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眨了眨眼。
他还想做什么吗......
一时间说不出答案，但是白末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
好吧，也许不只是一点。
“......我只是觉得，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伊斯塔露说的两千年是一个概述，真正要多久还需要他自己来感受。
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几千年，也许是上万年也未可知。
这样一想，白末居然觉得有些惆怅。
人类的寿命有多久，魔神的寿命又有多长？
他们的不停磨损的生命，能撑得起漫长的寿命吗？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在与不在，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区别......对吧？
昼黎感觉到白末的情绪似乎在低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安抚白末，思来想去，他把关起来的若识放了出来。
屏障刚一破碎，若识就叽叽喳喳的冲了出来。
“可恶......昼黎你，卖队友！！！我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嗯？白末你怎么了？”
若识刚准备掐着腰跟昼黎理论，转头就听到了折界的悄悄话，直接扑过去黏上了白末，抱着他的手疯狂摇晃。
“怎么了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心了，是不是昼黎那家伙欺负你了？我帮你去咬他！”
昼黎：“......”
就在昼黎要被若识攻击的时候，白末拎着若识的后衣领，笑着问道。
“若识，要不要去枫丹玩？”
若识眨了眨眼，瞬间把其他的全都抛到脑后：“枫丹？是又要去找芙宁娜姐姐玩了吗？好耶好耶，要去要去要去！”
“上次我和芙宁娜姐姐玩的时候，她还说......等白末再到枫丹以后，一定会给你办一场极具枫丹特色的盛宴！”
昼黎已经默认了要带上自己。
于是他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去？”
白末摇了摇头：“不知道，回去问问荧吧，我是打算陪她去。”
昼黎微微一愣。
他完全没有想到，白末和那位陌生的旅行者的关系，居然好到了可以随同旅行的地步......不，应该说......
以白末的性子，居然会主动考虑别人的感受......？
好奇怪的感觉。
以前白末从来不会在意这些。
若识则是没心没肺的围着白末转圈圈。
“白末，我跟你说，芙宁娜姐姐真的很好，她喜欢的小蛋糕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吃了以后就会高兴一整天！”
“还有还有，那边的美露莘都特别可爱！你上次见到她们了吗？我跟你说......”
白末抱着若识，偏头示意昼黎跟上来。
昼黎回忆了一下，这个方向，好像是他刚刚找到白末的地方......但是，真的仅仅是陪着那位旅行者去枫丹一趟？
“......白末。”
白末偏头看了昼黎一眼，有点不解：“有什么事吗？”
昼黎想了想，还是问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位旅行者是要去见枫丹的神明吧？你是准备去帮她引荐？”
“这种事情......需要亲自去一趟吗？让七星传个信不就好了？”
白末眨了眨眼。
看来这段时间，昼黎没少了解现在的璃月。
最起码把璃月七星是搞明白了。
“本来是想回头再跟你说的，不过现在说好像也无所谓。”
白末想了想，决定一样一样的说出来。
“为荧引荐芙宁娜不是难事，但是这个还是看芙宁娜的想法吧，她肯定知道荧要去枫丹，我不是因为这个去的，我......是为厄歌莉娅去枫丹的。”
昼黎微微一愣。
“......等等，为什么引荐芙宁娜？水神不是厄歌莉娅吗？”
白末抿了下唇，没回答。
气氛一时间居然有些沉重，昼黎心头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见大家都不说话，若识不解的仰头看了一眼白末，见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太开心的样子，转头看向昼黎。
“你在说什么啊......芙宁娜姐姐才是枫丹的水神啊，她的魔神名是芙卡洛斯，厄歌莉娅是谁啊？”
昼黎：“......”
昼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对，一切都不太对......
为什么所有的消息都这么的突然？
他甚至还没有为四位夜叉哀悼，转头就收到了厄歌莉娅逝去的消息。
是逝去的，对吧？
不然......水神的位置怎么可能换人？若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可是......
白末忽然觉得自己也不能释然了。
同样的五百年的记忆空白，白末也说不出来太多的详细情况。
“也是坎瑞亚灾变。”
白末垂着眸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
“那场大战死去的人很多......很多......”
“不只是你，事实上，当时前往坎瑞亚的众神，只有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两位活着回来了，......火神就不提了，人类的神座。”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昼黎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转不过来了。
“......只有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两个人回来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对，雷电真和厄歌莉娅......都......逝去了，大慈树王在守护世界树的时候，被禁忌知识......也是最后拉你进深渊的东西污染，不得已自我牺牲。”
昼黎没忍住后退了一步，但是白末却安抚的朝着他笑了笑。
“不过没关系的。”
“时间还短，我可以试着救一下......”
看着昼黎震惊的眼神，若识的手指忍不住收紧，牢牢地抓着白末的衣服。
“雷电真和你已经救回来了，不是吗？至于大慈树王......当时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力量有限，她的存在污染着世界树的核心，所以她自愿被世人所遗忘。”
“我现在有点没办法，所以我先试着兑现一下对厄歌莉娅的承诺吧。”
昼黎现在的脑子有些宕机，但还是有些机械的开口问道：“......什么承诺？”
“未来如果有能力，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一下枫丹的预言。”
“这是我对厄歌莉娅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