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揪心的是儿子。孩子从小懂事，学习不用催，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是夫妻俩最大的指望。可就在高三最关键的那一年，孩子突然变了。不是叛逆，而是一种更让人害怕的沉寂。精神恍惚，注意力没法集中，晚上失眠，白天上课就打瞌睡。老师找家长谈了好几次，说孩子像是魂丢了。带去看了心理医生，效果甚微。最后高考成绩出来，一塌糊涂，连个像样的二本都没考上。如今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跟人交流，整个人都废了似的。
“家里养的狗，养了七八年了，通人性得很，前段时间，也没任何征兆，就……就死了。”他哽咽了一下，“王师傅，您说，这正常吗？一桩两桩是巧合，这接二连三的，我……”
然后，他说到了最关键，也是最邪门的地方。
“晚上睡觉，根本睡不踏实。”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一闭眼，就感觉屋里不止我们三口人。好像有很多人站在屋里。偶尔还能听见声音，不是一个人，是好多人，有叹气声，有哭声，还有……骂声。”
“骂什么？”我追问。
“听不大清，断断续续的，”他努力回忆着，声音发颤，“好像有‘’……‘混账’……还有……对，‘糊弄鬼’！就是这句，‘糊弄鬼’！听得真真儿的！”
他继续说，他也去医院查过，西医说他焦虑抑郁，中医说他肝肾亏虚气血两亏，药吃了一箩筐，钱花了不少，人却越来越虚。实在没办法，听人劝，找过很多大仙看过，做法事，送替身，还阴债，钱花了有二十个w也没差多少，当时感觉好像轻快了两天，可没过多久，一切照旧，甚至那种被窥视、被咒骂的感觉更强烈了。
“王师傅，我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饭都要吃不上了。”他最后说道，语气里是一种被彻底抽干了的绝望，“晚上不敢睡，白天没精神，家里老弱病残，钱也快折腾光了。我一个朋友，找你给处理过事，跟我说您是良心师傅，不糊弄人，跟我说，在试试，看看能存解决这个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没立刻下结论，但是我跟他说：“你先别慌，也别自己吓自己。但是没钱，你这个事，我貌似也解决不了，因为啥事都需要钱办，你小20个都花了，到我这想解决事，你反复强调你没有钱，没有钱我确实没招，我也不能自己出钱给你解决事吧？而且这种事讲个心诚则灵，你心诚才能灵，你现在这样，我先给你查什么事，怎么回事，然后再说你解决不解决的问题吧！
这样，你拍张手掌的照片，尤其是掌心必须清楚，发给我看看。另外，你再仔细想想，你们家，特别是你和你父辈，在祭祖烧纸这些事上，是怎么个章程？”我不清楚为什么老仙要手掌照片，人家要啥咱们给啥就对了，别的我不纠结，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