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辉鬼脸上的表情是不屑加冷笑:“你们这些人,我懂!少跟爷我这儿玩这些下三滥的招式,爷当人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你这不好使”。
“哎呀,卧槽!!你还敢跟我叫板是吧”!十三把眼一瞪也不跟他客气了,手中寒光一闪,奔着他的下三路就去了。
马少辉是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裤裆里凉飕飕的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
“回头我会跟那头打个招呼,就让你这么着去投胎。而且专挑那雄性动物身上去投,小样儿,敢跟爷叫板,真以为爷爷治不了你”。
马少辉这下可是真的慌了,他取走了自己的阴精,就算自己还得在畜生道轮回几次,这不也废了吗。
“ 这位爷!你有什么问题您接着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必定如实相告,只希望你能把那东西还给我。”
十三听了冷冷的一笑:“你还真是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着话从兜里摸出烟递给他面前:“会抽烟儿不”?
马少辉鬼眼一亮:“爷你真是个好人,我能抽不”?
十三给他点了一根,直接扔到了地上。马少辉狠狠的吸了几口,心满意足的说道:“唉呀!好多年不知道这烟是什么滋味了,想当年,我……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 爷,想问什么你就问?能给我一口吃的就更好了”。
应无劫这时接茬说道:“ 老吴,去给他整俩菜,再整一瓶二锅头来”。
这就是所谓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他都这个德行了,只来硬的,有的时候不一定能达到效果。软硬兼施,才能把他嘴里的话给掏出来。
老吴去备饭了,应无劫这个时候顺嘴问道:“这个马登黄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这位爷,那得看你问什么了”?这马少辉顺势往地上一蹲:“我最多算是他的手下,很多事情也就听说了个大概。真正的心腹是他的跟班,也就是他的副官”。
应无劫想了想后问道:“这位马大帅是不是特别迷信?信奉风水术数,当年他怎么会想起来要在那个地方设兵营建车站”?
“ 爷,这您还真就说错了”。马少辉看着应无劫说道:“那个年代兵荒马乱,谁信那些玩意儿!那会儿能相信的只有手里的家伙,外加小黄鱼儿。”
“但是吧……入了直隶府以后,他不知怎么的就迷上风水了。那些风水算命的先生奉为上宾不说,他有的时候出门都得算上一卦,算算迈哪一只脚,出去办事儿才能顺利。”
“而且当年他还不知信了哪个风水先生的鬼话,他的那个名字不让人叫了。只让人称呼他为督军或者大帅,当年都知道他是马督军,马大帅,知道他叫什么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听到这儿应无劫悄悄的瞅了瞅屋里的这几个人一眼,正所谓穷问财富问路,有权有势的问劫数。求神问卜,也不过是解解心宽。就算碰上真有本事的,那嘴里的话也是一半真一半假。
他竟然到了如此痴迷的程度,那就说明他身边绝对有高人。而且这位高人料事如神,才会让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想要问一问风水命数的程度。
“你跟我说说他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没有”?
马少辉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一直都在他手底下当差,算得上是天天见面。他那个人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凡事都爱多说上两句……”
“不过入了直隶府以后,他就变了。那家伙比以前可有城府多了,什么事也不爱跟我们说了。听说他悄悄给自己修了一座府邸,这是他就没在我们面前提过。”
“他的帅府修在了何处”?
“这我还真不知道”!马少辉神神秘秘的说道:“这马登黄本是个孤儿,小的时候跟着他妈逃荒,逃到我们那儿了。他妈饿死了,村里的一个老光棍,看他可怜,就收了他做养子。马登黄这个名字也是当年给起的,不过当时他好像说过他叫什么,不过年长日久,我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当时他请了一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正是这位先生指点他的府邸应该修在何处。我记得当时拉走的士兵和民夫不少,但是他的府邸修在了哪儿,那我是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这事儿,他好像挺保密。材料的清单是他亲自列的,而且送货也不用我们去,我们送出城回来就行。”
“车扔到了指定地点,就不用我们管了。隔天回来取就行,但是吧,这车都是一天一换。也就是说,今天去的车,跟明天取回来的车并不是同一辆。”
“曾经有一人想偷偷的看看,他的帅府究竟修在了何地。就偷偷藏到了送货的车里,结果第二天脑袋回来了,身子没跟着”。
“对了,还有,他拉走的那些士兵和民夫一个也没回来。是生是死都是下落不明,所以直到他死,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把这房子盖到哪儿了”。
“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其他的也就不清楚了”。
正这个时候老吴回来了,把一些狗都不吃的东西给他扔到了地上。马少辉是贪婪的吸食着,应无劫则是掐算了一下这个马登黄的去向,结果什么都算不出来,看来真如他所说,这还真不是他的本名。
“他请的那个先生,你见过没有”?
“远远的看过一眼,那个家伙神神秘秘的,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具体的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马登黄称呼他为郝先生”。
“郝先生”?应无劫嘀咕了一声,扭头看向旁边正发呆的小白:“小白,认不认识一个姓郝的”?
李庚戌似乎回想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铁口郝不求,此人善于占卜之数。”
“跟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也聊过……怎么说呢?这个人有很大的野心,是那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反正当年我对他是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