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峡的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从峡谷深处漫出来,带着雷电过后特有的焦糊味。
佐助停下脚步,黑色的宇智波族服在风里贴紧脊背,领口处绣着的族徽被吹得微微扬起。
这段时间用香磷秘制的药水敷眼、配合重吾找的草药调理,视线确实清晰了些,但转动时那阵尖锐的刺痛还在,要回到从前巅峰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了。
“佐助,你的眼睛,可以吗?”香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不然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个地方多休息一段时间,八尾又不会跑……”
佐助回头时,风刚好吹乱香磷额前的碎发,她眼底的顾虑藏都藏不住。
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右手轻轻按在腰间的草薙剑剑柄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定了定神:
“没关系,任务要紧。奇拉比在云雷峡修行,正是防备最松的时候,早抓完早结束,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大餐。”
“嗨呀,担心什么!”水月突然拍着胸口凑过来,大刀斜挎在背后,金属刀鞘撞得他肩膀哐当响,
“不是还有我们在吗?说不定我一刀下去,那八尾人柱力直接求饶,根本不需要佐助你出手。”
他说着,目光扫过佐助身上的衣服,黑色的修身族服衬得他肩线利落,心口和腰腹要害处叠着一层薄薄的暗纹盔甲,是一种特有的锻造工艺,低调而坚硬。
水月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佐助,你为什么不穿晓组织的衣服?”
佐助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抿,耳尖微微发烫。他才不会说,第一次见到晓组织那身衣服时,差点以为是哪个市井裁缝的失败品。
高领裹到下巴,袖子宽得能塞下两个水月,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红云图案,配上还要涂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好好一个顶尖忍者,愣是穿出了几分“杀马特”的怪异感。
“当然是因为,晓的衣服没你穿得有气质,对吧?”
佐助故意拉长了语调,眼底藏着笑意,心里却补了句:就那衣服,丑得要命。要是哥能脱下那身袍子、剪短头发、洗掉指甲,颜值肯定能翻十倍不止……好好的组织,怎么审美这么奇怪。
水月丝毫没听出话里的调侃,反而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肯定!佐助你就是嫉妒我天生的衣架子,没办法,气质这东西,学不来的。”
“噗——”香磷当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粉色的头发都气得炸起几缕,“就凭你?水月你照照镜子行不行?连佐助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好意思说气质?”
“哈?香磷你嫉妒我就直说!”水月立刻炸毛,“上次你还说我戴护额的样子帅呢!”
“那是我瞎了眼!”
“你才瞎了眼!”
“你瞎!”
“你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在峡谷里荡开。走在最前面的佐助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嘴,肩膀微微抖动,他们真的像白磷一样,一点就炸。
重吾挠了挠后脑勺,一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脸上满是困惑,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欸?佐助在笑什么?水月和香磷……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他皱着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风又起,卷起地上的碎石,佐助收了笑,脚步加快,云雷峡的轮廓已在前方清晰可见。
一股强劲的查克拉波动,正从峡谷深处缓缓传来,带着尾兽特有的狂暴与厚重。
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含糊又古怪的吟唱,像浸了水的鼓点敲在石板上。
奇拉比斜挎着鼓囊,嘴里“哟哟哟”地哼着不成调的韵脚,一步步晃出了房门。
刚踩下最后一级木梯,视线里便撞进四个身影,他抬头看向最前方的那个长发少年,他有种预感,这个人很不好对付而且牛鬼的查克拉也开始暴涨,像是看到了什么仇人一样。
佐助的目光落在奇拉比脖颈间的金属项圈上,喉结微滚,微微抬眼,很奇怪的打扮:“你就是八尾人柱力?”
“错啦错啦——”奇拉比猛地停下摇晃,右手比出个“八”字贴在太阳穴,左手食指绕着发梢打圈,语调忽高忽低像在唱rap,
“该叫八尾大人啦,那边的家伙……”尾音拖得老长,还故意朝佐助歪了歪头,活像只挑衅的狒狒。
佐助盯着他那套“手舞足蹈”的怪模样,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算了,尊重别人的癖好。
他强行压下嘴角的弧度,黑眸里重新凝上冷意:“我们是晓组织的。你该清楚我们的目的,不清楚也无妨——我们来,是借你身体里的八尾一用。”
“敬语!要用敬语啊喂!”奇拉比突然上前一步,手指直直戳向佐助的鼻尖,嘴里还碎碎念,“得说‘捕捉您’才对!没礼貌的黑衣服家伙……”
佐助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指节已经按在了背后的刀柄上。可不等他拔刀,身侧的水月突然“哗啦”一声拽出背后的大刀“斩首大刀”,刀身映着光晃得人眼晕。
“佐助,让我先来会会这怪家伙!”他话音未落,人已像道银色闪电窜了出去,脚步踏得地面“咚”地一响。
佐助下意识侧头,目光扫过身侧的香磷,声音急促却清晰:“香磷,待在我身后。”随即又转向重吾,“重吾,看好她,别让她靠近战场。”
重吾闷哼一声点头,手臂上的咒印已隐隐泛出红光。而水月的刀已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到奇拉比面门,那一刀势沉力猛,刀风刮得奇拉比的发梢向后倒卷。
脚下的泥土更是“咔啦”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碎石飞溅中,刀刃几乎要贴着对方的鼻尖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