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里在厨房抱着天赐坐下,看着忙碌的王二花和刘二毛的娘。
他的眉头微皱。
“二花,可不敢蛮干,有没想过用法律武器?”
王二花唉了一声,把刷碗的抹布用力拧干水。
“我倒是想走法律程序,可是怎么走?走哪里?
当时的证据没有,一把火又又烧了现场。
我也以为王大头这个畜生死了,想着他死了遭了报应算了!
三花不在,她就是在,我也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起诉!
就算她愿意,如果王大头不承认胁迫强奸,又没有目击证人。
后来我也具体问过干爹,他说了现场很乱,当时法律意识不强,觉得三花还年轻也不想别人嚼舌头,他一把火烧了现场。
爹我也不瞒你,当时干爹恼火王大头畜生,本意是想弄死王大头,谁知道这个畜生如此命大……”
怀里的孩子睡了,萧千里抱着天赐站起来慢悠悠地在厨房内踱着步。
“取证困难!定性强奸困难很大。”萧千里皱着眉头自语道。
刘二毛的娘想了想,插话问:“如果玩偷偷录音,让他自己承认他强奸呢?”
萧千里摇摇头。
“不经他同意偷录音不合法,只能作为辅助证据,做不了有效证据。”
刘二毛娘又问道:“他不是要盖房吗?他村里又没有说得来的。就那两个狐朋狗友赵麻子和王三儿。
咱花钱给他那俩朋友,引诱他亲口说出来他强奸行不?然后让他俩当证人行不?”
萧千里听了刘二毛娘的话忍不住笑了。
“这明显不合法嘛,不行。”
老太太一听着急了。
“这不行那不行,这都这么久了也没有证据,咋得,他畜生了,还没法制裁他了?没法制裁他当初他是如何跳下去,那就再让他跳下去,看他有几条命!”
刘二毛娘的话,王二花和萧千里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萧千里咳嗽一下。
“现在还有棘手问题,这个东西就怕我们还未出手,他却是耿耿于怀要复仇!”
“奶奶个腿,又一个靳东来,双腿给他打瘸!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二毛的娘嘴里嘀咕着,把碗往一起摞得咔咔响。
“不着急,我始终相信,正义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还是那句话,敢来咱家门口挑衅,定让他有来无回!”
“好,我就喜欢二花这句话,干脆!”
刘二毛的娘呵呵笑了。
王二花家在商量对策时。
王大头和保镖吃过饭,开着他嘎新嘎新的小轿车就又去了村长家。
村长给他派了人去,王大头在自家宅基地丈量时,村里的不少闲人围着看热闹。
秦桧也有仨朋友!
同样,王大头当年混得那个样子,也有两个朋友,赵麻子和王三儿。
三个人那时候经常赌牌,然后输光后,出村去偷鸡摸狗。
中午这俩货听到王大头发达了,并且说回来盖房子时,两个货早早就坐在王大头家的半拉破院子等着了。
看到王大头过来,这俩东西欢溜溜地跑过来。
特别是赵麻子,从兜里掏出为了迎接王大头,特意买了一盒五块的烟,掏出来一支,很是谄媚地递过去。
王大头衣锦还乡,村里人虽然围拢看热闹。
但是,他不屑搭理这些村民。
村民自然也是不理他,就是看个热闹。
王三儿和赵麻子这俩浪荡哥们儿,别说,还真的是让他觉得倍感亲切。
毕竟,那时候偷了村里的鸡鸭,村里人追着打时,那是一追仨,追上那是放一起一打仨!
三个人好听点话叫志同道合,难听点叫臭味相投!
关键最后还是能一起患难与共!
王大头看到他的兄弟从兜里掏出一盒五块的烟,再看看俩人穿戴。
每人一套过年时候才穿的中山装。
这日子,就是当初自己捉襟见肘的自己。
他叹口气,从车里拿出两条烟,一人一条分给两个人。
“卧槽,大头你……您,您发财了,能不能带带兄弟?”
王三儿接过一条烟,卑微地问道。
赵麻子在一旁拿着烟也是赶紧就是就是附和。
“没问题,以后跟我混,我不能保证你俩成了乡里的首富,但是在这小小的王家屯嘛,你俩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王大头的声音很大。
很明显,他就是给村里人听的。
同时也是向村里人彰显自己身份和地位的。
“啊?真的吗?咱村里现在最有钱的人是刘二毛,我俩跟你过不要求超过他,能……”
王大头听到刘二毛,眸子猛地抽抽几下。
打断了王三儿的话问道:“谁?王家屯谁是首富?”
“刘二毛,您不记得了吗?”赵麻子赶紧回道。
“刘二毛?嫁给王二花的刘二毛?”
“对对,离婚了他俩。”
“呵呵,发达了?”王大头再歪起嘴巴邪恶地笑了。
“嗯,发达了,原来在山西做包工头,现在咱这里不是盖排房,他有了自己的施工队,玩大发了!”
“是吗?那就是他盖房子是吧?也就是说老子这房子也得他盖是吧?”
王大头说着从兜里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又拿出一个锃亮的钢音打火机。
啪地往下一按,蓝色火焰嗖嗖地。
王三儿知道这种有钱人玩的打火机。
镇上卖这种打火机的六七十块钱。
王大头这个一看最少一百块起步。
“对,也有其他盖房子的。不过都没有刘二毛的人多,技术好还快。”
王大头听了笑了:“那好,一会儿麻烦你俩和我一起去找刘二毛,定个时间,然后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
刘二毛现在地位高了,也不用干活了。
有时候会三四个房子一起开工,他开着车来回跑着看看。
王大头找到他时,这个货二话没说,连声答应。
两人敲了时间第二天就动工时,王大头带着两个王三儿和赵麻子去了县城。
洗了个澡后,找了个妹妹踩了踩,然后一起去唱歌。
王大头靠在长沙发上,望着怀里抱着个女人亲的巴巴响的王三儿。
“三花还好吧?”
“听说跑滨海去做钳工了,不知道跟谁生了个丑儿子,往家门口一扔就不管了。”
“丑儿子?”王大头随口问了一句。
“对,奶奶的可丑了,除了眼睛大,跟个小老头一样。”
赵麻子望着王大头的脸,突然嘿嘿一笑道:“大头哥,你也是大眼睛,长得也不俊,你说会不会你的种?”
“胡说八道,咱们虽然是村里三丑,可是老子都没动她哪来我儿子?你们细说说,那孩子可有什么特征?”
“哥,不是兄弟胡说八道,你想想,如果是外面跟人生了儿子,那她肯定把孩子给他爹不是?她送回王家屯,我其实一直怀疑你的娃,”
王大头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又拿起一根烟点燃,他的眼睛盯着火苗眯了几下,眼神里闪过几丝狡诈。
天赐是老子的儿子吗?
如果是!
王家屯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老子走时候必须把孩子偷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