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元通眼见自己体力如即将燃尽的蜡烛,所剩无几,心中一横,决定拼死一搏。
他毫不犹豫地猛地一拍马脖子,那匹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如同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元通紧紧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借助马匹跃起前冲所带来的巨大力量,双手仿若铁钳一般,死死握住蒺藜头铁棒,紧接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前迅猛捣出。
这一招势大力沉,宛如雷霆万钧,直逼和硕宗术的下颚,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势不可挡。
然而,和硕宗术又岂是泛泛之辈,怎会坐以待毙?
只见他手中的大斧子如同闪电般迅速挥动,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往侧面狠狠一撩,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竟然硬生生地将胡元通这威力惊人的一击给拨开了。
那股力量之大,震得空气都仿佛为之颤抖。
此时的胡元通,已然气喘如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奋力的一击之中被彻底抽空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满是疲惫与绝望。但反观和硕宗术,虽然也略显疲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显然还有一战之力。
就在胡元通满心悲凉,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时,突然间,一阵密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整个战场,如同擂响的战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霍手持大刀,宛如一阵旋风般疾驰而来。
韩霍的武艺虽说略逊于和硕宗术一筹,而且如今他已年逾四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无畏,丝毫不减当年。
此刻,他敏锐地看准了和硕宗术刚刚经历一场激战,体力有所消耗,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或许有能力战胜对方。
于是,韩霍毫不犹豫地高高抡起那重达六十斤的镔铁大刀,那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朝着和硕宗术劈去,那呼啸的风声仿佛是大刀发出的怒吼。
见大刀来势汹汹地砍来,和硕宗术迅速做出反应,他横扫一斧,重重地砸在大刀侧面。这一击力量惊人,直接震歪了韩霍的攻击,使得大刀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但是韩霍并未气馁,只见他手腕一转,大刀如同车轮般转动起来,借着刀杆的力量顺势一转,从另外一个刁钻的角度又砍了过来。
和硕宗术赶忙举斧抵挡,一时间,刀光斧影交错,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交手了八九个回合。
随着战斗的持续,和硕宗术渐渐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愈发沉重。
就在韩霍心中暗喜,以为自己可以趁机取了和硕宗术性命的时候,突然,和硕宗术队伍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地砍了过来。
那大汉步伐沉稳,手中的大刀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韩霍心中一凛,深知此时不能恋战,否则必将陷入危险境地,于是只能无奈地放弃对和硕宗术的攻击,转身与这大汉对决。
此人手持象卷鼻子锯背刀,那刀造型独特,刀头处有着类似于大象卷鼻子的设计,而刀背上面则满是锋利的锯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凶悍。
再看此人样貌,满脸横肉,透着一股狠劲,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为他增添了几分狰狞。
韩霍一看到这个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因为这个人他认识,此人名叫果遥时,是出生在燕云十六州的汉人。
当年,还是女君之父宋锦文当权的时候,宋锦文联合肃慎人一同攻打镔坚王朝。
镔坚王朝为了防止安木王朝北伐,强行拉燕云地区的汉人做壮丁充军。然而,这些燕云汉人却在关键时刻直接叛逃到了安木王朝这边。
在这些燕云汉人组成的军队里面,果遥时的职务是最高的。收复燕云十六州后,宋锦文对果遥时非常倚重,不但封他为节度使,让他镇守燕云北部,还以国士之礼对待他,给予他极高的荣誉和待遇。
然而,后来肃慎人组建恒古王朝以后,公然背叛与宋锦文签订的盟约,挥军南下。时任枢密使童德高带兵抵抗,却不幸战败,致使敌军兵临国都汴梁城下。
就在这国家危难之际,果遥时竟然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举动,他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投敌恒古,并且大放厥词,声称宋锦文并非雄主,不值得他效忠。而且,他可不是独自一人投敌,而是带着自己的军队一起叛逃。
由此可见,他根本不是什么对中原有深厚感情的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分子,毕竟燕云十六州与中原失散百年,虽然对胡人管理不满意,但是当地大部分汉人也没对中原有什么感情。
在他眼中,只屈服于强者麾下。在他看来,宋婉章的父亲宋锦文就是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书生,不足以成就大业。
在次年恒古王朝第二次南下的时候,他更是充当带路党,没少为敌军出力。
他还凭借自己的影响力,策反了好几个同样出身燕云汉人的军官,其中光是将军就有好几个。
简单来说,安木王朝之所以会被打得北方沦陷,这家伙绝对是其中打破力量平衡的主要人物之一,他的背叛行为给安木王朝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让无数中原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