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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违人道？我看是掌控不了才对吧。”漆夜直接戳破了对方冠冕堂皇的说辞。
有些事并不适合摆到台面上去说，很多时候看透不说透才是对的。
但是漆夜不管。
他的实力也让他拥有任性的资格。
黑桃无奈摊手：“有些话以我的立场并不好说，但我个人认为您说的没错，残烛会的野心太大，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
“一旦让他们得势，尾大不掉自食恶果的只会是我们自己，所以我们才要向九夏寻求合作。”
漆夜笑了。
直接指出对方逻辑上的根本错误。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跟残烛会合作就是与虎谋皮，跟九夏就不是了？”
黑桃的嘴角狠狠一抽。
大概是很少见到像漆夜这么直接的人。
“算了，都是打工人没必要互相为难，说说看你们想要怎么合作吧。”
“如果连您都能被叫做打工人，那像我们这样的怕是连虫豸都算不上了。”莉莉安缓步走来，步态神情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至于合作嘛，很简单，由于某些不能明说的特殊原因，国会无法与残烛会直接撕破脸，所以需要一位代理人充当中间者，而您无论身份与实力都是最佳人选。”
“我们为您提供情报以及其他必要支援，由您来出手击溃残烛会。”
漆夜挑眉：“你也是国会的人？”
莉莉安笑而不语。
看样子漆夜打从一开始登上游轮那会就已经被盯上了。
甚至更早。
能够如此快速且精准的掌握749局内部的人事调动。
米国国会还真是不容小觑。
难怪。
漆夜当时在游轮遇到的海上幽灵船，包括这次的庄园凶宅，都是被这帮家伙精心策划布置好的。
——对于漆夜能力的考验。
好像自从漆夜晋升到天鉴境以后，警觉性就相对降低了许多。
虽然和莉莉安浑然天成的演技也有很大关系，但换做以前的漆夜一定早就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傲慢，人之原罪。
即便是漆夜这样的人也难以免俗。
想到这。
漆夜微眯起双眼，散发出危险气息。
吃过一次亏的黑桃立马高举双手：“所有都是上头的决定，我就是个打工的，有什么您别冲我来啊。”
莉莉安也娇笑着举手投降。
彳亍口巴。
漆夜原本也没想要为难他们。
只是在心里默默给米国国会制定了一个大型拆迁计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才是国会里的激进派。”漆夜无视对方的怪异表情畅所欲言道：“真正的保守派只想把残烛会这个不稳定要素踢出棋局，而你们不仅要把残烛会踢出局，还想占据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那件签订契约就能让人远离死亡的「圣器」。”
“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有时候我真羡慕您这样自由的活法。”黑桃由衷的感慨道。
“有什么可羡慕的，脚长在你自己身上，想走的路、想怎么走不都是你自己来决定吗。”
黑桃愣了下，旋即苦笑：“您说的没错。”
“抱歉打扰你们探讨人生哲学。”莉莉安突然插了句嘴道：“宅子被那个残烛会的疯子设置了自毁程序，现在已经快到时间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换个地方……”
没等莉莉安把话说完。
漆夜随手一挥。
伴随心跳般的擂鼓声响起，整座庄园目之所及的一切，在须臾之间尽数化为齑粉。
自打暴露本性后始终表现得游刃有余的莉莉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跟黑桃如出一辙的抽风表情。
刚才那一下要是打在她和黑桃身上，就算把俩人的血条绑一块再翻几倍，恐怕也很难逃脱得了漆夜的毒手。
更恐怖的是。
那份对自身力量妙到毫巅的控制力。
说毁掉庄园就只毁庄园，没有哪怕一丝的力量逸散出去，废墟边缘的切口像是激光刻印般整齐。
而在范围之内。
那种仿佛能够从根源上毁灭一切的力量，莉莉安跟黑桃可是亲眼所见。
这就是击败了那个神之子的男人……
如果说刚刚是漆夜在向二人展示肌肉，那莉莉安只能遗憾的表示。
——他成功了！
米国人第一次亲身感受到，来自遥远东方的努力与汗水。
黑桃轻咳两声接过话茬：“您手上的那张u盘里，有部分残烛会的实验数据，当做是我们送给您的见面礼，希望足以表达出我们对于合作的诚意。”
漆夜不置可否。
专业的事还是得让专业人士去做。
等回头把这些数据传回九夏，让六月雪看看能不能截取到有用的东西。
不过米国方面也不是傻子。
自然不可能在区区的一份‘见面礼’中，塞什么至关重要的核心数据。
估计也就是些边角料之类的东西。
“行，我可以答应跟你们合作，只要你们到时候别后悔就好。”
谈笑间，双方握手言和，达成一致。
……
“真的要跟他们合作吗？”山君站在漆夜的身后，目送着两名国会特工远去。
漆夜反问道：“山君，这件事你怎么看？”
山君沉默半晌。
“国会想利用我们来消耗残烛会的力量，最好是能拼个两败俱伤，届时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消除掉残烛会这个不稳定因素，顺便接手所有实验成果与遗产的同时，还能把九夏安插在米国的钉子一网打尽。”
“野心不小，与虎谋皮。”山君如是评价。
“的确，他们野心不小。”漆夜咧嘴一笑：“所以我对他们承诺的是，「‘我’答应跟你们合作」。”
个人行为不能上升到国家层面，漆夜这波是玩了个文字游戏。
“不过你说我是虎就太过分了，我怎么也该是条龙吧？”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需要从家里再调些人手过来吗？”山君问。
“暂时不用，人数越多目标越大，轻装简行便于行动。”漆夜摆手：“摇人的事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再做不迟。”
山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说起来，你师门传承的术法神通里，有没有那种特效看起来很酷炫，实际却没什么卵用的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