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离开木叶村，走了相当一段距离之后，自来也才发出“啊”的一声感慨。
“还是没想到，枫就是大蛤蟆仙人口中那个引领时代变革的人……当时我不在现场，据说你只用了五分钟就掌握了仙人模式？”
“这个嘛，”神渡枫感觉自己做得有点过火，“每个人的天赋可能有些不同，我在仙术方面可能比其他人擅长一些吧？”
“擅长一些……吗？”
自来也回想起他当初学习仙术时候被两位蛤蟆仙人痛揍的经历，嘴角抽了抽。
即便如此，在修得仙人模式之后再去找大蛇丸挑战，可以说再也没有输过了……后来发现大蛇丸没有修习仙人模式的资质，还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
这下峰回路转了……
神渡枫扯开话题：“不过引领时代变革的人……真的是我吗？”
“嗯？”
“在大蛤蟆仙人先前的预言之中，不是说你的弟子有可能是改变这个忍界的人吗？”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你是说水门吧？”
“嗯，时代的变革自然是需要某种东西作为基础的，只不过制造出基础的人真的是引领变革的人吗？”
“也是啊……”
自来也陷入短暂的思考。
或许预言之子指的本来就不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而是水门吗……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本来就是碎片化的，这么想的话好像没有真正冲突的地方。
正是因为自己合适地引导了波风水门这个弟子，所以他才能利用科学的力量创造出和平的世界，而非毁灭……吗？
神渡枫微微一笑，他这是在利用“窥探命运”的能力混淆视听，把巧合说得好像是大蛤蟆仙人的神通似的。
稍后，他又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中有‘白发的童子…’这么一段吧？”
说完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卡卡西，露出有点微妙的表情。
自来也秒懂他的意思，用力揉搓着卡卡西的一头白毛，无语道：“难道我堂堂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在这方面的贡献还比不上卡卡西吗？”
卡卡西弱弱地抱怨：“自来也老师……能不要动我的头发吗？”
“好吧，好吧。”
自来也放开手，神色和语气稍微有点严肃起来。
“枫，卡卡西，我们都知道‘变革’这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对吧？”
“一鼓作气将枯朽的社会制度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之中，让生来就享有一切的大名、贵族等阶级从此消失，人与人之间不再有尊卑贵贱之分。”
“即使有科学的力量作为后盾，也不会有那么容易的。”
神渡枫轻轻点头。
自来也的眼神有些深邃，他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能否说服老师……三代目。”
“虽说一切的资源都可以用技术来弥补，那些家族能在‘变革’的进程之中得到更好的。但是独特的权势与地位便再也不复存在了……老师他，恐怕不会希望看到这一幕。”
“在预言中，变革已经是一件必然会发生、必然会成功的事情了。不过我们还能左右它的过程……换做柔和一些的东西。”
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发现猿飞日斩与自身观念的不合之处，尤其猿飞日斩在权势与家族地位之间的迷恋……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
卡卡西感觉自己说不上话，没有开口。
神渡枫也没有说话，留给自来也思考的时间。
……
三人一行目的性极强地来到火之国的短册街附近……按照自来也的说法，纲手极有可能在这附近的赌场逗留。
其实火之国境内别处还有一些赌博胜地，那些则被自来也列为了次要怀疑目标。
“嗯……”
走在街道上面，余光瞥见一处霓虹灯广告牌，自来也装模作样地停下脚步，摸索下巴好似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尚且年幼的卡卡西配合道：“有什么发现吗？”
“不，目前而言还没有。”
“像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我们三个人最好还是分头搜索情报比较合适些。不要被纲手的外貌特征所迷惑，她很有可能会使用变身术隐匿自己……关键在于赌运。”
卡卡西被带偏了，奇怪道：“赌运？”
“嗯，”自来也用力点头，“纲手的赌运特别差，甚至可以说是逢赌必输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某种忍术作用结果的程度了。”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沉迷赌博，以至于不断地亏钱。收集情报的时候，只需要留意不断亏钱的人，和短时间借走了大批钱财的人就好。”
果然同为三忍，彼此之间必然是极为了解的……卡卡西深以为然，将这些情报牢记在自己心中，同时已经开始筹划各种各样的调查方案了。
这是忍者的本能。
待在原地直到神渡枫和卡卡西都离开之后，自来也才装作不经意地走进那霓虹招牌的风俗场所，打算用这种方式收集一些情报。
这是自来也的本能。
他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神渡枫的，只不过神渡枫觉得有些好玩，也没有揭穿，干脆一个人在短册街上闲逛了起来。
这里姑且算是旅游胜地之类的东西了，路边有各种各样的小吃店铺和流动商贩，人们在这附近停停走走，好不热闹的样子。
每当这时候，神渡枫都会为自己的外貌稍稍有些烦恼。
怀抱着歉意打发走了又一个上来主动搭讪的少女，他转了个方向往人流量较少的次级街道走去，在路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外表普普通通的甜品店铺。
坐在里面，他望着张贴在墙面上的菜单，思考着要来一碗红豆汤还是来一碗绿豆汤。
嗯……果然和原着里面说得一样，这边的价格要比木叶村便宜得多。
十二年之后的200两就足以让鸣人吃喝玩乐一整天，算上通货膨胀的话现在只需要100两就够了吧？
毕竟木叶村可是坐落在森林深处的大都市，一方面繁荣使然，另一方面物流不便，物价贵一些也很自然。
“嗯？”
一位浅蓝发色的少女好似晃悠悠地进了店铺，坐在了神渡枫附近的位置上。
在洞悉命运的白眼之下，他看见了某些异于常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