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我不能和你分开!”季海洋拉住孟星辰的手,双眼炯炯有神,“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吧!三楼那个儿童房也很大的!双人床还带飘窗,足够我们一起住了!”
两人一拍即合,不用忍受“分离之苦”,欣然手拉着手,像两只归巢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
见状,已经离岛的刘导在演播厅无能狂怒,对着监控屏幕咆哮,唾沫横飞:
“让你们男女嘉宾同居培养感情,没人让你们三人行啊!规则呢?节目的规则呢?!遵守以下就这么难吗?!”
他气得直拍桌子,脸色涨红。
弹幕也在不停刷屏:
【啊啊啊!继续撒糖!我爱看!甜到蛀牙也愿意!】
【热恋中的两人请适可而止,我们单身狗受不了!心碎成二维码了!】
【节目组做个人吧!别拆散有情人!让他们在一起!】
【支持节目组!就得看这种拆cp的情节!不然多没意思!】
【求刘导设计个游戏,让咱们哈士哥早日将孟孟赢回来吧!】
【季海洋你清醒一点!这是综艺!不是偶像剧!】
......
虽然众说纷纭,但此时已经自成一方“世界”的小岛也无人能够有效干预。
刘导的咆哮只能在演播厅内回荡,传不到岛上。
最终,大家眼睁睁看着季海洋带着孟星辰回房了,背影甜蜜得让人嫉妒。
房间里的覃紫苏早已将自己的东西堆满了沙发和地毯——LV包包、dior香水、chanel墨镜、Gucci腰带......奢侈品如山般堆积,活像一场私人走秀。
她正哼着歌,开始铺床。
床上只有一只枕头,形单影只;另一只则孤零零地躺在飘窗上,仿佛在无声抗议。
季海洋带着孟星辰推门而入,看到这幅景象,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惊喜道:
“覃老师你可真贴心!自己都把床铺好了!”
覃紫苏一脸懵逼,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而季海洋在看到飘窗上的枕头的一刻,脸上的喜色更浓了,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他夸张地拍手,连喊三声:“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
“覃老师,真是太感谢了!大恩不言谢!你竟然知道把床让给我和孟孟,真是善解人意!”
他甚至还竖起大拇指,一脸真诚。
“不过你睡飘窗不需要垫子和被子,不硌得慌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个抱枕?”
反应过来的覃紫苏气得差点吐血,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掐住掌心才忍住没骂出来。
她想要当场爆发,又想到房间里的镜头正对着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失态——毕竟,公司还在观望她的公众形象。
于是,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眼眶微红,声音轻柔得像:
“我,我不知道孟孟也要来......这......这是我们的房间啊,出了积分的,我也为积分付出了努力的......”
她转向孟星辰,试图用道德绑架让她主动退出:
““孟孟,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你会想来睡‘我’的房间......”
她特意加重了“我”字,盯着孟星辰的脸,想要看清她羞窘的表情。
“不过,想来......孟孟你也更愿意陪着关影帝一起切磋学习演技吧?毕竟机会难得呢。”
言语中满是暗示。
可惜,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听懂。
孟星辰果然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
季海洋却不乐意了,瞪大了那双眼睛,就像那个经典的“瞪眼哈士奇”表情包。
“我女朋友为什么想要陪着其他男嘉宾?”他神情不善地看向覃紫苏,语气陡然变冷,“再说了,关老师不是覃老师您的绯闻男友吗?”
他顿了顿,带上了一丝较真,语气坚定:“而且,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分数,基本都是我出力的。跑步我跑的,俯卧撑是我做的,答题是我答的,积分是我挣的——你出了什么力?把正确答案改成错误答案的力吗?”
弹幕再次快速刷了起来,仿佛唇枪舌战的具象化:
【季海洋真是没品!一个男人跟女嘉宾计较这些?!太斤斤计较了!】
【我支持哈士哥!这些积分本来就是他出力挣到的,凭什么让别人占便宜?】
【覃紫苏太绿茶了,玩道德绑架是吧?我们孟孟愧疚得都快要哭了!】
【孟星辰太软弱了,该强硬一点!这可是自己的正牌男朋友!】
【狗,还是因为节目组太狗了!要是让那个孟星辰和季海洋同居,还能有这事儿?】
【季海洋这波逻辑满分!直接反杀!】
......
季海洋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要是我家孟孟,我绝对不会和她计较积分的事,毕竟我可是以后要把钱都上交老婆的东北爷们!”
他拍了拍胸脯,一脸豪气。
“但我和覃老师你的关系,要是不计较,那就过于暧昧了。”
他直视覃紫苏的眼睛,一脸认真,眼神清澈得像山泉:“我可是从身到心,都属于我家孟孟的!这辈子都不会变!”
看着他一脸“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模样,覃紫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她不就是......在季海洋做俯卧撑时,看到那结实的肌肉线条,年轻的身体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一时没忍住,想要摸一摸年轻的肉体吗?
季海洋一个大男人!至于防自己像是防色狼一样吗?!想她当年可是阅男无数......
她指着季海洋,手指颤抖,声音尖锐:“你!你!你们!......”
季海洋却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还“语重心长”地教育孟星辰:“孟孟,你以后演戏可不能这样,正演着绿茶呢,这就破功了。我就说跟着覃老师也能学习演技吧!”
【季海洋也是出息了,都能看出绿茶了!】
【哈哈哈哈!果然,直男并不是识别不出绿茶!】
【季海洋这番话简直是年度金句!】
【只能说是覃紫苏演技不到家,这么快就破功了。】
【孟星辰:啊?我?!这就开始现场教学了吗?】
【覃紫苏: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
覃紫苏彻底破如防,尖叫着:“滚!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季海洋冷笑一声,拉着孟星辰的手,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走,孟孟,我陪你去客厅睡沙发。”
覃紫苏瘫坐在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揪住枕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季海洋、孟星辰......我记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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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孟星辰的反复劝说和温柔安抚下,这场因“同居分配”引发的情感风暴终于稍稍平息。
“真的没关系的,我回客厅就好你和覃老师是搭档,住一起才合理。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
“孟孟,我不放心你。”他声音低沉,带着东北男人特有的直率与认真,“我可以来陪你睡沙发的。你要是介意,一定要和我说——我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也知道,有女朋友的男人,要和心怀不轨的女性保持距离。”
他特意加重了“心怀不轨”四个字,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楼上的方向。
覃紫苏可能也不会想到,只是由于一时冲动的“色心大起”将季海洋当做男模,竟让她被永远钉在了“图谋不轨”的耻辱柱上。
孟星辰看着客厅的沙发,小脸微红,手指绞着衣角:“我,我,我不介意的......还有,还是别一起睡了,我接受不了这么快......”
季海洋也看了看那张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双人床相比的沙发,脸色爆红,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干涩:“那个......这个......你........我......你早点睡!”
说完,他就像背后有老虎在追一样,逃也似的蹬蹬蹬跑上了楼。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一切恢复寂静。
只有房间里的覃紫苏,在听到开门声后猛地回头,一脸惊愕,仿佛见了鬼: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过于尖锐的女声声刺破夜的宁静,让屏幕前的观众们瞬间来了精神,弹幕刷得飞起:
【来了来了!正片开始!】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
在季海洋和孟星辰离开后,覃紫苏就用黑布蒙上了镜头,让她在床上抓挠蹬踹、摔枕头、骂脏话的疯狂举动不会被直播出去。
现在,屏幕前的观众们虽然依旧看不到画面,但只要能听到声音,也足够他们脑补出一部狗血剧了。
季海洋答得坦然:“怎么进来的?开门进来的啊,还能怎么进?这可是我们的房间。”
覃紫苏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歇斯底里:“出去!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嗖——”一个破空声,是她手中的枕头狠狠砸向季海洋。
季海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还顺手拍了拍灰:“哎哟,这枕头还挺软。”
季海洋: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房间还有一半是我的呢。
覃紫苏又一股脑地将床上的被子、毯子、抱枕、玩偶全扔向他,动作激烈,连带着镜头黑布都晃了晃。
季海洋不慌不忙,一一接下.
最后,他抱着一堆床上用品,心满意足地走向飘窗:“覃老师,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房间还有一半是我的呢。”
他将被子铺在飘窗上,枕头摆好,还特意把一个穿着小红裙的兔子玩偶放在脑袋旁,仿佛那是孟星辰的化身,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
然后,他抬头,语气认真:“我看你是个女孩子,这床就让给你了。不过——你半夜最好不要在我的飘窗这边晃荡,要不然......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啊!!!!——”是覃紫苏压抑却抓狂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弹幕瞬间爆炸: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这场景,莫名地像是小夫妻吵架!】
【季海洋就是那看似老实木讷却总能开口惊人的老实人丈夫!】
【什么声音“嗖嗖嗖”的?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有没有人把黑布移走啊?!】
......
季海洋用覃紫苏丢来的东西将飘窗布置得温馨而柔软,然后躺了上去,望着天花板,逐渐闭上了眼眸。
而就在一道窗帘相隔之外。
孟星辰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本就不想收拾的她一时间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腕。
她看着失去了被子、毯子、枕头而显得空荡荡的床,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毛绒玩具全是Jellycat、Simba等大牌货,这才将它们一一捡起来围着床摆了一圈,像在布置结界。
然后,她对着飘窗的方向,声音不大却带着最后挽尊的倔强:“你,你菜不应该靠近我的床!”
回答她的,是季海洋一声不屑的轻笑,仿佛在说:“你当我稀罕?”
......
客厅里,孟星辰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她觉得客厅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离厨房、厕所都近,比起客房与保姆房来,喝水洗漱都十分便捷。
她随手将原本明亮的大灯关闭,空荡的大厅陷入一片昏暗,只有角落夜灯的昏黄光晕照亮一小片区域,像月光洒在孤岛。
她和衣躺在沙发上,高档的布艺沙发柔软舒适的质感,除了不够宽敞,舒服程度也不输床。
虽然空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但孟星辰一点都不害怕——只要想到杨姐就在一楼的保姆房,满满都是安全感。
“滋啦——哗啦哗啦哗啦——”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挪动,又像是布料摩擦
头皮顿时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大脑,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