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气得脑袋直冒绿烟,好好好,不是想英雄救美,舍生忘死嘛,朕就成全你!
“温实初谋害妃嫔,大逆不道,满门抄斩!”
这药毕竟是不伤身的,温实初本以为也就是被赶出太医院,最多将他本人流放宁古塔,没想到皇上会处罚的这么重。
他吓得瑟瑟发抖,赶紧磕头求情,“皇上饶命,微臣也是一时糊涂!”
甄嬛还以为老登相信了温实初的话,于是赶紧出声打断,生怕温实初再说就将自己供出来了。
“温太医,皇上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收回?你还是乖乖领旨谢恩吧,免得到时候还要多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温实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甄嬛豁出性命,对方竟然如此冷漠,不仅不为他求情,甚至还踩他一脚。
他看向甄嬛,满眼受伤,而甄嬛则悄悄低下头,瞥向温实初的眼中满是乞求。
温实初认命了,为了他的嬛妹妹,丢掉性命又何妨?
他深吸一口气,“微臣领旨谢恩。”
老登将两人的眉眼官司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想到甄嬛如此心狠,也没想到这个温实初竟然如此死心塌地。
就在甄嬛松口气时,老登又开口了,“甄氏虽是被害染病,但是生病期间毫无顾忌,肆意妄为,还不知悔改,多次狡辩,实在是无法无天,现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老登才不会主动爆出果郡王的事,让人家看他笑话,温实初不承认受甄嬛指使也没关系,他是皇上,想怎么处置都行。
啊?温实初和甄嬛都懵了,温实初没想到自己都顶罪了,甄嬛还是难逃责罚,那他被满门抄斩算什么?
而甄嬛也没想到,皇上如此翻脸无情,他难道忘了杏花微雨,两人初相见的美好?
不管他们如何想的,也没机会问出口了,因为侍卫已经上前捂住二人的嘴,将他们拖走了。
“小主儿!不要,你们放开!”
流朱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过去厮打侍卫,营救甄嬛。
老登很是烦躁,“这都哪里来的泼妇!将她打入辛者库服役,好好学学规矩!”
“还有碎玉轩的那些宫人,也不知有没有被这主仆俩带偏,统统打回内务府,好好调教一番,再分配各宫。”
那个流朱不是总喜欢将人打入辛者库服役嘛,这回她自己也可以体验一把了,余莺儿一定会交代人好好照顾她的。
御花园的事很快就传遍后宫了,众人纷纷感叹余莺儿的晋升速度,没想到这小小宫女竟然手段了得,恩宠不断。
就连华妃也颇为嫉妒,但是听到余莺儿的封号是宜,她瞬间笑出声, “噗~可真是个好封号呢,不知皇后那个老妇作何感想?”
皇后能怎么想,再生气也得憋着,况且,她也顾不上生气。
毕竟甄嬛是她对付华妃的杀手锏,如今这个杀手锏折了,而余莺儿又是华妃阵营的,形势对她很不利。
最重要的是,别人不知道皇上和甄嬛私会,她可是一清二楚。
有这样的感情基础,又有着那么一张脸,皇上竟然就这么舍弃了甄嬛,宜修既费解又惶恐。
“甄氏年幼,行事难免有些疏漏,更何况她自进宫就被下药,一直幽居于碎玉轩,难免对宫中的规矩不够熟悉,皇上何必同她置气呢?”
老登心里正窝火呢,宜修还往枪口上撞,这不就成发泄桶了。
“你身为中宫之主,不好好教导嫔妃规矩,反而到处和稀泥,怪不得她们如此嚣张跋扈呢!”
“还有果郡王,他一个成年皇子,天天往后宫里瞎溜达,你竟然都不管管,朕要你有何用?!”
“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的错。”
宜修一脸自责,实际上心里骂得可脏了,天天召果郡王进宫的是皇上,允许果郡王住在宫里的也是皇上,现在都成她的错了?
不管如何,宜修是当众闹了个没脸,皇上的态度让她更加忧心,生怕哪天就要给华妃腾位置了。
满宫里真正担心甄嬛的,恐怕只有沈眉庄和安陵容了,不过安陵容到现在都没侍寝,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求情?
至于沈眉庄,她倒是想求情,却被采月拦住了,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听话?还不是因为余莺儿是她的主人,沈眉庄哪里敢求情?
翌日,皇上本就心烦,今天还是大朝会,他恨不得那些官员个个无事禀报,赶紧退朝。
他正烦躁呢,就听见一串震天响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老登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是谁?!”
甄远道从队尾走出,心中十分的嘚瑟,他前几日可是听说自家闺女和皇上勾搭上了。
想必现在感情正好,也是他这个老丈人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时候了,“微臣甄远道。”
这不撞枪口上了嘛,老登正想找个由头处置甄家,人家就送货上门了!
“甄远道殿前失仪,大不敬,全家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赦!”
甄远道简直不敢置信,虽说他咳嗽的声音有点大,但是但是小朝会他没资格参加,而大朝会人那么多,他站的又靠后,不大点声皇上如何注意自己?
“皇上!臣是甄远道,是莞常在的父亲啊!”
老登都快气笑了,难怪甄嬛如此嚣张,原来是家学渊源。
“莞常在?宫中哪里来的莞常在?只有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甄氏!”
“既然你不想去宁古塔,那便满门抄斩吧!”
甄远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甄嬛长得那么像纯元皇后,皇上怎么可能处置她?
又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己,毕竟自己可是皇上的岳父啊!
甄远道满心疑惑,直到被侍卫拉走,人头落地,那双眼睛都睁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