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这是要冤枉我的坏人……楚歌愣愣地坐在原位。
程野发动“读心”听取心声,笑了笑,“危险!危险!危险!”
“好久不见。”江轻打完招呼,加速开溜,“各位,拜拜。”
警察追赶到“七七咖啡厅”,枪口对准楚歌,呵斥道:
“举起双手,蹲下!”
楚歌一扭头,不知何时,程野与忘忧坐去了后面一桌,与梦晚舟三人待一起,五人看着这一幕,故作一脸懵与惊吓的状态。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楚歌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他配合地举起双手,解释,“我不认识那人,我来喝咖啡的!”
为首警长对下属点头示意,后者谨慎地走过去,夺过真皮袋子,蹲下打开一看,各种黄金制品,甚至有一块1000克的金砖。
警长瞄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枪口微微左移,对准后面。
“你们……?”
程野忙回答,“警官,我们五个同学聚会,他谁啊?不认识!”
“我……”楚歌一脸蛋疼,“对,不认识,我谁也不认识。”
这样一说,警长反而对五人产生怀疑,吧台前,灵七忽地开口:
“他们是‘七七咖啡厅’的常客,那个‘小丑’第一次来,有可能是‘劫匪’的同伙。”
警长眼底恍惚了一下,肃穆道,“颜之有理,将这人带走!”
“又搞我?”楚歌抓了抓头发,双手一摊,“行,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同伙!”
楚歌喜提一副银手铐,全程没有反抗,非常配合警方的抓捕行动,那嘴角的坏笑,说明他有别的计划。
警方一走,杨百步鄙夷道:
“你俩真不够意思。”
“小屁孩。”程野摆弄一对A,扑克牌在指尖飞舞,“你懂什么,任务已经开始,该给一些自命不凡的‘演员’,上点难度。”
“嗯?”杨百步一头雾水,望向吧台,“七姐,你们在做局?”
灵七手一招,柜子里的一瓶烈酒飞入手中,仰头喝了一口,道:
“他一开始不就说了,他叫宋平安,警方抓的不是楚歌,若宋平安越狱,全城通缉,行动上一定会受限。”
梦晚舟摇头感叹,“我就说,这三个‘腹诽鬼’坏滴很,凡是有所行动,绝对在坑人。”
“卧龙与凤雏从不单独出现。”庄穆握住单片眼镜,扶了一下。
程野半开玩笑道,“别吐槽我七姐,她很可怜的……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懂事的她,我不帮七姐谁帮?”
杨百步“呵呵”一笑,“三个已婚男人,围着一个未婚女人转。”
这倒是事实……楚歌的妻子孟思念,程野的妻子某某某,忘忧的妻子白淼淼。
程野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叫程嘟嘟。
忘忧的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叫许某某。
闻言,忘忧眼底泛起涟漪,时过境迁,他已经忘了白淼淼的样子,只记得江妹妹身上,有妻子的香水味。
他挺羡慕楚歌与程野,同时很遗憾,妻子没有变成鬼。
灵七酒瓶砸在桌面,刻意制造声响,回眸一笑,“你们……还是太弱了。”
众鬼一惊,忘忧摘下脑袋,打开头盖骨,找了半天,发现一只红色小虫子。
“走了。”灵七一袭红裙独美,右手拿着一瓶烈酒,阳光将影子拉的很长,步伐不稳的远去,消失街头。
……
“姓名。”
“宋平安。”
审讯室内,三名警察在对楚歌进行审问,而主谋江轻与狗,并未被抓住。
过了一阵,坐中间的警察放下钢笔,质问,“为什么抢劫金店。”
楚歌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字,“穷。”
左边警察重重敲击桌面,“严肃点!”
“我很严肃,不穷,我抢劫金店干嘛?”楚歌毫无紧张感的说。
中间的警察咳嗽一声,“你的同伙叫什么名字?”
楚歌来了精神,变魔术般掏出一张黑白照递过去,介绍道:
“江轻,今年25岁,身高177,体重大概125斤……”
“警官,该交代的也交代了,那我走了。”
女警一愣,“走?你……”
楚歌手一动,银手铐将女警束缚,“我宋平安是一名伟大的魔术师。”
话音一落,他穿墙离开。
无人的巷子里,楚歌扬起一抹小丑的笑容,发动奇迹“戏命”。
“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小号。”
他变成江轻的模样,拿出一面镜子,梳理发型,嘴里念叨着:
“不想当宋平安的江轻不是一个好的楚歌……我真酷。”
“接下来,顶着这张脸,干点什么好呢……抢小孩子的棒棒糖?”
“调戏良家妇女?这不行,我已婚人士,道德与底线还是有的!”
很快,“江轻”蹲在一所私立小学门口。
“喂,小孩,带钱没有?”
……
上流人士聚集地,梦幻餐厅。
二楼一角落,苏沐苒一边品尝红茶一边翻看报纸,娓娓诉说:
“2月12日,也就是一个月前,鲜花街发生第一起凶杀案,死者叫戴艳花,女性,三十六岁,从事……‘身体’工作,尸体发现在一间全封闭、且没有窗户与暗道的地下室,铁门上了锁。”
“她挖出双目,放在一个托盘里,然后挖出心脏……死亡。”
林顾北一直捂住暮暮耳朵,斟酌着讲:
“经典的密室杀人案。”
苏沐苒摇头,取出一张高价买来的照片,“案发现场的墙壁上用死者的血,写了五个字:七宗罪,灵七。”
“这很矛盾,凶手弄出密室环境,说明想让警方误以为女子是自杀,可留下字迹……是什么心理?”
暮暮甩开爸爸的手,“事实上,这不可能是自杀,活人能挖出自己的心脏吗?切断血管的第一刀,估计就死了,别说挖出来……”
“因此,布置一间密室,我感觉多此一举。”
王守俯瞰下方街道,喃喃低语,“罪犯往往是艺术家,他们的逻辑与思维,常人难以理解,或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我们想的太复杂。”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这是我师父说过的话。”
师父,云登峰吗?林顾北想起那人,思绪一闪而过,问:
“你们觉得,这起案件,存在‘灵异’吗?”
苏沐苒咬了咬下嘴唇,“从警方的角度去看,肯定不存在什么‘灵异’力量,从我们的角度去看,任何不可思议的犯罪,都是‘鬼’干的。”
“唉……怪不得任务安排在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交通与通讯也不发达,想抓住一个或一群‘子虚乌有’的凶手,难上加难。”
“等等。”林顾北灵光一现,“你刚说……子虚乌有?”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不存在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