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身体都微微晃动了下。
感到心悸。
污染波动高于情绪波动，大部分的嘴里多了一抹淡淡的腥甜。
人们似乎不会想到一个时代存在无数的神灵，即便他们知道能通过旧物和赐福获得先祖的力量，可却未曾想到会去接触真正的“神”。
这种感觉让他们很是陌生，但莫名的心跳却快了几分，心跳快要同顾星渺的话语同频共振了。
顾星渺冷漠的掠过那些不死心的污染沙粒，还是一字一顿的道：“那是个绝无仅有的时代。”
“当然，文明的每个时代都绝无仅有。”
“我的旧物也来自那个时代。”顾星渺拿出来了弓箭放在正前方的方向，“它的名字叫做射日弓。”
“是从远古延续到未来的名字。”
当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周围的污染就像是达成了了什么统一共识一样的朝着顾星渺扑了过去，张牙舞爪的像是要生吃了她一样。
「我靠，我靠，怎么突然有暗算？？？」
「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所说的污染吗，好恐怖，真的无处不在第一次掀起我还以为是灰尘」
当弹幕的人看到污染所带来的腐蚀和衰败，才意识到刚刚的危险。
「不是，只是说一下神话的开头都要被闭麦吗！这是什么该死的文字狱？！」
「太离谱了，讲历史文化就要被闭麦，这些鬼东西看起来就怕人类想起来历史一样……」
「这些人类作为未来的人类之光该不会全军覆没吧！！！看起来全是一群二十多岁的孩子，老天，实在是太残忍……」华夏弹幕这边许多人的等级也在连连攀升，趁着这个机会，很多人都对神话故事和历史故事进行科普，终于有人的等级来到了20级——
联盟大学的广场。
黑暗的气息快速包裹广场，即便上头有着极为明亮的太阳电子眼，也无法阻止这些脏东西蠢蠢欲动。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都站起来，互相靠近的戒备那些污染。
有人忍不住咬牙：“都还没说什么呢，这些污染就和发现鱼腥味的鱼一样……”
“顾星渺说的内容一定价值很高，以前从来没讲过这些污染风尘会这么疯！但是透露出人类有着无数的神就已经足够人类疯狂的了。”
这是个天大的消息。
这也会让更多的联盟人类趋之若鹜的去寻找这个副本的影子。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做不了什么的。”
他们动用旧物的话，能打碎这些污染沙粒，可是动用旧物同样会破坏广场——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想把场地弄的坑坑洼洼。
顾星渺见到那些污染如此疯狂，下头的人污染值也变得不稳定起来本想停止发言的，可是人群中却传出了窸窸窣窣但是坚定的声音。
“你说话，我们能坚持住。”
“知道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我们还是能暂时的抵抗污染的。”
“不过是一些区区污染颗粒，居然想要生扑人类，真是好大的胆子！”
“所有的污染都该死去，顾星渺，别顾及我们——”
黄大仙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吃惊：‘你说的这些话居然会影响周围的气场，顾星缈这个世界不太对劲——’
‘比起这个世界的不太对劲，这些人类更不对劲，怎么你就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和要死了一样……不对，那一股力量带着一种摄入灵魂的死气！’
说着，黄大仙探出一只爪子抓住了顾星缈的腰。
很快，他的语气就变得惊悚起来了：‘顾星缈！！！你的体内的死气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来的高，你快死了，停下！！！’
顾星缈：‘……’
每天都有人觉得自己要死了，好巧，她也是。
‘放心，我和他们不太一样，我不容易死，你看我一直都这样，有死的苗头吗？’顾星缈安抚黄大仙。
黄大仙依旧哆哆嗦嗦：‘可你这分明是将死之气啊！你这，你这，哎！’
就在所有学生都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污染躁动而压下了情绪后，一股无法控制的强大黑暗突然从天空侵入——
那股力量完全无法同黑暗砂砾对比，完全是碾压式而来。
顾星缈的瞳孔缩了缩。
难道是自己说的东西，引起暗处东西的注意了？
毕竟，联盟人类都说污染他们是有自己的神的，邪神是真实存在的——！
而那黑暗还带着声声嘶哑难听的恐怖声响，就像是要彻底消磨人类的理智。
顾星缈眯了眯眼，冷冷的看向了黑暗正中心的位置——
她似乎若有若无的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嘴巴，那嘴巴长的恐怖无比，无法用形容词去描述他的猎奇和狰狞，多看几眼就会疯狂掉san值，恶心，想吐。
就连自己的双眼睛也不干净了，胀痛无比。
而当她看到的时候，直播间的那些人自然是也看到了。
直接给弹幕的华夏人看的汗毛竖起，各种嗷嗷大叫。
「啊啊啊啊不得不说这些怪物怎么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比一个恶心，好大的嘴巴」
「感觉口臭冲天而来了」
「我不行了，我需要洗洗眼，这个直播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随时出现惊吓——直播应该标注身体承受能力不好人进入观看都标识」
其实，华夏上头的人也认为画面有时候过于恐怖和血腥，他们本来是想发送官方消息说明身体承受能力不好的人类禁止观看，可是又想到这是未来会发生的……就有些静默。
保护的了一时，但是保护得了一世吗？
或许，让人类自己有了警惕和意识会更好一些，所以他们安全的无生息。
顾星渺突然提高音量，对着所有人道：“大家的旧物有人有乐器吗？”
众人还有些不解，大部分注意都对上了这突然出现的巨大污染体上，勉强分了部分精神力看向顾星渺。
“有……”
“有的，我有从旧日之地获得的旧物，说说一种乐器。”
“我也有获得一种乐器……”
“我也有……”
人类虽然知道乐器为名，也知道这东西能发出好听的声音，更多的还是将声音当做武器。
顾星渺笑了。
这就好。
她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污染体了。
既然对方发出难听的声音，那么对号入座人类也可以用乐器发出声音同那个嘈杂难听恐怖的声音对抗。
华夏文明之中，不同民族都为华夏音乐的瑰丽宝库中做出了巨大贡献，鼓、编钟、簧，哨、笙、琴、瑟等各种特色乐器；再是先人能做出的各种吟咏赋诗，大曲，小调、金院本等，更有无数的传统戏剧——
只要人类愿意。
任何的器物都可以成为美妙乐章的武器。
也可以是人类举起的至高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