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蝉前辈也再次捂住了嘴,察觉自己也多问了。
她擦掉了眼泪,站到了我的面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神情变得凛然:“希瑶同学,恭喜你!完成使命!”
我激动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跟幽蝉前辈相识在那一天,短短几个小时后,她便消失在那条长长的隧道里。
那一天之前,我们互不相识。
那一天之后,我跟她的联系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深。
这条路上,我的身边一直有她在相随,她的蛛丝衣,妖晶,调查资料,在黑暗中为我们铺出了一条光路!
这场胜利里,处处都有幽婵前辈!
能得到幽婵前辈的认可对我很重要。
幽婵前辈放开我,欣慰地微笑:“我的直觉果然没有骗我,把一切交给你,相信你,是对的。”
我擦了擦有湿润的眼角,很感谢幽婵前辈那一刻的直觉,才有了我们最终成功。
忽地,业泉和业狱这对龙凤胎再次出现。
幽婵看见他们立刻恭敬行礼:“大公主,殿下。”
业泉大咧咧酷酷地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大长腿甩起:“幽婵,今天你客人有点多哦。”
幽婵目露意外。
业狱又死气沉沉拿起平板:“你男人申请来看你了。”
幽婵变得惊讶。
业泉看看幽婵,再看看我:“既然你和她男人儿子都认识,要不要也见见?等你回去,你和他们仙妖有别,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嘶,诶,不对!”
业泉也拿出平板看:“卧槽,你这是以人的身份活在了妖界?!”
业狱看看平板,也瞪大了眼睛。
所以,这对龙凤胎也才反应过来?
幽婵前辈也震惊了。
“啊。”我说,我看看自己,“所以死后,灵魂没有什么不同了是吧。”
业泉,业狱两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忽然,业勾唇笑了:“希瑶,要不你来我们这儿工作吧,那样你就了解我们是怎么区分灵魂的,哦,我特准你带肉身来。”
幽婵前辈僵硬地看向业泉,想说什么又不敢多嘴。
业狱阴恻恻看我:“放心~我会特制一套制服给你,以抵御冥界的阴气。”
我站在原地,一脸无语,他们冥界是真没人才了?已经等不及我死,现在就想挖我过来工作?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嘿嘿。
我试探地问:“那我能住妖界吗?比如我来冥界上班,但我回妖界生活。”
一直想要挖我的业泉,在我松动后,反而惊讶了:“你还真想啊!”
“我准了!”业狱忽然霸总起来。
业泉站起来又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准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事得经过父王同意!而且,冥界事务皆为机密,你怎么保证希瑶不泄密,不偷改她所爱的男人们的生死簿?”
业泉这么一说,果然冥界事务只能由死人去做,因为,死人不能离开冥界。
七情六欲更是生灵所有,一旦看到生死簿,相信大多人会和我一样心生好奇,若是窥见至亲至爱之人的生死,又有多少人能抵御修改的诱惑?
业狱被打了一巴掌想了想,又阴森起来:“没错……我们还是等她死了吧,她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活不久……我有耐心……”
“……”这姐弟俩就是等我一起死。
业泉看向幽婵,震惊的幽婵还没回过神。
“幽婵,介意希瑶和你一起见客吗?”业泉问。
幽婵前辈回过神,但还是因为惊讶于我是个人而呆呆的,她摇摇头:“不介意。”
业泉点点头,看向我,变得正经:“你应该知道来的人是谁,他现在已回仙界天族,能申请通过,说明已经恢复他的仙位,那件事也影响到了他们天氏仙族,你可向他汇报。”
我很感谢业泉,如果我回到妖界,虽然也可以将神族的事汇报给焱琊,但如果想见幽天和他的父亲则又有经过层层审批。
更莫说我回去后到底是可以继续留在妖界,还是会被遣返回人界,都不可知。
这次既然能来,还能遇到,自然是把想办的事都给办了。
“谢谢你为我考虑。”我感谢地看着业泉,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给我方便,给我开了个后门。
业泉捶捶胸口,像是在对我说姐妹你知道就好。
她和她弟弟再次消失在这个房间,当然,这次我知道了,他们并未远离,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隐身。
毕竟要来的,是仙族的钓鱼佬!
知道钓鱼佬要来,我全身的八卦因子都开始痒痒了,仙妖相恋什么的太禁太好磕了!当然,还是得是在他们的那个年代,才能生出那般凄美却让人分外感动的爱情。
“你真是凡人?”幽婵前辈终于有机会开口,惊讶地看着我。
“恩。”我点点头,恢复豚设,“我被豚爸豚妈偷养的,他们在隐瞒我人类这件事上下了很多功夫。”
幽婵前辈感动了:“他们真是一对尽心尽责的父母,我……比不上……”
幽婵前辈的失落是因为她在幽天成长过程中的缺失与愧疚。
可是,她是为了执行任务,又是为了幽天的安全,而不得不远离幽天。
忽然间,一旁光门出现,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们站出的那一刻,我们四个人,一起呆立。
钓鱼大叔眼中只有幽婵前辈,泪水一下子涌出。
幽婵前辈也泪湿得看着他,眼中藏不住千言万语。
幽天惊讶地看着我,我对他招了招手。
“婵儿!”终于,在钓鱼大叔激动且颤抖的一声呼唤中,他和幽婵前辈奔向了彼此,紧紧拥抱。
幽天朝我走来,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你!死了!”
我立刻摆手:“没有没有。”
幽天松了口气,看向一旁紧紧拥抱着的父母,情绪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眼睛开始湿润。
我知道他也想要妈妈的抱抱,但现在妈妈被爸爸独占了。
看着孤零零站在我身边的幽天,有时候,孩子真像是个“意外”。
我安慰地揽住他的肩膀,他情绪复杂地笑了出来,笑出的那一刻,泪水也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