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雨柱说自己有小灶的水平，张卫国第一反应是震惊，不过并未责怪何雨柱。
他认为何雨柱应该对厨师的等级不了解。
在像丰泽园这种大饭店，厨师的等排序是非常严格的，首先普通人就很难入行，哪怕是去当个初级学徒，没有传承或者关系都很难。
而进了大饭店，想要从初级学徒熬到高级学徒，最少也要两年，高级学徒到小灶最少要三年，而从小灶到中灶，再到大灶，掌勺，主厨，最后到大厨，这之中的艰难程度可见一斑。
甚至有的人努力的一辈子，也不过就能走到掌勺的位置，甚至连主厨都摸不到。
这里面成分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当然还是技术，而说到技术，这里面学问就更大了，你成分出身不好，没有行内的关系，是很难学到真正的技术的。
但是就这样，很多人也都挤破了头想要去当个初级学徒，甚至好多人都希望去当个勤杂工，不要钱，能管吃住就行。
这个年代，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能有一份能吃饱饭的差事，钱什么的，也都没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如果是走了狗屎运，被哪位师傅看中了，指点一二，正式入了行，那可就是一辈子的饭碗。
毕竟啥时候，厨子都是饿不着的。
何雨柱虽然是何大清的儿子，技术这方面不会被卡，但是他太年轻了啊。
十六岁？能上灶？
何雨柱见张卫国的表情，心里知道对方明显是不信自己的话。
而周围的学徒工们也都一脸看戏一般的对自己指指点点。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在意，毕竟如今的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何雨柱了。
自己可是个挂b。
“这样吧，张叔，我给您露一手，咱们这行毕竟是手上功夫，我说的再多也没用。”
何雨柱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悠悠的说道。
“柱子，你……”
张卫国本来还想劝劝何雨柱，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
“呦，这是谁家孩子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双手插兜，走了进来，一脸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何雨柱。
本来还在看戏的学徒们，见到来人都是脸色一变，也不看戏了，赶忙去忙手里的工作。
“老周，你怎么来了？”
张卫国见到来人，也是脸色微变。
来人他很熟，也是丰泽园的四位大厨之一，名叫周扇，东北传奇厨师星岚的传人，一手东北菜在四九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周扇没有理会张卫国，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何雨柱。”
何雨柱不认识周扇，但是看周围学徒工的行为，和张卫国的语气，也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一丝慌乱，轻轻的对来人鞠了一躬说道，“你好，我叫何雨柱，家父何大清，今天特意遵嘱家父的嘱咐，来这里谋一份生计。”
“何大清？”
听到何雨柱的话，周扇一愣，显然他也认识何大清的。
不过周扇也仅仅是愣了片刻，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你刚才说你有小灶的水平，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行的水有多深吗？既然你是何大清的儿子，那么也算半个行内人，你要知道，在这行，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周扇的话，周卫国也是皱了皱眉，他也是因为这点担心何雨柱会给自己找麻烦，毕竟现在周围还有那么多学徒，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何雨柱以后要入行，在圈子里会有一些麻烦，作为一个厨师，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我知道，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
何雨柱挺直胸膛，目光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周扇见何雨柱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什么，刚才的话已经给何雨柱留了台阶，毕竟不管是周卫国还是何大清，都算是行内的老人，他也不想看何雨柱这么给自己挖坑。
但是既然他非要往里面跳，周扇也不再说什么，朝着旁边的一个学徒招了招手。
“小刘，把后面要做的菜单拿来。”
名叫小刘的小学徒，听到周扇的话，立马打了个激灵，赶忙屁颠的拿着菜单递给周扇。
周扇看了一眼菜单，伸出手指，指向其中的一个菜名，对着何雨柱说道，“怎么样，这个你会做吗？”
何雨柱看了一眼，尖椒豆腐。
这是一道东北名菜，很有说法，说简单，可能屋里的学徒都会做，但是它也不简单，因为这是一道非常考验厨师手艺的菜，不同厨师做出来的口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对于这道菜，何雨柱自然是会的，毕竟是家常菜，但是如果是之前的何雨柱，做出来的水平可能也就比这屋里的学徒们能强一点，何大清毕竟是川菜厨师，对于东北菜没有那么深的研究。
但是如今何雨柱系统加持，之前会的菜，早就已经被系统改良过，各种步骤细节早已了然于胸。
何雨柱接过菜单，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一旁的灶台。
这一幕看的周卫国心里一紧，周扇这道题，可不简单啊。
转头看了一眼周扇，见对方也是一脸平静，周卫国也就忍住了心里的话。
周扇这人他最清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毕竟以他的身份，不会这么去难为一个孩子。
“唉……”
心里叹了一口气，周卫国开始想着一会怎么帮何雨柱下台。
而另一边，何雨柱走到灶台前，便开始处理配菜。
“咚咚咚……”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所有配菜准备好之后，便开始起锅烧油。
看着盘子里整整齐齐的配菜，周扇的眼中精光一闪。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别的不说，单是何雨柱的刀工，就绝对有小灶的水平。
“这小子……”
周卫国也看到了何雨柱的身手，眼神里也闪过一抹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