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小跑着来到林川面前，立正敬礼：“林教官，总部首长请您立即前往观摩室！”
林川微微点头，转身对周玄交代道：“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就行。”
“是！”周玄挺直腰板应道。
林川跟着通讯员穿过人群，一路上能感受到来自各军区特种兵们探究的目光。
这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敬畏，更多的则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观摩室设在指挥中心旁的一个大型帐篷内，内部空间宽敞，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实时监控屏幕，将训练场上的各个比赛场地尽收眼底。
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未来几天实战演练的区域地形。
帐篷内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位将星闪耀的军领导，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屏幕前低声交谈。
当林川掀开帘子走进来时，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来了？”总部首长站在主屏幕前，头也不回地说道，“过来这边。”
林川快步走到首长身旁，这才发现主屏幕上显示的是各个射击比赛场地的实时画面。
章香怡、高德和秦锐已经就位，正在检查枪械。
“首长好！”林川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行了，别跟我客套。”总部首长摆摆手，指向屏幕，“今天你就待在这里，跟我一起看看你这群小家伙的表现。”
一旁的王贺当场急了：“首长，这不合规矩吧？其他部队教官都在现场指挥......”
总部首长锐利的目光扫过去：“规矩？什么规矩？我定的就是规矩！”
“怎么？都到了节骨眼了，还能临时抱佛脚？”
王贺顿时噤声。
“林川，”总部首长压低声音，“这次比武，总部很重视。萧老虽然没来，但他让我带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林川嘴角微微上扬：“请首长和萧老放心。”
就在这时，主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格斗场地。
赵平凡和叶雨正在热身，他们的对手是5集团军的“格斗之王”谭延和6集团军的雷虎。
“嚯，一上来就对上这两个硬茬子？”
王贺走到林川身边，眉头微皱，“会不会太冒险了？”
林川微微一笑，“看看就知道了。”
总部首长突然问道：“林川，你这些学员，有实战经验吗？”
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军领导都竖起了耳朵。
“有。”林川的回答简洁有力，“抗洪抢险只是开始。过去一年，他们参与过三次实战行动。”
“伤亡情况？”总部首长追问。
“零伤亡，任务全部圆满完成。”
这个回答像一颗炸弹在观摩室内引爆。
军领导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李长海脱口而出，“十几岁的孩子参加实战还能零伤亡？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林川没有辩解，只是平静地看着屏幕。
总部首长摆摆手：“行了，马上开始比赛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随着一声哨响，各个场地的比赛同时开始。
主屏幕上，射击比赛率先打响。
四百米障碍实弹射击场，各军区特种兵列队等候。
章香怡和高德站在31集团军的队伍里，在一群魁梧的特种兵中显得格外瘦小。
周围的选手们低声议论，目光不断扫向他们。
“31军真让这两个小孩上场？这可是实弹射击！”
裁判高声宣布规则：
“四百米障碍实弹射击科目——选手需在行进间完成20个人头靶射击，靶子会在30至50米距离随机弹出，仅出现2秒！两分半内完成全程，命中数多者胜；同分则用时短者胜！”
比赛开始！
第一组选手上场，5集团军的特种兵率先出发。
他快速翻越矮墙，刚落地，第一个靶子“啪”地从壕沟旁弹出——
“砰！”
子弹擦着靶子边缘飞过，脱靶！
接下来的射击同样艰难，最终他用时2分20秒，仅命中17靶，气喘吁吁地走下场。
“太难了！跑动中根本稳不住枪！”
几轮下来，成绩最好的7集团军选手也才命中19靶，用时2分15秒。
观摩室内，军领导们盯着大屏幕，议论纷纷。
李长海摇头：“运动状态下射击移动靶，命中率达到百分之90就不错了。”
总部首长看向林川：“你们派谁上场？”
“章香怡和高德。”
“那个小女孩？”王贺惊讶，“这种高强度运动射击，她能行？”
“看看就知道了。”林川还是淡淡回道。
——章香怡上场！
场边瞬间安静，所有人屏息盯着这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
她沉着地检查步枪，动作娴熟得像个老兵。
“准备——”
章香怡微微屈膝，眼神骤然锐利。
“开始！”
“唰！”——她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出，速度快得惊人！
第一道障碍：矮墙！
她三步助跑，脚尖轻点墙面，身体腾空翻越——
“啪！”——人头靶突然从右侧弹出！
“砰！”
命中！
“什么？！”场边一片惊呼。
“运动中腾空射击还能打中？！”
章香怡没有丝毫停顿，落地后立即冲刺。
第二道障碍：独木桥！
她如履平地般疾跑而过，突然——
“啪！”——靶子从侧方弹出！
“砰！”
再中！
“这不可能！”观摩室内，李长海猛地站起，“她连瞄准动作都没有？！”
林川嘴角微扬：“这个距离，她不需要瞄准。”
第三道障碍：铁丝网低姿匍匐！
章香怡瞬间卧倒，身体如蛇般贴地滑行，同时——
“啪！”——靶子从前方40米处弹出！
“砰！”
再中！
“见鬼！她连匍匐前进时都能开枪？！”场边的特种兵们瞪大眼睛。
第四道障碍：高台攀登！
她抓住绳索，三下攀上高台，刚站稳——
“啪！”——靶子从远处沙包后弹出！
“砰！”
再中！
“20靶全中！用时1分48秒！”报靶员的声音颤抖着。
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