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你这小子倒是够可以的啊，是从哪里认识这种级别的女生的？”百里胖胖盯着诺艾尔的背影，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惊叹差点把舌头咬到。
这姑娘看着清秀，眉眼像浸在溪水里的白石，笑起来还有点腼腆，可此刻握着大剑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
白垩大剑带着金色岩光劈下时，她额角的碎发被风掀起，眼神亮得像淬了岩元素的晶石，利落得连深渊使徒的盔甲都应声崩裂，哪还有半分柔弱的样子？
“这反差也太离谱了吧！”百里胖胖戳了戳楚歌的胳膊，“你看她刚才那剑，又快又狠，跟她这张脸完全对不上号啊！”
他咂咂嘴，眼神在诺艾尔身上转了两圈，“又能打又好看，还专挑危急关头救场……你老实说，这到底是哪路神仙？该不会是你藏着的女朋友吧？”
楚歌刚要反驳，就见诺艾尔转身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红晕，盾碎成星屑落在肩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你们受惊了。”
那模样温顺得像只刚收了利爪的小兽，跟刚才挥剑砍碎深渊使徒的模样判若两人。
百里胖胖看得直咋舌：“乖乖，这切换速度，比我玩游戏切角色还快……”
“主人，您没什么事吧？”
诺艾尔这声“主人”一出口，百里胖胖嘴里的瓜子“啪嗒”掉了一地，下巴差点脱臼。
他瞪着眼睛瞅瞅诺艾尔，又瞅瞅楚歌，手忙脚乱地扒拉楚歌的胳膊：“不是，她刚劈碎深渊使徒的时候还跟个战神似的，怎么转脸就给你行上礼了？这称呼……你们俩藏得够深啊！”
楚歌正揉着被震麻的耳朵，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别瞎起哄。”
诺艾尔听见了，脸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刚才打戏太投入，一时间没转过来……”
话没说完，百里胖胖突然怪叫一声：“我懂了！你们这是沉浸式体验啊！”
楚歌挥了挥手，打断百里胖胖的咋呼：“别贫了，往前走走看。”
说着便率先往洞穴深处走去，靴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声，在空旷的洞里格外清晰。
百里胖胖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还不忘凑到诺艾尔身边嘀咕：“你说这洞穴里会不会藏着宝箱？”
楚歌突然停步。
前方石壁的阴影里，隐约晃过几道扭曲的黑影，正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扒拉什么。
洞穴深处的阴影里，立着个背身的身影。
看不清样貌，只瞧见斗篷拖在地上，边缘沾着些灰沙，像嵌在黑暗里的一道剪影。
他似乎正对着石壁上的符文低语，声音又轻又哑，辨不出男女。
风从洞口钻进来，掀起斗篷一角，闪过抹冷硬的轮廓，倒像是戴着什么东西遮住了脸。
楚歌示意大家别动，那身影却像察觉到什么，猛地顿住。
斗篷下的肩线微微绷紧，明明没回头，却让人觉得有双眼睛正透过黑暗望过来，透着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