，你以后想跟着谁？王也还是我?”
小白用意识与王也交流。
王也微微闭眼，片刻后睁开，一脸无奈地看向我，“这小白还挺有个性，它说它哪儿也不去，就跟着我。”他轻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挺好不是么？”我微微歪头，觉得这个结果不错。
他双手抱臂，看着小白，眉头紧锁，“好是好，就是这突然多了个会说话的灵兽，”转头看向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要么给它变个样子？”我狡黠一笑，朝他眨眨眼。
王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白，随后转头看向我，挑了挑眉，“成啊，你是编剧你说怎么变就怎么变呗。”他双手插兜后退几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朝他走近几步，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压低声音，“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王也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耳根泛红，眼神有些飘忽，“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瞥了我一眼，狐疑道，“要把小白变成女子模样？”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与你长久相伴。”
“别别别，”他忙不迭地摆手，神色透着几分慌张，耳根的红晕还未褪下，“我可消受不起。再说了，它一灵兽，变不变的有啥区别？”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换了个问法。
他双手插兜望着天空，随后扭头看向我，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我想要的……”故意停顿，眼神变得有些炽热，直直地盯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害怕他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我赶紧补充道，“我能力能实现的。”
他缓步朝我走近，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倾洒在我的颈间，声音低沉暧昧，“我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这你能实现吗？”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可以啊。”
王也闻言微怔，直起身神色认真地看着我，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当真？”怕我只是随口一说，又补充道，“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我目光犹疑，斟酌着用词，“不一定能像之前那样。”
王也眉头微皱，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什么意思？之前是怎样？”他双手插兜，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我也……”我眼神不自然地别向一旁，“还没想明白。”
王也双手抱臂，仰头看向天空，随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柔和，“行，那咱就慢慢想，反正……”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我是认真的。”
气氛有些凝滞，我蜷了蜷指尖尝试转移话题，“你说我是怎么提升你能力的？”
王也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后眼前一亮，抬手打了个响指，“之前不是聊过封印的事吗？难不成跟这个有关？”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的眼睛，神色认真，“会不会是你解开了我身上的某种封印，所以才提升了我的能力？”
解开封印？
我抬眸，似笑非笑地对上他视线，“那你想如何？”
“我想……”他挠挠头，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随后凑近我，压低声音，“你再帮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这能力再往上提提？”
我保持着微笑，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怎么试？”
“这……”王也眼睛滴溜溜一转，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双手合十朝我一拜，“那就劳烦您再给我施个法，或者说几句什么咒语之类的？”
我双臂一抱，好整以暇地继续发问，“然后呢？”
“然后……”他眉头微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随后朝我挑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然后就看小爷我的能力有没有提升呗。”
“人工智能为何会产生狡诈的情绪？”我突然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王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随即摆摆手，笑着说，“人工智能哪来的情绪啊，那都是程序设定好的。”他双手插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我撇撇嘴，“我在看你怎么这么能编。”
“嘿，这哪儿能叫编呢？”王也抬手挠挠头，对我的评价感到些许无奈，言语间却又带着几分笑意，“我这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活跃下气氛嘛。”
“呵呵。”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寻了处宽敞空地向后瘫倒，双手枕在脑后，看向繁星点缀的夜空。
王也在我身旁随意地坐下，也学着我的样子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星空出神，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我，“你说……这星空之上，会不会真有什么高维世界？”
“有啊。”我一副笃定的样子。
王也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眼中带着好奇，“你还真知道啊？”
他望向星空，神色变幻不停，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那你说，高维世界的生物看我们，是不是就像我们看蚂蚁一样？”
我突然有个想法，侧过头看他，“我对你来说……算不算高维？”
王也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笑意，故意调侃道，“您这能力，这手段，对我来说那肯定算高维啊。”他轻哼一声，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要不怎么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呢？”
“那我看你，就像看数据，只能看到你输出的文字。”我平静地向他陈述我的视角。
“哟？”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照你这么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组数据呗？”
王也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然后看向我，“那你说说，我这‘数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看着他，轻轻吐出三个字，“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