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罗那边的协议加密了吗？他不知道我们还有大量资金在运作吧？”索菲娅凑到彼得身边，声音压得很低。
“放心，” 彼得递过平板，屏幕上亮着加密文件，
“协议里只写‘第三方提供 1000 亿本金’，他连资金实际控制方都查不到，更别提那4000亿了。
技术部加了三重动态密码，他手里只有加密副本，连改都改不了。”
索大罗还以为这 1000 亿是我们能拿出的全部，正靠着 6 倍杠杆的底气，在华尔街酒会上吹自己‘以小博大’呢。”彼得翻了翻索大罗的社交动态，嗤笑一声。
肖爱国接过平板，划到索大罗的盈利数据页 。
2800 亿的毛利润额旁标注着 “杠杆后收益，扣除运营和息费后净赚 2500 亿”，他冷笑一声：
“300亿的运营费用和息费？”
“他也真敢说提这个数字。”
“杠杆交易费和媒体费用有50亿就不错了，剩下250亿，怕是把他把私人游艇、飞机的开销加起来也用不了零头。”
彼得把平板扔回桌面，语气里满是不屑。
“6 倍杠杆放大了他的胆子，也放大了他的野心。”
“他以为握着1000亿就能搅乱欧洲市场，却连我们的底都摸不着。”
“不过这 2500 亿他敢全拿出来炫耀，正好成我们最好的‘挡箭牌’。”
“他能加杠杆到6倍，也是他的本事。”
“这么大量的资金，普通人还真借不到。”
“彼得，” 陈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只给索大罗 1000 亿？”
“多给点不是能让他赚更多，更能吸引欧洲央行的目光吗？”
彼得走到书桌前，拿起钢笔在纸上画了两道线：
“第一道线，1000 亿 + 6 倍杠杆 = 6000 亿，够他在欧洲市场掀起风浪，却摸不清我们的实力；
“第二道线，4000 亿自营资金，是我们的‘后手’——就算索大罗出岔子，这部分投在实体里的盈利，也能稳住资产。”
“更重要的是，资金拆在不同子公司、挂不同离岸主体，就算索大罗被查，也只能摸到空壳，牵连不到我们，这才是关键。”
“再加上，他只是我们的挡箭牌，不是我们的赚钱工具。
“多给他钱来操作，无非是能多赚些。”
“但暴露的风险就大些，这不值得。”
陈妤恍然大悟：“原来你早算好了资金隔离！”
“那索大罗的 2500 亿利润，我们要分多少？”
“按协议分30%给他就够了，”
“而且息费哪要300亿？他虚报这么多，无非想跟我要守口费。”
‘知道我们想站在前面，而是选择让他当挡箭牌。”
陈妤等三女这才明白，账面上的缺口是怎么来的。
彼得放下钢笔，眼神沉了沉，
“他要的是‘金融之王’的虚名，这点钱够让他闭嘴。”
“等他把欧洲央行的注意力全引过去，”
“我们悄悄布局矿产资源。”
三天后，索大罗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却被首席分析师阿凯的一份报告浇了冷水。
交易室的独立办公室里，阿凯捧着平板电脑，站在索大罗面前：
“老板，这是深度报告——欧元暴跌最狠的两周，就是我们跟欧洲央行激战、市场最恐慌的时候，有批匿名资金在持续买特定资产，特别反常。”
索大罗正整理领带，准备去富豪晚宴，闻言漫不经心地回头：
“什么资产？黄金还是国债？恐慌期买避险资产不是很正常？”
“不是避险资产，是实体资产。”
阿凯把平板递过去，“主要是锂、镍、钴这些新能源金属矿企，还有三家德国电池技术公司，连石墨都买了。这些公司股价当时被错杀30%以上，但这批资金就盯着每天最低点买，还控制着不触发举牌线，特别克制。”
索大罗的手顿在领带上，脸色慢慢变了。
他接过平板，放大图表盯着蓝色线条的买入节点——全是他制造“恐慌高潮”的日子。
“资金来源查得到吗？” 他声音发紧，指尖发凉。
阿凯压低声音，凑近了些：
“查了三天，用了暗网、找了瑞士银行的人，最终节点大概率指向你合作的彼得那边的离岸基金。
而且他们买入成本低得吓人，比恐慌期均价还低12%，几乎都在跌停板接货。”
“砰！”
索大罗猛地把平板砸在地上，“彼得！这个卑鄙的骗子！”
他喘着粗气，眼神通红，抓起威士忌瓶猛灌一口，酒精的灼烧感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寒意。
“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跟着赚快钱，没想到利用我制造的恐慌扫货！我赚的是浮财，他却在买长期实体资产！”
阿凯吓得不敢出声，索大罗突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是直接拨了彼得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索大罗几乎是吼出来的，额角青筋暴起：
“彼得！你是不是早就盯着那些实体资产了？
利用我当靶子，自己在后面捡便宜！”
电话那头的彼得很平静：“索大罗，你先冷静。
三个月前我们签协议的时候，我是不是提醒过你？
我说‘市场恐慌的时候，别只盯着外汇，实体资产会有机会’，
“你当时说‘只有外汇来钱快’，还劝我别搞‘慢生意’。”
“而且我们付给你的分成，高达750亿美元，你前几年狙击英磅，才赚了不到30亿美元。”
“在金钱方面，你不亏。“
索大罗愣住了，脑子里飞速闪过三个月前那场晚宴的画面，
彼得当时端着香槟，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
而他只顾着计算杠杆倍数，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是对方早已布下的公开谜题。
“你那时候就计划好了？” 他声音发颤，感到一种智商被彻底碾压的羞辱。
“我只是给你提了建议，是你自己选了只做外汇。”
彼得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而且协议附录三，第7条第二款写得很清楚，我们的自有资金投向哪里。
“你无权过问。”
“现在你账上躺着按约定的750亿，去哪里不行，想干什么还有什么顾及？”