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娇喝,又尖又利,充满了警惕!
阙永修的反应也是极快,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一把抄起身边的战刀,浑身肌肉紧绷,煞气冲天!
“南栀,怎么了?”
被称作慕南栀的紫衣妖女,没有回答。
她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空无一人的房梁,眉头紧蹙,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嗅着什么。
“奇怪……”
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刚刚……我好像感觉到有一丝极淡极淡的气息,一闪而过。”
“就像是……有人在窥探我们。”
阙永修闻言,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你看错了吧?我在这里,布下了三道军中秘传的警戒法阵,就算是七品武者潜入,也不可能毫无声息!”阙永修沉声道。
他对自己的布置,极有信心。
慕南栀又仔细地感应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或许吧……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她重新坐了回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但那双美眸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房梁之上,隐藏在空间夹层中的纪元,心中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好敏锐的感知力!”
“这狐狸精,修为不低啊,恐怕已经到了能化形的境界,至少是五品大妖的水准。”
刚刚那一瞬间,若不是他及时将神象镇狱劲的气息,模拟成一丝微不可察的佛门禅意,恐怕真的要被她发现了。
佛门禅意,清净祥和,最擅隐匿。
那狐狸精虽然察觉到了异样,却也只当是一缕清风拂过,并未深究。
“看来,镇北王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纪元心中暗道。
能驱使五品大妖为其效力,镇北王与妖族的关系,恐怕非同一般。
下方的对话,还在继续。
阙永修放下战刀,重新坐下,脸上带着一丝狞笑。
“南栀,你放心。”
“明日,只要怀庆他们开始行动,试图去‘阻止’我们屠城,就会一头撞进我为他们准备的天罗地网之中!”
“到时候,别说是怀庆,就算是洛雨衡那个女人,也得给我脱层皮!”
“而我们,则可以趁着他们被拖住的空当,执行真正的‘血屠三千里’计划!”
他的眼中,迸发出疯狂而嗜血的光芒!
“父王已经与北方的蛮族之主谈妥了!只要我们屠了楚州,再将整个楚州边境的防御图,交给蛮族。蛮族铁骑,便可长驱直入,直捣京师!”
“届时,父王在北境起兵响应,南北夹击,这大凤的江山,就该换个主人了!”
“而我阙永修,就是这开国的第一功臣!”
嘶——
纪元在暗中听着,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大的手笔!
好毒的计谋!
原来,所谓的税银案,所谓的屠城嫁祸,都只是障眼法!
镇北王的真正目的,竟然是勾结蛮族,颠覆整个大凤王朝!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反了,这是要将整个天下,都拖入战火的深渊!
而那本被纪元拿走的账簿,虽然记录了镇北王贪墨的罪证,但与这“血屠三千里”的计划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难怪系统会发布截胡任务,这背后牵扯的气运,简直大到无法想象!”
纪元的心,也跟着火热了起来。
这可是一条真正的大鱼!
只要截胡成功,他能获得的气运和国运,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下方的慕南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诱人的红唇,咯咯娇笑起来。
“义父英明神武,南栀佩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丰腴火爆的娇躯,又朝着阙永修贴近了几分,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那饱满的柔软,肆无忌惮地挤压着阙永修的手臂,吐气如兰。
“只是……国师洛雨衡,乃是二品渡劫期的大高手,义父您确定……我们准备的后手,能困住她吗?”
阙永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他伸手在那弹性惊人的蜜桃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引来慕南栀一声娇媚的呻-吟。
“嘿嘿,放心!”
他得意地笑道:“为了对付她,我特意从万妖国,请来了一位‘老朋友’!”
“那位‘老朋友’,最擅长的,就是对付洛雨衡这种看似清心寡欲,实则内心闷骚的女人!”
“到时候,只要计划发动,那位‘老朋友’就会用它的‘红尘幻境’,将洛雨衡困住。别说脱身了,恐怕她会在幻境里,尝尽人间极乐,沉-沦到死!”
他说着,眼中露出了无限的向往和嫉妒。
“啧啧,万妖国的‘红尘幻境’啊,听说只要进去了,就能满足你内心最深处,最黑暗的欲望……真想进去体验一把啊……”
纪元在房梁上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红尘幻境?
想让洛雨衡沉沦?
找死!
他已经决定了,那个所谓的“老朋友”,必须死!
而且要死得很难看!
他没有再听下去,该知道的,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他的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再次探入了书房的另一个暗格。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份详细的军力部署图,以及一份长长的名单。
名单上,记录着所有参与这次谋反计划的将领的名字。
这,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纪元心念一动,将这两样东西,也悄无声息地收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即将抽身而退的瞬间。
他那玩味的的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个媚骨天成,身材火爆的狐狸精慕南栀身上。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一丝微不可察的神念,夹杂着一缕霸道绝伦的神象镇狱劲气息,如同最精巧的手术刀,无声无息地,探入了慕南栀的体内。
正在与阙永修调笑的慕南栀,身体猛地一僵!
她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妖核之中,突然多了一股不明气息。
那股气息,霸道!蛮横!充满了侵略性!
仿佛一尊远古的神魔,降临在了她的身体里!
“啊!”
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猛地推开阙永修,脸色煞白,浑身香汗淋漓!
“怎么了?!”阙永修被她吓了一跳。
“我……我的身体…”慕南栀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拼命地调动全身的妖力,想要去驱逐,去毁灭那粒种子。
然而,她的妖力一接触到那粒种子,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烙铁,瞬间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不……不要……”
她的双腿,开始发软,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阙永修看着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是媚术发作,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伸手就要去抱她。
“小浪蹄子,又在跟义父玩什么花样?”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慕南栀的身体。
“滚开!”
慕南栀猛地发出一声厉喝,一掌将他狠狠推开!
她死死地盯着阙永修,那双原本媚眼如丝的狐狸眼,此刻却充满了惊怒和……一丝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厌恶!
就在刚刚,那股霸道的气息,在她脑海中留下了一个冰冷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念头。
“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若敢碰一下,都得死!”
……
纪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都指挥使司。
他回到了迎宾楼自己的房间,刚刚将自己的身体与那道无形的影子重新合一。
他就感觉到,一股冰冷而强大的神念,如同探照灯一般,瞬间扫过了他的房间。
是洛雨衡。
她在检查自己有没有乖乖待在房间里。
纪元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少年。
那股神念在他的“身体”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缓缓退去。
纪元心中冷笑。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洛雨衡?不可能,以她的性格,只会直接破门而入。
许七按?他现在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对着那封信傻笑呢。
纪元心中疑惑,但还是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含糊不清的询问。
“谁……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
“季修道长,我家王爷,有请。”
是怀庆王身边的亲卫!
纪元的眉头,微微一挑。
这个怀庆王,果然不简单。
看来,他也是个喜欢在深夜搞事情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