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艾尔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温笛独自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也没有开。
他关上门,将灯打开,柔声问:“宝宝,怎么不开灯?”
他走到温笛面前蹲下,目光柔软地注视着他。
他知道自己昨晚又惹温笛生气了,所以刻意表现想要讨得温笛心软、原谅。
温笛抬起泛红的眼圈看向洛艾尔,有些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朝着厨房走去。
洛艾尔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起身跟在温笛身后。
温笛从微波炉里拿出保温的饭菜。
洛艾尔从他身后搂住他。
温柔磁性的嗓音响起:“宝宝,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他低头亲吻温笛的脸颊。
温笛转过身,轻轻推开他:“洛艾尔,我们分开吧。”
瞬间,洛艾尔讨好微笑的面庞便沉了下来。
整个屋子悄然无声。
“是因为昨晚的事?”洛艾尔说,“是因为我做得太狠,还是你不想和赫殇永撇清关系?”
温笛愣了下,耳朵一热,低下头,没看见洛艾尔眼底的阴冷。
他沉默片刻开口:“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考虑清楚,我有妮妮,的确......不适合再组建家庭,更何况,你是男人......”
洛艾尔听着他这些话,根本没办法理解和共情,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温笛要把他甩了。
而且这件事发生在他让温笛与赫殇永撇清关系的隔天。
所以,说了这么多都是谎言吧?
是在故意骗他?
他的爱人爱上别的男人了?
洛艾尔心里的防线持续崩溃,抬头露出讥笑的面庞狰狞恐怖。
他伸手搂过温笛的腰,温柔的嗓音显得狰狞地落在温笛耳边:“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神色怜爱,修长的手指抚摸温笛白皙细腻的面庞,暗色的眸注视着温笛惊诧的眼神。
他将温笛拦腰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温笛猜到他想做什么,挣扎道:“洛艾尔,我不想做!现在天都还没黑!”
洛艾尔将他放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视着他:“宝宝,可以不做,但是不能离开我。”
“我......”温笛的表情犹豫,令人生怜。
洛艾尔并不是需要他的回答,毕竟他已经有了回答,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把温笛锁起来。
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他们之前玩闹使用的情趣手铐。
温笛见他拿这东西走来,心里隐隐产生不好的预感。
“你、你不是说不做吗?”
他想朝床下跑去,但是脚底都未能触碰到地面就被抓了回来。
洛艾尔将他摁在床头,低头贴着他的耳朵:“宝宝,这是你抛弃我的惩罚,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温笛瞳孔一缩,听见镣铐上锁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镣铐锁了起来,而铁器的另一端系在了床头。
温笛内心升起恐慌,瞪向洛艾尔。
“洛艾尔,你要做什么?!你松开我!”
温笛挣扎着,洛艾尔握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男人高大的身躯俯下,如往常一般亲昵地趴在温笛身上:“宝宝,你别怪我,我的确已经疯了。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之前你爱我,所以我忍住了,我好高兴......只要在床上看见你受困的样子,我就好兴奋,可是现在......现在你不要我了,宝宝,你不能不要我,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无论用什么办法。”
温笛从未见过洛艾尔这一面,被吓得错愕,一时间无法动弹。
洛艾尔抚摸着温笛的眉眼,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又觉得心痛,他低下头吻住温笛的唇,温柔地舔吮柔软的唇瓣,又刻意叼住粉红的舌头。
可是温笛躲开了。
洛艾尔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扣住温笛下巴,深深地吻下去,又惩罚性地叼住温笛的上唇,咬了一口。
“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温笛,难道这么多年,你没有爱过我吗?对你来说,我算得了什么?”
他嗓音嘶哑,压抑着崩溃,眼圈通红似要落泪。
温笛艰难地开口:“我......”
温笛也不想,可是为了妮妮......
洛艾尔低头咬住温笛胸前的柔软,故意比平常更加刁钻。
温笛难耐地出声,眼尾涌上泪珠。
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滚烫迷蒙的卧室被月光拢上银白的光泽,一半漆黑一半明亮。
温笛双膝着地,半边脸颊躺在枕头上,漂亮的面庞全都是泪。
“洛、洛艾尔,不要......”
洛艾尔赤裸着上身,汗珠沿着修长的脖颈滑下,隐秘的人鱼线处不停印出更加深刻的沟壑。
高大的身子逐渐俯下,将落在温笛身上最后的光亮给覆盖,只剩下漆黑。
......
温笛被关在卧室整整两天的时间,他不肯吃饭,洛艾尔就逼着给他喂营养液。
上厕所也是洛艾尔抱着去。
温笛缩在床上不停地落泪。
可是洛艾尔并不心软,怎么也不肯让他走出这个卧室。
温笛的手机被没收,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也没有人来找他。
原本赫殇永是唯一会来找他的人,可是因为温笛的那些话,赫殇永也没再来敲他的门。
妮妮被前妻带走了,温笛现在只期盼前妻能尽快将妮妮送回来,这样就能解救他了。
洛艾尔请了两天的假,这两天的时间,他寸步不离地陪在温笛身边。
第三天,洛艾尔不得不去上班。
他将镣铐锁在了温笛的脚踝上,镣铐的绳索也变长了,温笛能去到厕所、厨房,却无法触碰到房屋的门。
他无法敲门向任何人求救。
洛艾尔离开前对他说:“赫殇永搬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了。”
温笛逐渐绝望。
在洛艾尔离开后,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朝着门口跑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始终离得很远。
他崩溃地捂着脸哭。
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穿着单薄的宽大的衬衣,裸露在外的细白肌肤全是暧昧的深刻的痕迹,一看就被人缠着疼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