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晨起得很早，开着车离开江城，准备去隔壁的天水市看一看，一方面天水市有很好的风景。
但前些年由于政策原因并没有被开发，再加上琅琊集团在那边有好几个楼盘，林晨也想看看那边的销售情况如何。
销售员的态度咋样？尤其还有人事部的几个亲戚在那儿，如果这些人好好干，那就手下留情。
不好好干，自己也就不客气了，为了能保留证据，林晨配带了小型摄像机。
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在会议上让人事部那边无话可说，否则这些家伙会联合抵赖。
而林晨心中也开始盘算，如何从京城搞点儿厉害的人来，就在此时电话响起。
“老东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你是我儿子，出了事，我这当父亲的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
“你要真想关心我，那你就给我四千万或者一个亿，现在公司穷得叮当乱响，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林晨开始抱怨，林羌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原自然是要给你的，但是集团内部现在内斗严重。”
“你摆不平这些人，我给了钱就会落到其他人手中，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此话一出林晨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你对集团的事是了如指掌。”
“报不上什么了，如指掌只是清楚一点点而已，你是不是有事要问。”
林羌敏锐地察觉到儿子好像有计划，而后者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我有几件事要问你，第一前任总裁和倾城集团合作，而我们拿的分成又少，总部知道不知道。”
这里林晨问的是总部，而不是林羌一个人，林羌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这件事总不知道，我是不同意屈服的，说白了总裁固然重要，我生意看的是利益，而不是名声。”
这话一出，林晨嘴角露出笑容，看来老家伙对前任总裁没有丝毫留恋。
此时林羌继续说道：“当时内部开董事会讨论这件事，大部分人都不希望事情闹大活鱼无可奈何。”
作为整个家族掌舵者，林羌在一些重大决策上有排版权，但不能所有的事都独断专行，这样将会失去人心。
“你这家当的也不容易，那么我就按照我想的去做了。”
“当然可以了，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江城这边的业务是很多的，公司并不想失去集团或者被人吞掉。”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们涉足的房地产旅游还有人工智能坦白讲，摊子铺得有点太大了。”
以前林晨就对集团有所关注，这两天又把资料全部看了一遍，已经做到了如指掌。
毫无避讳地指出决策失误点，林羌也有些无奈。
“我也是希望保守前进，但董事会不同意，江城那边也是如此，因为只有项目才能贷款。”
“有了贷款就能持续扩张，才能维持所谓的龙头大哥，可问题在于这东西就好像锁链。”
“一环失控将会环环失控，现在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对于林羌这番话，林晨表示同意，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
“合着你老人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匪夷所思。”
“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因此剩下的事就看你了，我希望你能把事做好。”
本以为林羌会反驳，结果直接认输，这也出乎林晨意料。
林晨这才意识到老头子老了，不仅是年龄上的衰老，心理也在迅速收缩，电话沉默了好半天，林晨说道。
“放心吧，这边的事我会搞定的，不过我希望你能秘密组织一个三人团，我要对公司财务进行审计。”
“还要对公司内部不合理的规则进行改变，这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提前和董事会成员见面，我听说你现在还没去。”
“是的，我还没有和大家见面，因为我想在下面走一走，做详细调查，现在我正赶往天水。”
林晨把大概的想法说了一遍，林羌听了频频点头，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本以为你吃了几年软饭，骨头都没了，没想到脑子转得还挺灵活，就按照你说的办。”
“董事会成员有搞不定的给我打电话，我会亲自出面。”
“你能有这么好的心眼儿，我有点怀疑。”
父子俩调侃了几句挂断电话，车子消失在阳光中。
天水市销售部几个销售在那笑呵呵地聊着天，林晨穿着运动装走进来，大家打量了他一眼，继续在那说笑，没人招呼他。
林晨皱起眉头，此时一名小年轻地从后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晨发现他戴着工作证件是个实习生。
“你来这儿几天了。”
“我来这儿刚刚三天，不过您放心，楼盘所有资料我都了解，而且我这人还稍稍懂点风水。”
这名销售人员一开始很局促，不过只用了几十秒就将状态转换。
“没想到你还挺努力，不过你们这儿有没有金牌销售，我想见一见。”
这话一出，销售小哥愣了一下，看向了远处一个男人。
顺着对方的目光，林晨发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个头不是很高，不过看上去两眼放光十分精神。
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和其他人聊天时总是喜欢撇嘴，时不时地露出冷笑。
林晨知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金牌销售了。
“那个家伙就是金牌销售吧，他叫什么名字？你能不能把他叫过来。”
“他叫周大川，说实话他的业务能力不错，不过这人脾气有点大。”
销售小哥有些为难，不满足林晨等于是违背上帝意志，可如果满足林晨一定会被训。
小哥清楚记得第一天上班，就因为喊了周大川两次，被对方骂了十几分钟。
“看来你是不方便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晨询问小哥慌忙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晨，林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干吧，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林晨鼓励了一下他，紧接着朝老朱这边走了。
“我说你就是那个什么金牌销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