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轻轻拍拍他:“莫担心,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以后你学了本事,这些事我会交给你去做。”
徐以安用力点头:“乐宁,等这次回去,我要好好学本事。”
齐乐乐点头,一挥手抽出了背后的剑,她声音放大,向着快船方向:
“你们一共来了十艘快船,看着也不是穷人,不要做这些打劫的勾当嘛,丢了命不值得。”
她漫不经心地劝了一句。
快船那边的首领扎着头巾蒙着面:
“哈哈哈,哪来个小娘们,还来劝爷爷做好人?爷爷吃的就是这碗饭,聪明点把货留下,你再陪爷爷睡一觉,我保你们船上的人都能活命。”
齐乐乐一艘艘船上看去,冷泠笑:“那就没有谈了,战吧。”
不怪说这个时期,兵匪一家,这些强盗里,有很多兵。
“吧”字出口,齐乐乐也不等对方反应,身形拔起,剑气如洪,对着快船和船上的人削去。
船上的士兵看着向着自己飞来的女人,又是惊奇又是好笑: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她难道还会水上漂吗?飞得还怪好看的。”
“管她好不好看的,开枪开枪,把她打沉了。”
枪声响作一片,徐以安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等,不能去添乱。
海盗们还在兀自嬉笑,齐乐乐人未到,剑气已到。
那些打出去的子弹,一个个反射回去,一个个海盗应声倒在了地上。
齐乐乐一边收割,一边把船上的武器弹药和财物,收归到自己的空间里。
等货船上的人看清情况时,那十艘海盗的快船,已经开始歪斜着,往水下沉去。
齐乐乐很快回到了货船上:
“再收帆,降下桅杆,这股飓风马上要来了,大家小心不要落下去。”
无人再关心海盗船是怎么沉落的,反正他们现在要对抗的,是大自然的力量。
齐乐乐双脚叉开在甲板上迎风而站,船长指挥着船员稳定着货船。
.......
一个小时后,海上的飓风消散,一时风平浪静得像刚刚做了一场噩梦。
大伙发出了欢呼声,竖起桅杆,扬帆起航。
用了三天半,他们抵达了港口。
他们要再次把货物运到火车站,然后再次上路向北运输。
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在这个时期。
他们的货物一进站就遇上了检查,这就是最难过的一关:军阀扣留货物。
虽然徐家也是这站托运货物的常客,有一定的关系,但负责这一块督查的军官,一看这次来的是不是徐淮那只老狐狸,也不是徐家大少那个狠角色,就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告诉咱们的人,多扣下一些,就把他们的药品都扣了,这些东西价格高,就说他们违禁。”
反正他们这些人,一转脸又能笑出来。
回头见到徐淮这个旧识,便当做这事不是自己干的。
徐以安看着带着人荷枪实弹的军官,他想要扣押他们最贵重的西药。
徐以安缓步上前:
“王督军,您这样就不对了吧?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家父还特意提过,和您是有交情的,该供应的,咱们也没缺过不是?”
王督军端着架子:“交情是交情,军务是军务,每一家上车的货物,咱们都得认真查验,你们这批药属于违禁,不能上车。”
齐乐乐走过来,伸手捏住了一个士兵指向徐以安的枪口。
只见那枪宛如纸做的一般,瘪了下去。
她一步步往前走,无视那些枪上了栓,一杆杆地伸手捏住枪口。
她脚步极快,好像风一般刮了过去。
士兵们看着枪口都瘪了,傻傻地看向自己的长官。
齐乐乐轻声道:
“王督军,你还没听到消息吧,就在我们来的路上,遇上了风浪,正在危急的时候,来了十艘船的海盗,他们居然想抢劫我们的货船......”
徐以安接过去笑着道:
“是啊王督军,这些人真是没用,居然一个照面,就都沉船了,您说我们下次再路过这片海域,还会不会有海盗船了?我们这算不算为民除害啊,哈哈哈。”
王督军在齐乐乐一出手时,头上就见了汗。
他们陆路上消息虽然灵通,但这事他还真没听说。
不过徐家二少能说出这件事,说明这事就是他们干的,而且他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撒谎。
毕竟徐家,以后还要走这条路呢。
陆路上徐家虽然打通了,但海上的海盗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每一次徐淮和徐以平押运货物,也会损失一些。
他们互相心里明白,都装着糊涂。
王督军心里有些沮丧,本以为这徐家有什么变故换了个没用的,但没想到,这夫妻俩是更狠的狼。
他脸上现出笑容:“徐二少真是幽默,不过我们消息不那么灵通,这事还真不知道呢。您等等哈,您的药品我去给您请示一下,应该能让你们全部运走的。”
徐以安和他打着哈哈:“那就谢过王督军了,这事了了,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齐乐乐轻哼了一声,用力一跺脚。
她脚下的青砖发出了一声脆响。
王督军低头一看,眼睛一下瞪圆。
只见车站入口的青砖,像蛛网一样裂开,裂纹还不停地延伸向远处。
徐以安忙上前轻拍齐乐乐的肩膀:“乐宁,你别生气,别生气,没事的哈。”
转头他看向王督军:“督军,真是抱歉了,我太太她脾气不太好,损坏的青砖,我会留下钱让人修补上。”
王督军悄悄看了眼齐乐乐的冷脸,打了个寒战:
“不用不用,那边的那几个人都过来,快点帮着徐二少把货物运到车厢里面去,快点,愣着干什么?”
齐乐乐抽出了背后的长剑,拄在地上冷眼看着干活的人。
众人都浑身僵硬,低着头溜溜地干活。
那女人气势太强,好像要吃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