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看似随意地问起。
提起这事，娄晓娥脸色便有些黯然。许大茂为此没少给她冷脸。去年回乡下过年时，婆婆没事就念叨这事，后来每次见到公婆，都要絮叨一番。
不仅如此，四合院里有些人也爱说风凉话，说什么她像只不下蛋的母鸡，听了让人十分难受。
娄晓娥心想曹魏并非有意为之，便放松了些。
“唉，这事也不是不期待，只是我的身体总不配合。”
她轻叹一声，面露愁容。
“嫂子，这事不一定就是您的问题，或许大哥也有原因吧？”
曹魏话里有话。
他知道原剧情，这对夫妻无法生育并非娄晓娥的问题，而是许大茂的生理障碍。
但此事他不能明说，得让娄晓娥自己领悟。
“你是说，可能是许大茂的问题？”娄晓娥低声问。
“这事儿双方都有可能，不能单说是您的责任。”
曹魏解释。
“你们检查过吗？”
“没。”娄晓娥摇头。这种事他们从未去医院，也没咨询医生，只收到过许母送来的各种奇怪又无效的偏方，喝几次后她就放弃了。
“嫂子，那我再问，您们同房多久了？”
提到这尴尬话题，娄晓娥的脸微微发红。
“嫂子别害羞，就当我是个医生。”
曹魏一本正经地胡扯，他根本不懂医术，纯粹利用娄晓娥的无知。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虽然显得可信，但她仍觉得不好意思。
“嫂子，您还想被人议论吗？难道不想证明清白？”
“这……”
娄晓娥动摇了，若真是别人的问题，为何要承受无端指责？
“大概只有四五分钟。”她说完，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曹魏意味深长地说：“看来真是许大茂的问题，这个时长不太合理。”
\"嫂子，要是有空的话，去趟医院做个体检怎么样？全面检查一下，或者找位老中医看看，这样就能弄清楚问题在哪了。\"
娄晓娥心里一阵触动，这些年的委屈似乎有了出口。所有人都只顾指责她，如今总算有人站在她这边思考了。
其实她渴望孩子的愿望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为了证明自己。众人指责她无法生育让她如鲠在喉，满腹苦楚无处诉说。
\"好，等许大茂回来，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娄晓娥的声音坚定，显而易见她已对这种不公忍无可忍。
\"行，我也就不多说了。嫂子，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曹魏察觉说辞已尽，再深入恐适得其反。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事情如何发展，就交给时间吧。看他知晓真相与自己毫无关系后，娄晓娥会有怎样的反应。
清晨，曹魏早早醒来。在这个世界，他以往嗜睡的习惯早已被改掉。并非不愿睡，而是到了点自然醒，再难入眠。晚上回家后无所事事，既无手机也无电视，甚至连收音机都没有。已婚者尚可与妻子讨论人生哲理。这个时代子女众多，比如前院三大爷家五子，中院贾东旭三子，后院二大爷家亦是三子。不过也有特例，易中海和许大茂均膝下无子。至于曹魏这般连对象都没有的，只能早睡养神。
这或许也不错，早睡早起身体好。曹魏自我安慰道。
简单整理一番，穿上衣服，挤些牙膏，端上牙缸走到门外洗漱。刚出门，便见娄晓娥已在一旁忙活。冬日来临，大家纷纷换上了厚棉衣。
...
\"嫂子，起这么早啊。\"
娄晓娥正忙着刷牙，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回应。
曹魏简单扫了一眼娄晓娥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衣也掩饰不住的丰盈身形，随即转身去洗漱。
\"小子，瞅啥呢？\" 娄晓娥漱完口轻拍了下曹魏，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嗔怪。
刚才她确实察觉到了那道直视的目光。
曹魏连连喊冤，说自己也没看太久，难道是自己的直觉作祟，还是无意间瞥见的？
一顿饭的工夫，让彼此的距离拉近不少，这种轻松的调侃倒是可以接受。
两人玩笑一阵后，娄晓娥才回家。
曹魏收拾好洗漱用品，开始准备早餐。简单做了青椒炒蛋、咸菜、两个馒头和一碗白粥。然而吃罢，他竟觉得意犹未尽，估摸只有六分饱。
他推测或许是昨日服用的强身健体丹起了作用，不仅增强了体质，连胃口也跟着增长了。
洗完碗稍作休整，锁好门便赶去上班。路过中院时，发现秦淮茹已经开始忙碌。
像极了游戏中的Npc，总在固定时间出现在特定位置，重复着相同任务——前院收钱，中院洗衣。
\"秦寡妇，这么早就开工啦？\"
曹魏笑着走近秦淮茹，打了招呼。
\"谁是寡妇？\" 秦淮茹抬头疑惑，这称呼让她摸不着头脑。
看见曹魏出现，她颇感意外。以往他总是沉默寡言，今日怎会主动搭话？
奇怪，为何觉得他今非昔比，似乎更高了，也更英俊了。
如今的曹魏堪称四合院第一美男子，而过去这个称号属于贾东旭。「我可不敢妄加评论，还是留给读者定夺吧。」
曹魏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误入了剧情线，原以为小贾已命途多舛，却不知此刻他还安然无恙，尚未沦为贾张氏的附庸。
“无妨无妨，是我喊错了。”曹魏连忙摆手。
“这般早便洗衣？不怕冻着手？”瞧见秦淮茹因冷水而通红的双手，曹魏不禁开口。
这般秀丽的女子，若如此糟蹋下去，岂不可惜？这贾东旭也太不懂珍惜了，竟将这般佳人视作牲口一般驱使。
就连拉磨的驴尚有喘息之时，秦淮茹却被贾家全家逼迫终日劳作，毫无停歇。
提及这些，秦淮茹顿时清醒许多，一双眼睛满是幽怨之色。
她轻叹一声，虽未言语，却似有千言万语。
家中仅她一人忙碌，贾东旭每日归家便休憩，无所事事；贾张氏更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这家中所有事务皆压在秦淮茹肩上，无一刻清闲。她还常接附近纺织厂的零散工作，贴补家用。
曹魏虽对秦淮茹并无多少怜悯之心，但终究是对她起了觊觎之意。
“秦淮茹，你们在做什么？”曹魏还未开口，便被一道粗豪嗓音打断。
罢了，忘了这爱窥探的Npc了。
既然如此，曹魏决定先行离开。
毕竟此人更为棘手，乃是四合院中最难对付、最蛮横的角色。
即便他尚未有所行动，贾张氏已表现出强烈反应，若是真惹怒她，怕是会闹出不少风波。
“婆婆又来了，我还是先行告退吧。”
话毕，曹魏迅速离去。
并非惧怕贾张氏，而是觉得麻烦且无利可图。
曹魏走后，隐约还能听见贾张氏对秦淮茹的责骂声。
秦淮茹此次纯粹是无辜受过，莫名挨了几句责备，又能向谁诉苦？
贾张氏将秦淮茹管束极严，唯恐其给自己儿子带来困扰，因此时常施以拳脚，教训秦淮茹。
来到车间报到后，已有工人投入工作，曹魏同样忙碌起来。工作时专心致志，累了便稍作休息，与工友闲谈几句，日子过得很快。
曹魏目前是二级钳工，主要做些重复性任务，以他的教育背景来看，这些并不难。
大部分工作都可以先干着学，除非像电工那样风险高、要求严的工种。其余的应付过去问题不大。
中午在食堂用餐，也可回家或自带盒饭，只要不影响下午干活即可。食堂提供的菜是常见的白菜粉条炖菜，他额外加了三个白面馒头。
一天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下班时，曹魏与同车间的贾东旭一起离开。前一天未同行，因为贾东旭提前溜号了，具体去向曹魏不知。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转到傻柱给贾家送饭的事上。这事起因于秦淮茹怀孕那段困难时期，那时贾家只有贾东旭有定量供应，生活很拮据，尤其秦淮茹怀孕期间食量大增。
不知是易中海帮忙调解，还是傻柱主动提供帮助，他开始将自家饭盒送给秦淮茹家。
“东旭哥，傻柱这样做肯定别有所图，全院子这么多户人家，单挑你们家送饭，这不是对嫂子有别的想法吗？”
曹魏趁机煽动气氛，他一向喜欢制造是非。不过这次并非毫无目的，而是为了转移贾东旭的注意力。
之前贾东旭问他早上的谈话内容，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搪塞过去，接着就把傻柱送饭的事情提了出来。
贾东旭将关注点转移到傻柱身上，这样一来，自己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了。
贾东旭陷入沉思，院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傻柱跟我们家有关系？
细细回想，傻柱确实存在不少问题。
以往都是贾张氏操心这些事，贾东旭并未多想。经曹魏一提醒，似乎真有些不对劲。
见贾东旭皱眉，曹魏便知事情有了进展。一旦疑虑在心中扎根，便会不断滋长。
一路上，贾东旭都在琢磨，傻柱对自家媳妇似乎有所图谋。平时常找秦淮茹说话，叫得亲热无比。
除了送饭，有时还会单独给秦淮茹吃食，只给她一人。
这事是从棒梗那儿听来的。
上次贾东旭见棒梗拿着小点心，一问得知是傻柱给秦淮茹的，后来秦淮茹转手给了棒梗。
想到此处，贾东旭脸色难看起来。
仿佛头顶悬着一顶绿帽警示着他。
“今晚回去定要好好监视这对狗男女，若真出了什么事，傻柱，我绝饶不了你！”贾东旭越想越气。
若当众被戴绿帽，他在大院里还有什么颜面？
“多谢你提醒，回去我会严加留意。”贾东旭说道。
“没事，也是顺便帮忙。”曹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