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脑袋里不可控的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捏着略带湿润的纸巾，脸蛋难免有些温热：“那个......天哥还需要我帮你清理吗？”
尹天没说话，他看向安晴的眼睛。
安晴几乎是瞬间就低下了头，眼神控制不住的在地板上胡乱飘忽。
纯洁的小跟班终究是被董卓欣给带坏了。
尹天惋惜摇头，他拒绝道：“不用你了，我去厕所用水自己擦一下就好。”
说罢尹天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诶，”
安晴抬起手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为害羞没能说出口。
直到尹天消失在视野里，她这才慢吞吞的把手放下：
“走掉了......”
安晴心底有点落空，她其实挺乐意帮天哥清洁污渍的。
不仅仅因为这是她身为小跟班该尽的职责。
更多是因为，在联想到某些大人方面的事情后，她对此滋生了一丝小小的刺激感。
对刺激感的期待没有得到满足，自然就会空落落。
恰逢此时，董卓欣又转过身来，她两只手撑着下巴，眼睛笑眯眯，：
“你好像很可惜的样子诶~没有和尹天发生点不符合年纪的行为，晴晴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安晴俏脸一红，她眼神止不住躲闪：“什么呀，什么叫作不符合年纪的行为呀，我根本不知道。”
“装，接着装！你瞧瞧你脸蛋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不知道。”董卓欣斜着眼看她。
见安晴扭头不接话，董卓欣伸出双掌，啪的一下把她的小脸夹在中间。
火热的温度在董卓欣手心中迅速蔓延：
“嚯~居然都已经烧到这种地步了，不睁眼看我还以为碰到火炉了呢！”
安晴脸色更红，她挥手将董卓欣的手拍开：
“不要再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学习啦！”
安晴根本顶不住董卓欣的调侃，只能假借学习的名义，把头埋到了课本里。
董卓欣对此只能“咯咯”作笑。
教学楼男厕所。
早读的时间点来这的学生并不多，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蹲在坑位里默默开大。
尹天步入前室，他手指轻点，一道洁净的水流自洗手台中被牵引而出。
水流绕过半空，在沾染污渍的校裤之上短暂缠绕，很快污渍便被全部带走，校裤亮洁如新。
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控水之术。
清理很顺利，尹天迈步离开男厕。
走出男厕门口时，他迎面遇上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身影——一班的石聪。
石聪刚从一楼的楼梯口上来。
他步履匆匆，手指在半空中不停折算，似乎在计量着什么数字。
两人擦肩而遇的时候，石聪扭头看了眼身边人。
“尹天？”
他有些意外的打招呼，“你也是去办公室找胡老师的吗？”
“不是，”尹天摇头，他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身后，“我只是刚上完厕所。”
“哦哦，”石聪了然，他转而开口邀请，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胡老师？今天是数学竞赛出成绩的日子，我们可以提前去找胡老师问一下分数。”
数学竞赛....尹天想起来了，之前胡思贤确实有通知过，说是这周礼拜四会出成绩排名。
所以石聪刚刚折手指就是在估算竞赛分数吧。
“办公室我就不去了。”尹天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成绩并不好奇。
而且今天不管早晚都会公布成绩，那提前一点去办公室问胡思贤，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好吧，那我自己去。”石聪被拒绝也不强求，他急匆匆的再度向前迈步。
尹天跟在身后。
因为胡思贤的办公室在教学楼厕所和高二十一班中间，所以尹天和石聪两人还有一段顺路要走。
“听说你来二中读书，是俞校长花重金才请过来的？”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尹天好奇问道。
石聪侧头对上了尹天的视线，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我确实是校长花钱请过来的，但还算不上是重金。”
“算不上重金，那是多少？”尹天接着问。
石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闭上嘴巴走了一段路。
关于这件事的细节是不可以到处乱说的，但是面对成绩比自己更强的尹天，石聪还是说了出来：
“给了两万。”
“两万？这么少？”尹天有些惊讶。
要知道，以石聪的成绩，如果去一些富裕点的私立高中，可能每年的奖学金都不止两万。
石聪进一步解释：“就是两万，不过俞校长帮我覆盖了高中期间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
“哦，这倒是稍微能接受一点。”尹天点了点头。
石聪笑了一下：“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俞校长还承诺过，只要我能考到明年的高考状元，他就会帮我承担从本科到读博的所有学习成本。”
从本科到读博最少也需要10年，承担10年的所有学习和生活开销，那二中少说也要给石聪花个几十万。
这几十万的费用石聪非常需要。
因为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很单纯的苦力工。
以父母那微薄的工资，想支撑他完成整个大学学业倒也不是不行，但必然会给家庭带来过分严重的压力。
石聪不希望这样，所以当初俞校长给出这种承诺的时候，他几乎立马就答应了。
尹天并不知道石聪的家境，他来了些兴趣，于是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那么你觉得你能考上明年的高考状元吗？”
石聪沉默了。
他扭头看着旁边人。
先不说一中那个每次联考都能考全市第一的曹诚，就单说和自己同校竞技的尹天，他都没有把握能考得赢。
石聪叹了口气：“大概率考不到状元了，一中的曹诚比我强太多太多。”
尹天笑了下： “一点斗志都不给自己留吗？”
“哪里比得过。” 石聪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了胡思贤办公室门口。
石聪在即将和尹天分道而行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胡老师总是说你数学很好，那你觉得你这次数学竞赛能考赢曹诚吗？”
“你说的那个曹诚，他能拿满分不？”尹天回头。
石聪想了想：“这次竞赛试卷是往届最难的，就算以曹诚的实力，估计也拿不了满分的。”
尹天点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拿不了满分，就是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