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还剩下四个半的九品们,邬云起有了一次性解决的想法。
只见他拿出了【琅玕伞(反)】,另一只手掌心处浮现一颗星芒,两手同时注入灵气,右手琅玕伞滴落的蓝色药液,直接一滴不漏地被吸引到了左手的星芒上,眨眼间一个车轮大的药液球出现在了邬云起的手上。
他要做什么?这是还幸存的九品们统一想法。
邬云起直接将蓝色的药液球往九品密集处一丢,几位九品也不是傻的,对手丢来的东西能躲则躲,他们瞬间展开灵气屏障向周围闪躲。
爆!
星芒炸裂开来,表面因吸力附着的药液也是四溅开来,药液沾染九品们的灵气屏障,立马滋滋作响冒出一阵白烟,一滴药液直接将灵气屏障侵蚀干净,待到身上溅到这些蓝色的药液后,他们的脸上多是痛苦和惊恐。
宛如中了猛毒一般,药液从皮肤浸入到气脉,一路侵蚀灵气直到气海,全身上下除了产生剧烈的疼痛外,灵气也是快速流失。
远处的太上族长随后一捏,一粒豆子大小的药液团出现在了手上,他尝试性地捏了捏,两指立马一片通红,“这小子还会用毒!”
这还没完,邬云起将琅玕伞收起,之后拿出了【八宝天心扇】,对着那些沾染了药液的九品一扇,无形的气浪将一众九品吹拂而过,身上的中毒症状再度加剧,身体各处都沾染了骇人的红斑,体内气海的侵蚀再度加剧。
如此状态下邬云起便知道胜局已定,原本灵气充盈的时候都赢不了他,现在气海遭创,灵气施展不开,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家伙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玄玉!”
邬云起转身对着一边蓄势待发的玄玉大喊一声:“灭了他们!”
“是!”
太上族长叹了口气,失算了啊,没想到对方只是使用这么点的灵气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是不是还没用天魔相?”
太上族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一边的御日真君。
御日真君点了点头。
太上族长再度长叹一声。
“我现在感觉可能要遭了,催一催外面的孩子们吧。”
邬云起长呼一口气,看着周围躺了一地的九品们很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本想询问当年是谁追杀自己父亲的,可看他们倒了一地陷入昏迷,看来只能将问题暂且压下。
因为双方毫无顾忌地交手,战斗的余波将周围的房屋尽数摧毁,其中几栋重要的建筑因为有着阵法的保护得以幸免,其余房屋则被尽数摧毁。
至于那帮八品早就结伴逃到更下方的【南院】避难去了,此地再无其他人的气息。
正当邬云起准备离开朝着南院进发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玄玉也在他的身边停下,只见在一名老婆婆的带领下一众人等开始从石阶上出现,来到了这边将已经陷入昏迷的九品们扶起检查。
邬云起没有阻止,只是看向了那位指挥着众人的老婆婆,对方也是个九品。
“怎么了?”老人家察觉到了邬云起的视线后也看向了他,“也要对老婆子我下手?”
“若是可以我会的。”
没想到邬云起会这般回答,老婆婆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跟你爹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你跟我爹什么关系?”
见对方跟自己父亲很是熟悉的样子,邬云起忍不住询问起来。
“你先前都不调查一下吗,不怕揍了你的亲属?”
老婆婆有些疑惑,难道对方就没想过这座山住着的人可是和邬云起有着血缘关系的。
“没事没事,”邬云起笑着摆了摆手,“就当作培养感情了。”
又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看着这个已经被‘韩家教育’腌入味的邬云起,老人家只能又感慨了一遍:“你跟你爹真是一点都不像。”
“所以你到底跟我爹是什么关系?”
“我倒不是他的血亲,只是关系不错,你爹时常在我的药园打下手,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挺老实的他会干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老婆婆口中的大事邬云起知道是将无锋偷出邬家,只是邬云起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父亲的评价竟然会是‘老实’。
“好了,别打扰我的事情,七个九品受伤,看来我要忙活很久了。”
老婆婆说完便准备带着那几个九品离开,只是邬云起眼神一直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这一点后老婆婆只能再度停了下来,“唉,你不会真的要对我下手吧。”
邬云起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这性子能干大事,比你爹强,”老人家发出了一声赞叹,随后继续说道,“那我认输,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
得到这句话后邬云起瞬间喜笑颜开,转身离去后对着老婆婆挥了挥手,“老人家您要身体安康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邬云起拿出了几瓶仙树琼浆放在了地上。
“这是解药,给他们服下就行。”
看着邬云起带着玄玉开始往山下走去,老婆婆也是目送着他离开,嘴里嘀咕了一句,“这点倒是和他爹挺像的。”
邬云起一路往下走去,来到邬家普通弟子所在的区域,也就是邬家的【南院】。
此时的南院无比的热闹,上面的动静他们也是察觉到了,加上八品的精英弟子乌泱泱地从上面跑了下来,至于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
南院的弟子嫉妒北院的弟子占据大量的资源,原本因为实力的原因不敢说些什么,现在出了意外竟然跑到南院来避难,南院弟子不齿对方的行为,甚至大多数人要将这帮人赶回去,北院弟子自然是不答应,若是现在回去进入到九品交手的范围内,那可真的是会死人的。
以至于双方开始出现对峙,开始争吵谩骂,甚至出现了即将动手的架势,只是双方还没开始动手,邬云起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双方一时间吓得忘记了言语。
邬云起衣着有些凌乱,沾染了灰尘和鲜血,只是当下没人敢嘲笑对方的狼狈,他能从北院走下来,那谁是胜者再明显不过了。
似乎为了证明邬云起胜者的身份,之前上去的医疗人员各自带着那些昏迷的九品从邬云起身后经过。
一打七,还tm赢了!
一众人等不敢言语,等着邬云起发话。
邬云起也没开口,打了个响指,玄玉会意,用天阴砂凝聚出一张椅子摆放在了众人面前,邬云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众人面前。
扫视着邬家一千多号吓得宛如鹌鹑般的修士,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些快意。
“喂!”
邬云起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得那些人一阵哆嗦。
“我叫邬云起!邬雨落和韩温婉的儿子!”
这声大喊不止他们听见了,就连山脚下邬家堡的百姓们也听见了,尤其是在院子中劈柴的男人,高举斧头的手僵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