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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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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寿被抄家灭门的消息,像初冬的冷霜,一夜之间铺满了青州府的大街小巷。

晨光熹微时,街角包子铺的蒸笼刚冒出热气,买早点的百姓便凑在一处窃窃私语。“听说了吗?李统领家昨夜被抄了!”穿短褐的汉子咬了口肉包,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眼底的惊悸,“皇城司的人围了整整三条街,刀光映着天刚亮的鱼肚白,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卖菜的老妪闻言手抖了抖,菜篮子里的萝卜滚落在地,她慌忙去捡,嘴里喃喃:“造孽哟,李家世代在青州扎根,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旁边穿长衫的秀才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补了句:“还能为啥?贪墨军饷、私通外敌,桩桩件件都是掉脑袋的罪过,抄家灭门已是从轻发落了。”

流言像长了翅膀,顺着青石板路蔓延,掠过酒肆茶坊,钻进深宅大院,最后飘进了青州府衙西侧的偏院。

张希安正对着案头那盏冷掉的茶盏出神。青瓷茶盏是去年得的珍品,釉色莹润如春水,此刻却盛着半盏凉透的茶汤,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像极了他此刻复杂难明的心境。他身着一身藏青色常服,衣料上绣着暗纹流云,衬得身形愈发挺拔。指节分明的手指抵着下颌,指腹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茬,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那笑声极轻,混在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里,若不仔细听,便只当是风吹过枝桠的轻响。可那笑里藏的东西,却复杂得很——三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七分是步步为营的算计。

如今李天寿倒了,最痛快的莫过于他。不仅再也不用担心李家的报复,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有了机会,坐上那把青州府镇军统领的交椅。

可这念头刚在心底冒头,后槽牙便咬得发酸,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涌上心头。他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墙上新挂的青州舆图上。那舆图是用上等宣纸绘制,山川河流、城镇关隘标注得一清二楚,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松烟香。他的视线扫过青州城的轮廓,掠过蜿蜒的弥河,最后在钟楠驻军的位置稳稳顿住。

钟楠,三千重甲骑兵的驻地。

张希安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支铁军的模样。今年,他曾远远见过一次钟楠军的操练。玄黑色的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宛如映雪的寒铁,整肃的营阵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连旗帜飘扬的角度都分毫不差。操练时,三千匹战马同时扬起马蹄,踏碎青石板的声响震耳欲聋,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能踏平世间一切阻碍。

那是钟楠一手打造的铁军,是成王的后手,此时更是他张希安绕不开的坎。

他很清楚,青州镇军里的那些老油子,个个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他们服的是硬实力,敬的是能领兵打仗的悍将。李天寿虽贪墨跋扈,却实打实能带兵,能打胜仗,这才镇得住场子。而他张希安,这些年虽也立过些小功,却从未真正领兵打过恶仗,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李天寿,或者说,压根儿没有威望!

若是没有钟楠这张硬骨头垫脚,就算他真的坐上了统领之位,底下那些人也绝不会真心服他。背地里,定会嚼舌根说他是踩着前人尸首爬上去的软蛋,说他是靠告密上位的小人。到时候,政令不通,军心涣散,他这个统领也不过是个摆设,甚至可能落得个比李天寿更惨的下场。

“咚——”

茶盏被他无意识地在案上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希安猛地睁开眼,心头的烦躁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官服的下摆扫过案边的棋盒,“哗啦”一声,半盒黑白棋子滚落,散了一地。

他却浑然不觉,背着手在屋内快步踱步。靴底碾过满地狼藉的棋子,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碾压他此刻混乱的心绪。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眉头越皱越紧,那双平日里满是算计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焦灼。

如何才能收服三千重甲骑兵?如何才能让军中上下信服?如何才能坐稳这个统领之位?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困在其中。他想过用恩威并施的手段,想过提拔自己的心腹,想过找机会打一场胜仗立威,可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张希安停下脚步,俯身捡起一枚黑子,指尖用力,棋子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痕。他望着窗外愈发阴沉的天色,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这青州府的天,想要真正变过来,还得流些血才行。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大梁皇城,早已被暮色笼罩。

宣政殿内,盘龙柱巍峨耸立,柱身上雕刻的金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威严,仿佛要挣脱束缚,腾空而起。殿内燃着昂贵的龙涎香,烟气袅袅,带着一种清冽而霸道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宋远坐在御座上,明黄色的龙袍铺陈开来,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腰间系着的玉带镶嵌着硕大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不过五十余岁,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冷漠与威严。此刻,他正微微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地叩击着御案,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那声响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跪在御阶下的靳开心头愈发紧绷。

靳开身着皇城司总指挥使的官服,脊背挺得笔直,额前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双手捧着一份抄家清单,指尖紧紧攥着清单的边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比平日更显利落,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启禀陛下,此番查抄李府,共计查得白银一百一十五万七千五百二十六两,黄金一万二千五百四十五两。各类金银玉器两千七百五十三件,古玩字画一千二百四十六件,经内库宦官清点核对,已悉数入库;名下房产店铺八十二处、田亩一千四百五十八亩,臣已命人登记造册,暂归青州府代为管理。李府女眷共计三十七人,除未成年者三人送入皇家育婴堂外,其余三十四人均已送往浣衣局服役;仆役一百二十七人,经牙行发卖,得银一千四百五十两。因事出紧急,需尽快处置完毕,故卖价略低,还请陛下恕罪。”

宋远的目光缓缓扫过清单上那些刺目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寒意:“朕的好臣子,倒是会为自己攒家当。这家底,比得上半个青州府的税收了。”

他忽然抬眼,瞳仁里泛着冷冽的光,像寒冬的冰棱,直直地看向靳开:“靳卿,你算算,这些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连同房产田亩,折合成白银,一共是多少?”

“回陛下,”靳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回道,“金银器物与古玩字画,经内行人估价,约值九十万两;房产店铺与田亩,按市价折算,约值六十万两。合计下来,总价值约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一百五十万两……”宋远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不大,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与嘲讽,撞在光滑的金砖地上,反弹回来,格外刺耳。“好一个李天寿!青州府半年的赋税也不过如此,他倒好,一人一府,便贪墨了这么多。这是替朕攒家当,还是想攒够了钱,起兵谋反?”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靳开心头一凛,连忙伏身叩首:“陛下明察,李天寿虽贪赃枉法,却未必有谋反之心。”

“未必?”宋远冷笑一声,指尖在御案上轻轻一点,“朕看他是胆子还没练肥。手握重兵,私藏巨款,勾结地方官吏,若非及时发觉,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话音顿了顿,抬手示意靳开平身:“罢了,此事你办得还算得力,没有让他逃脱,也没有遗漏太多赃款,朕心甚慰。”

“臣不敢居功。”靳开缓缓起身,衣摆带起一阵风,将案头的烛火晃得忽明忽暗,映得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此次能顺利查抄李府,全赖陛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臣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

“奉旨行事,也得有办事的能力。”宋远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回案上的卷宗,“把李天寿的卷宗给朕。”

靳开不敢耽搁,连忙上前一步,将早已准备好的卷宗双手奉上。

宋远伸手接过,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他缓缓翻开卷宗,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他翻页的轻响。卷宗里详细记录了李天寿的生平、任职经历、贪墨的证据,以及各种往来信件和人证物证。

翻到中间某一页时,宋远的手指忽然顿住,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眉梢微微挑起:“张希安?皇城司暗子?”

“回陛下,正是。”靳开垂眸回道,“据李府管家李海密报,青州府皇城司暗桩张希安,早前便察觉李府异动,发现李天寿有贪墨军饷的嫌疑。他冒死将消息传回皇城司,随后又按朝廷指示,暗中深挖线索,搜集证据,最终才坐实了李天寿贪赃枉法、私通外敌的罪证。可以说,此次能扳倒李天寿,张希安功不可没。”

“哦?倒是个有眼色、有胆子的。”宋远合上卷宗,随手抛回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既是为朝廷效力,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便提一提吧。他如今是什么官职?”

“回陛下,张希安现任青州府巡检使,正七品。”

“正七品……”宋远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赏白银百两,绸缎十匹。”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句,“给个虚衔即可,不必实授兵权。”

靳开心中一动,随即了然。陛下这是既要赏功,又要提防啊。张希安是皇城司暗子,能力出众,又立了大功,不赏说不过去。但他毕竟在青州府中根基不深,皇城司暗地里给他提一提,给个虚衔,既安抚了人心,又能将他牢牢掌控在手中,当真是高明。

“臣遵旨。”靳开躬身应道。

“嗯。”宋远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明黄色的龙袍在地上拖出蜿蜒的影子,像一条蛰伏的巨龙。“你即刻派人将那批金银押进内库,仔细清点,妥善保管。告诉内库总管,若是少了一两一钱,朕唯他是问。”

“臣明白,定当亲自督办,绝不让老鼠啃了陛下的银子。”靳开连忙回道。

宋远走到靳开面前,停下脚步。他比靳开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他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你再派人彻查李天寿在六部、地方的关系网。他贪墨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同党。不管涉及到谁,哪怕是皇亲国戚,都要一查到底,一个都不能放过。后日早朝前,把名单和证据呈给朕。”

靳开心中一寒,连忙躬身领命:“臣遵旨,定当彻查,绝不姑息。”

“去吧。”宋远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靳开躬身退下,靴跟叩击金砖的声响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殿外。

宣政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宋远站在原地,望着靳开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老狗就是老狗,”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屑,“跟着朕那么多年,便以为自己能拿捏住朕了?不敲打敲打,还真当自己是朝廷的定海神针,能做主了?”

殿外,暮鼓沉沉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整个皇城。宋远转身望向宫墙外的万家灯火,那些灯火星星点点,绵延不绝,勾勒出京城的繁华轮廓。可在他眼底,那些灯火却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带着贪婪、野心和算计。

他的眼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暴戾与野心。这天下,是他宋家的天下,是他宋远的天下。任何想要挑战他权威、觊觎他江山的人,无论是权倾朝野的大臣,还是手握重兵的将领,都如同扎进龙椅的刺,必须拔去,而且要拔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

李天寿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蛀虫,那些心怀不轨的野心家,他都会一个个地揪出来,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他抬手抚摸着御座上冰凉的扶手,指尖感受着龙纹的凹凸不平。那是权力的象征,是天下至尊的凭证。为了守住这份权力,为了让这大梁江山长治久安,他不介意染上更多的鲜血,不介意成为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君主。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殿外的宫灯摇曳不定,光影在地上明明灭灭。宋远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高大,也愈发孤独。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荆棘与杀戮,但他别无选择。

他是大梁的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他必须握紧手中的剑,扫清一切障碍,让所有的人都明白,谁才是这大梁真正的主人。

而千里之外的皇城,宋远也已经开始布局。他要的不仅仅是李天寿的性命和家产,更是青州府的控制权,是整个大梁的稳定。他已经派出了密使,前往青州府,暗中监视张希安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物色新的人选,想要将青州府的兵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青锋暗涌,杀机四伏。青州府的天,已经变了。但这变化背后,是更大的阴谋与算计,是更残酷的权力争斗。而身处这场风暴中心的人们,无论是野心勃勃的张希安,还是冷酷无情的宋远,亦或是那些即将被卷入其中的无辜者,都将在这场纷争中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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