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不说话，江一珉有些急：「你要什么？金银、珠宝或是晶核，我都可以给你，有水和食物吗？」
左序能量体蔫巴巴的落在空地上，声音丧丧的：「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死没死，死了的话，你要空气我都给不了。」
江一珉：「你没有死，能量体是温热的。」
左序刚想回话，忽然脑子像是被敲了一下，嗡的失去了所有声音。
整个人如同沉溺到了水中，隐隐约约，由远及近，朦胧中听到了嘀——嘀——嘀——
“病人醒过来了，叫一下医生。”
一道声音真切的进入了左序耳中，他闻到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入目一片白，医生手里检查灯照在眼睛上，耳边是轻柔的询问：“意识清醒，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左序感受了一下，好似除了头痛头晕和眼镜不在视线模糊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对劲。
“轻微脑震荡，观察一天，如果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左序抚上眩晕的头，摸到了额头上贴着的纱布，破相了。
昏昏沉沉之下，他睡了过去，再醒来，液已经输完了，手上的针不知什么时候被护士取了，病房里吵吵闹闹，让他耳朵跟着嗡嗡响，头痛的厉害。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撑着起身，摸着找了半天眼镜，最终到护士台问了才拿到自己的眼镜，戴上之后终于不是朦胧一片了，拿上手机，打算出去买点吃的。
手机在手里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许康良三个字，左序只看了一眼，脑袋就更疼了，索性放任它震动着。
食堂菜品还是很丰富的，只不过因为左序来的有些晚，很多菜都卖完了，随便买了个素菜饼就抬步要往外走，忽然脑袋嗡了一下，好像有个人要拿金银珠宝换食物来着。
「江一珉？」
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来了！」
爽朗急切的声音带着雀跃，好似等了很久。
左序吓的抖了下，环顾四周见没人往自己这边看才松了口气。
天啊，他脑子真的进了个空间。
左序强迫自己冷静问：「我在食堂，你想吃什么？」
江一珉：「只要是吃的就可以，可以先给我水吗？我太渴了。」
左序左右看了看，到窗口前买了两瓶水，然后又买了两个肉馅饼和两个素菜饼，拎着出门回病房。
「我怎么给你呢？」
左序盯着手里的东西，问江一珉。
江一珉：「你认真的想去开启意识，然后控制它把东西带进来。」
“呃……”左序看着手上的水和塑料袋全消失，惊的打了个嗝，环顾四周，没监控没监控。
*
几个小时前，江一珉没得到答复，空间里的能量体就消失了，他拔起的兴奋重重落下。
舔了舔唇瓣，靠坐在残壁边听着时不时传来的丧尸嘶吼，自嘲的笑了。
哪里有什么能量体？哪里有什么左序2025？
怕不是他快要死了，自己臆想出来骗自己的。
胳膊上的牙印结了痂，他又有些渴了，明天再找不到回避难所的路，他怕是真要渴死在这一片疮痍的破城区了。
事实证明，路痴真的是个病，关键时刻要人命。
江一珉叹了口气，拿出两枚晶核继续吸收恢复异能和体力。
刚吸收完一枚，就有一只丧尸误闯了进来，闻到人类气息的它直接扑了过来，腐臭味道直冲鼻息，江一珉一拳挥过去逼退丧尸，另一手聚集了火球砸向它的头，接连两颗火球砸在同一位置，丧尸倒地不起。
江一珉连续几拳砸开丧尸脑袋，抠出了晶莹剔透的晶核。
「江一珉？」
带着试探的温润声音再次出现，江一珉顾不上晶核，立刻回应。
温热的饼、清凉的水，真实的握在手里感受它的温度和实感，这一切都不是梦！
江一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两口吃掉了一张饼，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直到剩下干干净净的塑料袋，他才停下来。
微弱的饱感，是满足是兴奋是丧失了近两年的生的希望。
反正这种心情很复杂。
江一珉：「谢谢你，明天我找东西来。」
空间那头没人回复，因为头又疼又晕的左序，吃过素菜饼已经睡着了。
医院清早的嘈杂，在四点钟就吵醒了左序，正好护士查房，跟他说记得补交住院费，他才想起来，昨天白住了一晚。
注册信息补交一千块的欠款又多交了五百，等着今天输液的药费扣除。
扣款成功的短信弹了出来，左序盯着那四千五百二十三块八毛七的余额，直接按了已读。
左序叹息，眼不见为净。
他有点后悔买那辆上路就微喘的破车了。
铛——
「暂时只找到这些。」
江一珉的声音传过来，伴随一坨金灿灿堆在了空间空地上。
金项链、金手镯还有块金条？！
现在的金价是多少钱？
左序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摸上手机搜索了下700多一克！
金项链可能两三克？五六克？
天啊，发财了！
左序（语气欢快版）：「江一珉，我去买早饭，包子豆浆鸡蛋饼，油条馄饨豆腐脑，你想吃啥？算了，不用选了，都给你买，等着，马上来。」
江一珉吞咽口水，他说的食物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总归不用再饿肚子了。
末世里扔在路上都没人捡的东西，能换来食物岂不是太值了？
左序拎着满满两手塑料袋，寻了个没监控没人的地方，把它们都塞进空间里：「江一珉，饭来了。」
江一珉低低应了声嗯然后食物就都消失了。
左序用意识摸了摸金块，下一秒，金块就出现在了他手里，沉甸甸的。
「金……」也许是华夏人看到金块的本能反应，左序刚想咬就忽的想起，这金块可是末世来的，不会带着病毒吧？
他是很想暴富，但如果要成为丧尸病毒传播、世界灭亡的起点，他还是穷着吧。
金块塞回了空间，左序张着两只手到医院卫生间杀菌消毒。
左序（郁闷版）：「江一珉，这些东西不能把丧尸病毒带过来吧？」
江一珉吞咽肉包子沉默，他没想到这个问题。
「理论上讲丧尸病毒在物品上一般活不了，你要是担心就拿点东西去检测一下。」
左序打算认真考虑一下，输完液办理出院后，他又到交警队处理了交通事故后续。
撞他车的人是一个急着送老婆去医院的中年男子，他一见到左序就鞠躬道歉，并表示赔偿所有损失和医药费，男子态度诚恳，左序没再说什么，算起来还得谢谢他？
确认签字后，左序就离开了，刚出门就感觉到空间多出两条金项链三条银项链。
他咬了咬牙，测！
网上了查了几家检测中心，左序就直接联系了，问询可以检测后，他就拿了三份江一珉在不同地方搜罗的东西塞进密封袋，送往检测中心，选择了加急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