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万紫见刘轩沉吟不语,只道他嫌聘礼单薄,忙道:“若是不够,再添些金锭如何?”
刘轩挨着她坐下,含笑问道:“这怕是把杰桑部家底都搬空了吧?全给了岳姑娘,你倒不心疼?”
花万紫嫣然一笑:“反正也是抢来的。”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柄镶着绿松石的匕首:“这个给晨风吧。咱们替阵风给岳姑娘备下厚礼,也需送她这个正妻一点东西才是。这匕首锋利无比,于她更有用处。”
刘轩轻揽她腰肢:“这不是你的宝贝么?也舍得送人?”
花万紫倚在他肩头,柔声道:“特战队员,不也是夫君的宝贝么?”
三日之后,刘轩一行启程东归。苏文堂亲送至于阗城外,他取出一个酒葫芦,道:“陆公子,老夫已经戒酒多年,此物就送给陆公子吧,愿陆公子永享福禄。”
刘轩双手接过,郑重道谢,两人在驼铃声中拱手作别。
返回时,阵风和晨风走在最后,阵风小声问道:“晨风,夫人给岳姑娘准备了厚礼,却只赠你匕首,可觉委屈?”特战队成员,对保密非常重视。虽然两人身侧没有旁人,他们仍然称呼花万紫为夫人。
晨风抿嘴笑道:“我有点受宠若惊啊。钱财珠宝,对夫人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而这把匕首,却是她心爱之物。”
顿了顿,晨风问道:“队……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返回中原?”
阵风远眺远处沙海,缓缓说道:“归期难料。而且我们任务艰巨,稍有不慎,恐怕就再也回不到中原了。”
晨风握住他手腕:“与夫君在一起,纵是龙潭虎穴,我也无所畏惧。”
……
岳停云头七之日,白驼帮总坛素幡蔽日。
岳子涵向苏文堂告假,清晨即返帮中。亲手为兄长焚香奠酒时,纸钱灰烬如黑蝶纷飞,落满她素白孝服。想起兄长昔日音容笑貌,不由泪如雨下。
新任帮主马老三率众行祭礼,在岳停云墓前悲声震天。东萍更几度哭至昏厥,全程需丫鬟搀扶方能站立。
晚上,岳子涵留宿于自己旧日闺房。想起哥哥对自己的百般宠爱,岳子涵悲从心来,晚膳都没吃,只饮了半盏丫鬟奉上的清水。她倒在床上,摩挲着兄长所赠玉簪,一直到万籁俱寂,方才昏昏沉沉睡去。
寅时刚过,听得门轴轻响,一道黑影悄然而入,接着烛火亮起,映出马老三那张布满欲念的脸。
望着床上昏睡的美人,马老三不由舔了舔嘴唇,双眼中迸发出了淫邪的光芒。他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岳子涵凝脂般的脸颊,见她毫无反应,便淫笑着去解她衣带。
“住手!”东萍悄无声息立地走进屋中,面罩寒霜:“马老三,你也忒心急了吧。”
马老三讪讪收手:“东萍,你不要误会。这丫头不过是个玩物。我心里装的还是你,偏你这两日身子不便,我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东萍目光扫过榻上的小姑子,沉声说道:“你刚掌帮务,此时动她必失人心。再说她在帅府执教,若是事发,白驼帮便有覆灭的风险。”
“怕什么?”马老三冷笑一声,说道:“食水里下了迷魂散和烈性春药,明日她什么都记不得。如今市井都传‘生平不识岳子涵,便称英雄也枉然’,老子偏要尝尝这滋味!”
东萍怒道:“说穿了还是贪她美色。我不许你动她。”
马老三把脸一沉,道:“你我各玩各的,谁也不用管谁。你私下里那点破事,当我不知么?”
东萍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想作死,便由你。”说完拂袖而去。
马老三冷笑一声,反手闩住房门,如饿狼般跃上床榻,三两下将自己剥得精光。他虽欲火焚身,却非做事不顾后果的莽撞之徒,并未直接撕扯岳子涵衣衫,而是小心翼翼的一件件脱掉,打算事毕再为她穿戴齐整。
岳子涵受春药所控,玉颊绯红如染胭脂,神智昏沉间竟反手抱住马老三。
马老三淫笑一声,正欲行禽兽之事,房门突被震开,一道黑影如疾风掠入,手中钢刀直劈其后心。
马老三惊觉不妙,淫念顿消。危急间身子翻转,竟将怀中岳子涵推向刀锋。来人惊骇收势,钢刀硬生生偏转,深深劈入床柱。
趁此间隙,马老三赤身滚落床下。他原以为袭击他的是东萍,却见来者是一个蒙面男子。此时他手无寸铁,又恐呼救引来帮众目睹丑态,慌忙抓起地上衣物夺门而逃。
来人正是阵风。他不放心岳子涵独返虎穴,便潜入白驼帮暗中保护。阵风在屋顶趴了半宿,见马老三欲行不轨,便算准时间,本欲一刀毙敌,未料马老三如此奸猾。
眼见榻上岳子涵玉体横陈,阵风顾不得追敌,急用锦被裹住她娇躯,将她抱在怀中,纵身而出。
“来人啊!有贼劫持小姐!”呼喝声划破夜空。霎时两名帮众提刀围来,将阵风拦住。
阵风深得刘轩真传,武艺冠绝特战队。此刻虽然怀抱一人,却毫无惧色,刀光闪处,两名帮众喉间溅血倒地。
他借夜色掩护,身形如狸猫般掠过假山庭阁,径直来到后院。早先探路时阵风已撬开后院小门,此刻抬脚踹开木扉,抱着岳子涵没入巷弄黑暗之处。
白驼帮众见小姐被掳,惊怒交加,纷纷擎起火把紧追不舍。火光如长蛇蜿蜒,映得街巷通明。
阵风身为刘轩亲训的特种精锐,早将逃生路线刻入心间。此刻怀抱岳子涵疾驰如电,专拣暗巷向郊外迂回。耳闻身后脚步声渐稀,心知妻子晨风已引开部分追兵。
奔行间,他只觉怀中娇躯越来越烫,玉臂紧缠颈项,吐息灼人耳廓。他虽心焦如焚,然追兵未绝,脚下丝毫不敢滞缓。
半个时辰后,阵风终于摆脱追兵,闪入一处荒废古寺。这里废弃依旧,断壁残垣间蛛网密布,唯正殿佛像尚存。此处乃是他早先设的避难之所,佛像腹中空,既能藏身又可遮蔽风寒。
他将岳子涵放在佛腹中的草垫上,触手只觉她肌肤滚烫。此刻春药效力已至顶峰,岳子涵虽然处在昏迷中,但美眸半睁,樱唇微张吐出炙热气息。
阵风取出提前预备的清水,方欲喂岳子涵解那焚身燥热。不料她药性骤然发作,竟如春藤绕树般缠将上来,滚烫脸颊贴在他颈间,喃喃自语夹杂着轻呻喷在耳畔:“热……好热……”
阵风虽经特战历练,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本就中意的女子,终是没能抵挡住本能。
第二天一早,岳子涵方在晨光中醒转。但见自己赤条条裹在被子里,阵风衣衫不整地坐一旁,俊朗面容满是愧色。二人置身佛像腹中狭小空间,尘土混着旖旎气息萦绕不散。她稍一动弹便觉下身隐痛,瞥见草垫上落红点点,顿时如遭雷击。
“你这畜生。”岳子涵抬手一记耳光掴去,愤然说道:“我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行此禽兽之事!”
阵风连忙解释道:“岳姑娘,昨夜……”
“不用解释!”岳子涵裹了裹身上被子,泪珠断了线般滚落,哭骂道:“我只恨自己瞎了眼……”
正这时,只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阵风顾不得避嫌,一把将岳子涵揽在怀中,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