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搭档”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方穿着便装，却依然透着一股军人的冷峻气质。那张脸……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是……”林小北试探性地开口。
“我叫陆远。”那人淡淡一笑，“不过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太多。”
“哦，那你现在出现在这儿是想干嘛？抢我风头还是拆我后台？”林小北挑眉，“要不直接说任务内容吧，我这刚从庆功宴回来，脑子还飘在火星上呢。”
“局长已经给你安排了新任务。”陆远将文件递了过来，“欧阳雪那边已经开始准备装备升级方案，她指名要你亲自参与测试。”
“欧阳雪？”林小北一愣，“那个军工女神？我以为她只负责远程技术支持。”
“她最近对Z系列晶体特别感兴趣。”陆远顿了顿，“而且……她说你身上有‘实验体残留信号’。”
“啥玩意儿？”林小北一头雾水，“我成实验小白鼠了？”
第二天清晨，林小北揉着惺忪睡眼走进第七局地下实验室，远远就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来了？”欧阳雪头也不抬，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先换上这套初代作战服，我们开始第一轮模拟测试。”
林小北接过那件看起来像是未来科技产物的战斗服，忍不住吐槽：“这是战甲还是铁罐头？穿上我能跑马拉松还是跳探戈？”
“能保命就行。”欧阳雪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不是喜欢轻便吗？这套就是最轻量级。”
“好家伙，原来是‘能穿就行’级别的。”林小北一边嘀咕一边套上衣服，结果刚动两下，关节处的液压装置就发出咔哒咔哒的异响。
“这声音听着不太吉利啊。”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万一打起来它自己先炸了怎么办？”
“你要是别乱动参数，系统就不会报警。”欧阳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你家电脑，随便改设置还能稳定运行？”
“医生比机器更懂病人。”林小北一本正经地说，“就像你设计装备，得听使用者的意见。”
欧阳雪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抽动：“你这嘴炮技能能不能关一会儿？”
“不行。”林小北摊手，“我已经绑定被动嘲讽buff了。”
两人一边调试一边斗嘴，气氛倒是没那么紧绷了。
几轮测试下来，林小北也逐渐理解了欧阳雪的设计理念——她的每一道结构改动，都是为了在极端环境下最大程度保障使用者的生命安全。
“其实你的思路是对的。”林小北难得认真道，“防御优先没错，但咱们可以加个‘战术模式切换’，平时轻便点，遇到危险再启动强化装甲。”
欧阳雪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行，我可以加一个动态感知模块，根据环境自动调整防护等级。”
“合作愉快。”林小北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欧阳雪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指尖微凉，却让人莫名心安。
几天后的一次深夜测试中，林小北不小心触发了装备自锁模式，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焊死在钢铁铠甲里。
“这玩意儿是不是该送去修脚店了？”他无奈地站在原地，“快救我！”
欧阳雪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是……第一个把作战服穿出喜剧效果的人。”
“哇，军工女神笑了！”林小北夸张地瞪大眼睛，“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欧阳雪笑着摇头：“你这张嘴，迟早会惹麻烦。”
“惹麻烦的事儿我拿手。”林小北咧嘴一笑，“但解决麻烦的事儿我也拿手。”
临走前，林小北从口袋里取出那枚徽章，递给欧阳雪：“帮我看看这是啥材质，阿伊莎说是钥匙，但我总觉得它更像是某种通行证。”
欧阳雪接过徽章，眉头微皱：“这不是任何已知金属……甚至连地球上的元素周期表都找不到匹配项。”
“所以呢？”林小北凑近问。
“建议送进核心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欧阳雪低声说，“但这玩意儿……可能和Z系列项目有关。”
林小北心头一紧：“你是说，它可能是Z系列的一部分？”
“有可能。”欧阳雪抬头看他，“你想进去查？”
“当然。”林小北毫不犹豫，“我要搞清楚那个退役军医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他会放过我。”
欧阳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如果Z系列真的涉及人体实验，那它的背后……一定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曝光。”
“那就更要查了。”林小北眼神坚定，“谁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就越要弄清楚。”
欧阳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怕吗？”
“怕啊。”林小北耸肩，“但我更怕有一天，发现自己成了实验体都不知道。”
欧阳雪低头继续研究徽章，手指轻轻摩挲着边缘纹路，若有所思。
“你以前……接触过Z系列的东西？”林小北忽然问道。
欧阳雪的动作停了一下。
“没有。”她答得很快，却没有抬头。
林小北看着她的侧脸，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这时，实验室警报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林小北猛地站起。
“能量波动异常。”欧阳雪迅速调出监控画面，“徽章……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