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桌面上,书籍与笔架摆放得整整齐齐,幽幽墨香在空气中悄然弥散。
沈离将她抱坐在桌面,冷硬的触感让沈棠轻颤,下意识想起身,却被他扣紧腰肢,缓缓按倒。
她像一幅徐徐铺展的画卷,妥帖地落在书桌上。
沈离动作极轻,怕她不适,一只大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腰,慢慢放平。
雌性乌发雪肤,容颜精致得惊心动魄,水润眸子盈盈望着他,透着几分迷茫与无措,雪白脸颊染了胭脂般的红,她轻轻吞了口口水,声音发颤,“这,是要做什么?”
沈离手指勾起她泼墨般散落的长发,低头嗅着发间诱人的幽香,柔嫩白腻的肌肤,像一张干净得过分的宣纸,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染上污浊。
掌下美景动人,他眸光愈发暗沉,脸上却仍挂着温柔魅惑的笑,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划过整齐的笔架,仔细挑选着毛笔的粗细与毫毛的软硬。
“小棠儿不是想知道我画些什么吗?”他轻笑出声,“离哥哥自然要画给你看。”
沈棠满心疑惑,这里连一张纸都没有,他要在哪里画?
很快,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她惊愕地瞪大水润的眸子!
男人认真选出一支中等粗细的羊毫笔,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捏了捏笔尖,能清晰看出羊毫质地极软。
下一秒,笔尖便落在了她的颈间,轻轻向下滑落,还带着几分挑逗似的打转。
羊毫触肤,像羽毛轻扫,又像细密电流窜过脊骨,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忍不住瑟缩,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哼。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以身示范,怎么样?”
沈棠脸颊红得更甚,恨不能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向这只不怀好意的坏狐狸。可心底某处,却悄然升起一丝隐晦的期待,让她的身体都紧绷着,脸庞更红了。
这时,沾了墨汁的羊毫笔,轻轻落在她的锁骨处,落下第一笔。
白雪般的肌肤晕开墨痕,笔触行云流水。
沈离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血族史书的记载始于三千多年前,预言书的内容也从这时开始记录。”
“我译完了前三章,就从这里讲起吧。”
他几笔勾勒,画出一个类似人手的轮廓,“我根据预言书上的文字,补全了第一页破损的插画,这是预言书的开端。”
“这只刺破苍穹的无形手掌,被当年的血族先祖称作‘创生之手’,像是称谓,也像是隐喻。”
他继续勾画,声音平缓,“可这‘创生之手’,却是撕破天空、骤然降临的灾厄,给血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掌下散落的这几颗血点,若我没猜错,就是失踪的血族。”
沈棠听得入神,渐渐忽略了别的感受,轻声追问,“失踪?”
“没错,就是失踪。”
沈离点头,笔尖从上而下慢慢移动,“血族拥有强大神秘的力量,可拥有的越多,越容易招致觊觎。即便他们是顶尖种族,也挡不住别有用心的阴谋,那些敌人不敢明着动手,便在暗处开启了迫害。”
“预言书上说,数千年前,血族中开始有人失踪。”
“起初只是一两个,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最后,他们才找到幕后黑手,正是这个‘创生之手’。”
“当年血族想报仇,为无辜族人讨回公道,可这个组织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实力深不可测。血族不仅没能复仇,反而被搅得分崩离析,族内还出了不少叛徒。”
“最终,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离开世代居住的土地,为族人寻找一处能安全繁衍的地方。”
“逃离?”沈棠敏锐抓住这个词,呼吸微乱,“这和我听过的历史不一样……数千年前血族逃离了族地,难道他们的族地,本就不在这片大陆?”
“没错。”沈离的声音带着确认,“预言书记载了这次逃亡,他们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只因当时最有名的大祭司预言,血族的转机在这片大陆,这里会是他们的新生之地。”
这话让沈棠心神巨震,一时忘了反应。
直到胸口传来凉意,她才猛然一颤,唇间溢出轻哼,双手慌忙捂住肌肤,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不……不准再这样了!”
嗓音都带着一丝娇软的颤抖。
“嗯?怎样?”沈离故意装傻,笑盈盈地看着她。
沈棠又羞又恼。
这只贼狐狸,真是坏透了!
可沈离看着心爱的雌性这副娇嗔脸红的模样,心脏像被猫爪轻轻挠着,痒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怀里,好好欺负、好好宠爱。
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一夜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笔尖仍在游移,继续着未完成的画。沈棠一只手拉住他的袖子,强撑着清醒,断断续续问,“那……照你这么说,血族不是这片大陆的人,他们……极有可能来自异星?”
笔尖落在她的腹部,微微一顿。
沈离轻轻点头,“预言书隐晦地抹去了这一点,但目前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或许,这正是异星人执着追杀血族的原因。”
“所以,血族明明有强大的力量,却自愿避世,只是想找一处生存之地……”沈棠的声音带着同情,“可没想到,异星人还是紧追不放,最后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落得灭族的下场……”
她话说到这里,又停下了。
最后一只血族,还是她亲手杀的。
一时间,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愧疚还是别的。
沈离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柔声安慰,“事情已经发生,没必要纠结当初的对与错,当下和未来,才是你该看重的。”
“况且,以涅克罗的性格,就算落在我们或代行者手里,他也不会苟活,肯定会拉着人同归于尽。”
“个人的反抗,终究挡不住历史的洪流。”
“血族气数已尽是既定的命运,不管谁来做那最后一把刀,结局都是一样的。”
听着他的话,沈棠紧绷的心慢慢放松。
她眯起眼睛,目光有些放空,思绪飘得很远,轻声呢喃,“这么说来,若血族真的从异星迁徙而来,他们肯定经历过传说中的星门……”
“那么,血族先祖一定知道星门的位置,也知道怎么打开星门!”想到这里,她脸颊因激动泛起红晕。
沈离也想到了这一层,动作微顿。
他脑中闪过一些念头,但眼中的清明很快被更深的欲望覆盖,低头看着雌性酡红如胭脂的脸庞,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收起笔。
手掌慢慢滑落到她的膝盖,轻轻分开。
下一秒,刺骨的润凉骤然传来。
沈棠差点喊出声,身体颤抖着,通红的脸颊埋进臂弯,羞得想找地缝钻,“你!你怎么能这样?”
“没墨了。”沈离看着那幅未完成的画,温柔的抚弄。
沈棠彻底说不出话,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眼尾泛着红,迷离地望着他。
沈离心都化了,像融成一滩春水。
他低头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将她甜腻的呜咽尽数吞入腹中,喉结狠狠滚动,像一头贪婪狡诈的野狐,尽情掠夺着她的气息。
与此同时,那支沾了墨的毛笔,仍在她的肌肤上移动,一点点补全画面。
笔尖沾染着墨水,一点点补全画面。
他画完了整幅画。
毛笔“啪嗒~”落在地上,晕染出淋漓的水痕。
空气中,细碎的呜咽声渐渐清晰。墙上的身影慢慢重叠。
沈离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桌面上的书籍、笔架纷纷摔落在地,墨香与另一种糜丽的香气交织,像翻涌的浪,催人沉醉。
沈棠早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书房到浴室,再到卧室的。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小船,被永不停歇的浪一次次撞得颠簸,最后被浪打翻,坠入海中。
海水汹涌地缠住她,让她几乎溺毙,陷在那深深的禁锢里,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汹涌的浪才慢慢停歇,归于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