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还是得给你道个歉。刚才我见你如此瘦小无营养，好心给你吃了两颗药丸补补。结果……”
骆玖语又回到了先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这次瘦猴却再无半点色心，气愤之中更添了几分莫名的恐惧。
“哎，我这平日里装的药瓶子太多，一时之间竟拿错了药。这才发现，给你的一颗是哑药，你这不是发不出声了嘛。另一颗嘛，就有点麻烦了。‘爆体丸’你可曾听过？”
“......”
“爆体丸”三字一出，瘦猴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就连一旁的小野也从石头上滑了下来，他趁骆玖语未曾察觉，连忙又爬了上去。
夜雨望了望身旁镇定自若的瑾王，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所言，对那小姑娘一亲芳泽便能换得美人倾心之语，全当他未曾出口。
这骆小姐真是个狠人，主子日后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这‘爆体丸’，其实也并无大碍。至多让人半个时辰内面红耳赤、浑身发烫，而后嘛……啧，那处便开始蠢蠢欲动。最后......轰！哈哈哈——”
骆玖语笑的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但此刻不远处，藏于树林中的那百十号人，无不感到裆下一紧，脊背发凉。
“不过你放心，又不会死人。顶多是让你以后做个太监，再见到女人也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瘦猴早已怒不可遏，他跳着脚想要撕了这个可恶的女子，却怎奈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正如骆玖语所言，他已感到自己浑身燥热难耐，双眼赤红，某处也愈发有了反应。
“唔唔——”
骆玖语继续悠然自得地说道，“怎么，有感觉了？你是不是急着想找个姑娘泄火？哎呀，别急嘛，这感觉只会越来越强烈。”
此刻，瘦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虽混迹江湖，烂命一条，没了也就没了。可若是人还活着，却从此不能享受鱼水之欢，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唔唔——”
他开始躬身求饶，祈求骆玖语放过他。
见瘦猴这般模样，骆玖语知晓自己赌对了。先前的铺垫已然到位，她嘴角微扬，说出了最后一剂猛药。
“瘦猴，你若今日能为陈爽尽忠，那倒也是件美事。他老人家一高兴，赏你些银子，你以后的日子便可滋润不少，吃香喝辣皆不在话下。不过呢，我听说陈爽有个癖好，那便是喜欢带着手下寻欢作乐。那你日后可得机灵些，躲得远远的，免得坏了他的兴致。你想啊，他左拥右抱，美人环绕，而你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心里得多难受啊。更糟糕的是，万一被那群大老爷们看出点什么，说你像个太监一样没本事，那你这脸往哪儿搁？所以啊，你可得好好斟酌，你真的愿意用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来换取对陈爽的忠心吗？”
瘦猴心中怒吼：不，我不想！
这臭丫头说的话虽气人，却句句属实，皆是陈爽能干出之事。
最重要的是，他日后可不想过那太监般的日子。
“唔唔——”他连连摇头。
“其实，你说这守阵也并无什么大不了。山上每日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他们在里面吃香喝辣，左拥右抱。而你一个人在这里喝着冷风，哪能人人都盯得住？你说是不是？”骆玖语又摆出一副极为理解的模样。
瘦猴连忙点头，表示对她所言的认同。
骆玖语也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退一万步说，哪怕陈爽要罚你，凭你瘦猴这身本事，大不了另觅高枝，说不定能比现在混得更好。日后去那京都，当个皇子的门客也并非不可能。哎，我听说那京都中的青楼女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啧啧，那模样我都馋得慌……”
原本因药物缘故，瘦猴就头脑发热，浑身急需一个宣泄口。再被骆玖语这么一激，身上的馋虫更是按捺不住。
“唔，唔唔，唔唔唔——”瘦猴急得抓耳挠腮，用仅能动的几根手指比划着，表达他同意开阵的决心。
一击即中！
骆玖语满意地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放心，只要你开了阵，我饶你一命，不仅给你松绑，还给你解药。”
瘦猴连忙点头如捣蒜。
眼看就要成功，小野走过来，拽住瘦猴，将他拉到了先前的那几块石头旁。
只见瘦猴在石头旁来回挪动，原本平坦的草地竟开始上下晃动，还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瘦猴终于累得精疲力尽，靠在了石头上。
他用眼神向小野示意，小野按了按他身后石头上那块凸出的位置。
刹那间，先前还弥漫在山间的雾气，似是被风吹散，山坡上竟显现出一条石子路。
小野望了望那石子路，向骆玖语点了点头。
先前听小野讲过，瘦猴是第一关，眼下他开了阵，也便没有了威胁。
“小野，咱们把他绑到那棵树上去。”
瘦猴已累得没有力气，两人毫不留情地拖着他，就走到了山坡旁的树下。
“唔唔，唔唔唔——”瘦猴这下急了，他连滚带爬地挣扎示意。
骆玖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全然不顾。先将瘦猴绑在了树上，拍了拍手，才开口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唔——”瘦猴连忙点头。
“可，我乃边关长大的野丫头，向来粗俗不堪，又怎会是君子？你说是不是？”说完，骆玖语笑得如花般灿烂。
可这笑在瘦猴眼中，已然成了阎王的催命符。
“走吧，小野。”骆玖语转过身，挥了挥手，便离去了。
“唔唔，唔唔，呜——”
走出一段距离后，小野方压低声音问骆玖语，“骆骆，适才你为何不直接取他性命？万一他逃脱去报信，岂不麻烦？”
“我这般心性纯善之人，怎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骆玖语起了个俏皮话头，心中甚是愉悦，不禁玩笑道。见小野一脸茫然，她才补充道，“放心吧，他插翅也难飞。”
自有人替他们收拾那瘦猴。
小野回头望了望，只见一片树林与挣扎中的瘦猴，再无他物。
但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