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的采花贼案件已经从采花贼转变为了群体家族性性侵，胡立只是利用了他们的贪婪和恶心来为自己敛财，顺便排除异己，如今兖州城里的大小官员死的死伤的伤就是因为他原本打算替换的开始。
林承云把自己在兖州见识到的给全家都讲了一遍，别说几个孩子了，就是白无苦都睁大了眼睛。
“所以，那些女孩子没有遇到采花贼，只是父母双亡或者失去一方后另一方无能导致的被。。。
往年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可是，怎么会一次性有那么多呢？”
“不是怎么可能？而是一直存在这种事，只是有的人家觉得女儿遇上了这种事将来就不能嫁个好人家了，是脏事，就拼命掩盖了。
而这次出事的姑娘们却选择在事后不换衣服不梳洗直接自杀，所以才把事情闹大了。”
“那那个幕后之人呢？他不是说要报仇吗？”
“是啊，他是双性人，就是雌雄同体，原本可以遮掩下去的，但是他的堂伯发现了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欺负了他；
然后出去吃酒的时候说漏了嘴，最后全村的男人都知道了，只要给钱，随时随地都可以欺负他，一年四季身上就没有一块完整的衣服，所以他恨所有人。
后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了，遇上了一个心善的姑娘，那姑娘不嫌弃并且收留了他，两人结发为夫妻，并生了一个女儿。
只是还没有出月子，女儿发烧，他就把妻子一个人留在家里，独自带着女儿进了城，等到安顿好一切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家已经被大火吞噬了。
仵作验尸，证明他妻子去世之前遭受过捆绑和虐待，所以他就把孩子送给了一户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却依旧好好跟妻子过日子的商户家里，他则是辗转于各个官邸权贵手里当玩意儿，只求自己能有获得消息的实力。
短短六七年的时间里，兖州几乎让他渗透了个遍。
村子里的人也被他用各种方式勾进了兖州城，然后顺利地割了舌头，事情也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了下去，只是没想到那些姑娘们宁可带着一身脏污死，也绝对不把事情压下去，这件事倒是越闹越大，他一开始还觉得能收场，可后头的人明显不肯再给他当靠山了，甚至还有帮着朝廷反咬他的动作。
所以他的计谋就是再想要完成，也无法单打独斗，手底下的人打不部分都叛变了，最后就只能乖乖吐出实情了。
只是可怜了城里的那些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舌头也被同样割掉了，实在是可惜。”
林承云的话让家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为什么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事情虎头蛇尾的只查了那么一点点呢？
当然是因为上头的人他们斗不过，甚至就是朝廷不许再继续查下去。
“爹爹，人犯在哪儿？”
“昨天走官道送回了秦都，按照规矩，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这个小官能管得了的了。
这两天好好休息，然后爹爹就要带你们去种牛痘了，只要种成功了，以后就再也不用怕天花了。
回吧。”
太医院的太医一开始打算给林承云来个彻底的检查，但是被林承云婉拒了，其他被林承云调教过的早就跟着来的太医们赶紧把人接到了下榻的地方，然后开始输出自己学到的东西。
一晚上，临时太医院里烛火通宵。
所有人顾不得休息就已经投入了学习之中。
而白无苦也开始了她新一轮的折腾。
“啊！夫君~”
“无苦，咋啦？
！！！”
林承云听到白无苦叫他的声音，赶紧从外头进入浴房，结果就看到被衣服束缚住的白无苦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怎么穿着衣服还能把脑袋伸到、这儿怎么六个窟窿？”
“我也不知道啊！嬷嬷说小别胜新婚，特地给我做的呢。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质量太差了！”
白无苦挣脱了半天也挣脱不开，但偏偏她头往哪儿撞，哪儿就有一个大窟窿。
林承云忍着笑，上前一通忙活，总算是把她解救出来了。
“行了，你还是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吧。
兖州这边儿虽然苦寒，但鱼鳞棉算不错，吸汗柔软。
我特地去外头给你买的，你试试。”
“哦~”
白无苦套上衣服以后，一脸的惊喜。
“我一直以为兖州的穷苦不亚于旧都那边，结果他们过的还不错啊？”
“是啊，而且旧都那边儿现在的羊毛生意做的也很大。
哪里就穷了？这话要是让岳父听见，又要闹着回去抱祖宗牌位哭了。”
晚上躺在床上，夫妻俩相拥着诉说着各自遇到的事。
“刚才明月奴告状说你不乐意带她出去玩？
我不在家，你也可以约着姐妹们出去玩的呀，怎么又不爱出去玩了？”
“还说呢，范家那一家子是商户，我原本还不怎么瞧不上她们。
那回出城玩儿的时候，他家大姑娘非要凑过来给我请安，看那姑娘长得还不错，礼仪规矩学的也还行，原本以为她也是出来打猎的，就开口说让她跟其他姑娘们去玩。
结果她行完礼之后对着我就是一篇长篇大论，说什么女子要以针线为准，娴静为上？
我说你既然在真心没事儿，我们这狩猎大会你来干嘛？
我直接让她离开了，不愿意带着她玩儿。
结果后面七拐八拐的那姑娘是管氏一族旁支庶女的外甥女。
芈昶过生辰的时候不是邀请了咱家三个孩子过府去玩吗？
那范大姑娘当众教育咱家三个孩子，为人处世当以朴素为主。
说什么。。。
算了，那话文绉绉的我也不会学，反正意思就是，不要在腰里挂太多的玉佩，头上带太多的衣服首饰，非要咱们家三个孩子，尤其是明月奴，跟着她去换衣服。
明月奴当然不愿意啊，你一个商户穿衣服戴首饰有规矩，不能逾矩。
不是你不喜欢，是你不能带。
装什么装？
满京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这范家大姑娘，真是出了名了。
大家伙儿办宴会她也没资格出现，不知道怎么的，非赖上咱家了。
我一琢磨干脆就不让明月奴去管家和芈家的宴会了，其他家的宴会我是可以接受的。
不然老碰上这么个货色，烦都烦死了。
咱们夫妻多久没见了？你就为了女儿问我这么几句吗？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嘛？！”
“好不好？我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林承云看着妻子撅着嘴生气的样子，低笑一声，然后娇声喘喘，一夜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