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都是给你买的，吃啊。”
左序举着一根比脑袋还长的烤串递给江一珉。
江一珉接过烤串咬了一口。
左序看他有些呆愣的表情，眼珠一转，笑着打趣：“短时间内空间跳跃，会把人变傻是不是？”
“不会，空间跳跃是……”江一珉一本正经刚要解释说明，忽然对上了左序含笑的眼睛，瞬间明白他在说自己。
“哈哈哈，”左序笑开，眉眼弯弯，“江一珉，你好像真傻了。”
“没你现在傻。”
江一珉看着他撸串撸的嘴角一道孜然印，举着个大串笑的憨里憨气的。
“过来，”江一珉抽了张纸，冲着左序勾了下手，帮他擦掉了脸上的孜然，“笨蛋。”
“啧，到底谁笨蛋？竖着撸串不扎嘴吗？”
左序无语，咬了两块肉嚼着，扒拉面前其他的菜。
“这个鸡架也超好吃，”左序撕了一块递给江一珉，“你今天跳跃过来差点给我怼到地上，你是不是胖了？”
江一珉指了指桌上：“照你这样喂，我不胖都对不起你。”
左序嘿嘿笑了笑：“平时我就一个人，扒拉外卖看到的都想吃，又吃不了，只能选一样，现在有你了，我可以不做选择。”
“嗯，知道了，拿我当垃圾桶了。”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我的金主大人，要是垃圾桶也是镶金边儿的。”
江一珉无奈的笑，看着左序眸中闪着鬼灵精笑意，就想拉过来啵一口，可惜他只能想想。
“麻辣小龙虾就是麻辣的最好吃，戴手套不好剥，我下手啦，”左序拽了虾头扔到一边，“以前不舍得吃，现在总算能吃个够了，托你的福。”
江一珉站起身给左序卷了卷快要扫到汤汁的袖子：“我能每天吃饱肚子，也是托了你的福。”
左序盯着江一珉卷自己袖子的手，龙虾肉顿在了唇边，这动作……好熟悉，就妈妈做过的动作，怎么形容？家属感？
左序摇了下头，挥去突如其来的想法，龙虾肉入口，他满足的眯了眯眼。
“这才叫生活，以前那是生存。”
江一珉轻笑，赞同的点头，跟着扒起了小龙虾。
左序指了指客厅空调：“我以为吃饭会热，空调开的太低了，穿着外套还是有点凉，你不冷吗？”
“不冷。”江一珉穿的是左序的一件半袖，稍微有点紧身。
“嗐，”左序突然想起来，“你火系来着，我忘了。”
江一珉递了只龙虾肉给左序：“今天有什么喜事吗？这么开心。”
“有啊，今天新闻发布了芯片消息，未来系列初代芯片将会大跨步提前了十年研发成功，你都不知道以前靠外国进口时，芯片的突破有多难，单院士她们没日没夜头发都熬白。”
左序笑盈盈的压低声音：“里面有我的一份功劳哦～”
“是，有你的功劳。”江一珉笑着附和。
“也有你的功劳，奖励一份臭豆腐。”
江一珉：其实可以不用奖励的。
左序先拿签子扎了块臭豆腐：“华夏一贯传统，有更好才会把好的东西展示出来，初代放出消息，估计就是已经研发成功了，没准未来二代都快成了。”
“那你们研发人员还挺迅速的。”
“那是，华夏速度嘛，”左序与有荣焉的骄傲，身子往前凑了凑，“你在的城市有军事基地吗？”
江一珉一眼就看穿了左序的想法：“你想让我冒险，就上下嘴皮碰一碰？没报酬这活儿干不了。”
左序撇了撇嘴：“武器拿到了你们也能用，我跟上面商量商量给你搞一批武器，怎么样？”
“洲际导弹来十枚。”
“……嘶，”左序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普通枪械对丧尸威胁不大。”江一珉解释了句，手上剥虾动作不停。
左序哦了一声：“不过你怎么知道洲际导弹的？你们那里也有？”
“你下载的电视剧新闻里有提到。”
“哦，你看的还挺仔细。”
江一珉没说话，现代剧里有些内容看了才能懂左序话里的梗，他不多看看怎么愉快沟通？
左序吃的肚子滚圆，瘫在沙发上，拨弄脚底的拖鞋：“躺平是人生乐趣，江一珉一起来躺平。”
江一珉把最后一点垃圾塞进垃圾桶，系好袋子放在门旁，又换上新的垃圾袋，洗了手才坐到沙发上。
“江一珉，我今天不太想听故事，咱俩打把游戏吧，你攒攒有空了一起讲。”
“打什么游戏？”
左序起身拿了手柄，递给江一珉：“买来还没玩过，本来是想和橙子玩，好几种游戏呢，我翻翻。”
游戏打斗声持续了不到半小时就停了，游戏手柄放在沙发上，江一珉已经消失。
左序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操控着游戏人物跳江赴死。
噔噔噔的游戏音乐还在回荡，左序忽的心里空落落的，深夜emo吧，两个人的热闹突然变成一个人的寂寞。
江一珉：「我把衣服落下了，帮我收起来吧，下次拿。」
左序看着沙发边上叠放的地方：「行，我明天洗衣服一起给你扔洗衣机。」
左序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虽然没困意，但他还是洗漱完上床躺着了。
躺着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窗外沙沙风声，默默下了场小雨，在天明之时已经干透，仿若未曾下过，但下过便是下过，熟睡的人不知道，但喝饱水的草树花土都知道。
左橙在喊一声有回音的套房里醒来，迷迷糊糊起床洗漱，床上的电话就响了。
是严向沅打来的。
左橙接了电话，严向沅扭扭捏捏开口：“昨天我喝多了。”
“嗯，我知道。”
他的嗓子有些哑，但说话仍旧像倒豆子一样：“我和陈阳嘉……我不知道从哪说，他说他喜欢我，怎么能喜欢我呢？我当时觉得他好变态，退出游戏我就跑了，联系方式全给他拉黑，半个多月都没联系，我都已经办好出国留学的手续了，他和阿姨来我家就说就是怕我这样才不敢说，阿姨问我妈要不要当个亲家，然后就……”
严向沅语塞，看向推门进来的陈阳嘉。
“吃点东西，”陈阳嘉端着早饭放在了床头柜上，“橙子吗？你不邀请他参加咱俩的婚宴？”
严向沅抬脚蹬了陈阳嘉一脚：“没正事你就出去。”
“给你上药，还疼不疼？”陈阳嘉一手握着严向沅脚踝，一手拉开抽屉拿了药膏。
严向沅缩回脚，大脑不受控的想起早上睁眼的场景，脸和耳尖噌的红透夹紧屁股：“趁人之危的小人！”
“昨晚你先开始的，”陈阳嘉指了指手机，“你确定要在橙子面前掰扯这个？”
“出去！”
“好，你们聊。”
陈阳嘉转身出门前叮嘱了句，“把早饭都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